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
过了几个月,已经到了秋天。
一天下午。
洁去大仓库里去装货去了。
玲站在办公室门外伏在门边的墙上哭,她是被纪实严骂哭的。原来,纪实严去办公室里去看账本,他看着玲的账本很混乱,看不清楚,他就问玲这是怎么一回事。
玲答不上来。
纪实严一连问了玲几个问题。
玲都答不上来。
纪实严看着玲都答不上来,他想着这还要得?一个开票的人对自己管的账本都不清楚都不知道,这是开的什么票?这是管的什么账?这上班是做什么去了?这还要得?他大骂起玲来,甚致还要打玲。
还好,办公室里的人看见纪实严大骂玲还要打玲,大家都走过来劝纪实严,把纪实严拉开和拉走了。
玲感觉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她走到办公室的外面站在门边把身子伏在墙上把头埋在臂弯里低着头哭,她感觉很悲伤很伤心。
批发部里的妇女们看着玲伏在办公室门外的墙上哭,都走过来劝玲,叫玲不要哭了,叫玲回到办公室里去算了。
玲不听别人的劝,她止不住哭,她要伏在墙上哭,别人把她劝不进。
大家看着把她劝不进,有的也就走了,只有张凌一个人还站在玲身边劝玲。
张凌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少妇,她长得很标致,她中专毕业,现在是升平街批发部里的财会主管,她老公出车祸死了,她现在带着她的小孩子嫁给现在的这个老公,她对玲很好,她看着玲站在办公室门外伏在墙上哭,她感觉玲很可怜,她就站在玲身边劝玲,叫玲不要哭了,她想把玲劝进办公室里去。
一会儿,洁装货回来了。
汽车在仓库门前停下,洁坐在货上面,他看见玲站在办公室门外她伏在墙上把从埋在手弯里低着头在哭,她哭得很悲伤很伤心,他心里顿时感觉大吃一惊,他全身顿时感觉一下很大的震动,他看不得玲哭,他看不得玲痛苦,他看不得玲悲伤,他看不得玲委屈,他看着玲哭他心里就感觉很痛苦,他看着玲悲伤他心里比玲心里还更加悲伤,他看着玲痛苦,他心里就会感觉很痛苦极了,他看着玲受委屈,他心里就会感觉很愤怒。
【这就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是这样。】
谁看得自己的爱人哭?
谁看得自己的爱人悲伤?
谁看得自己的爱人痛苦?
谁看着自已的爱人受到委屈而不感觉愤怒?
洁不知道玲是为什么哭?他不知道玲是为什么这样悲伤和痛苦?他想玲怎么会哭?她怎么会这样痛苦?她怎么会这么悲伤?她怎么会这么委屈?他看玲的样子,他知道玲是被别人骂哭的,他想着这批发部里没有几个人会和玲吵架?也更加没有人能够把玲骂哭?他想着这批发部里会有谁和玲吵架?有谁能够把玲骂哭?有谁能够让玲感觉受到这样大的委屈?他想了起来,他把批发部里的人全部都想了一遍,他想着只有坐在开针织品票的办公室里那个开针织品票的男孩子敢和玲吵架。
这个男孩子二十五、六岁,他还没有找女朋友,他长得很高大,他父毌都是国家干部,他家里有几个兄弟,他家里在S公司里也是没有人敢惹的,他个性很孤高,没有人说得他。
洁想着今天下午紀科长不在批发部里,纪科长到外面去了,批发部里没有人管,一定是他有什么事玲说了他,他看着玲比他还小,玲还说他,他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他就大骂起玲来。玲看着他大骂起她来,她就大骂他。他看着玲大骂他,他就对玲凶起来,他还要打玲。
办公室里的人看着他们二个人要打架了,就赶过来劝架,把他们二个人拉开了。
玲看着这个人对她这么凶,还要打她,她感觉受到很大的委屈,她感觉很伤心很委屈,她就哭了,她走到办公室的外面站在门边伏在墙上哭。
洁想着一定是这样的。
洁想着玲是这样哭的,他想着玲心里一定是感觉受到这个人很大的委屈,他想着玲心里受到这个人很大的委屈,玲心里一定很难受,他心里顿时感觉十分生气十分愤怒了起来,他想着这个人不是显示他的力气大吗?他要打玲吗?他想着他今天要打死这个人,他要打这个人给玲看,让玲心中出了这囗恶气,这样玲心里就不会感觉委屈了,玲心里就会舒服了,他要让玲看到没有人敢欺负她。他也要让批发部里的人看到玲有人帮她打架,这样玲今后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玲今后就不会受欺负了。
洁从汽车上跳到地下,他很生气很愤怒很气愤地登起双眼向着玲走去,他想着他先去问一下玲,看是不是这个人,要不不要打错人了。
张凌看着洁很生气地睁大着眼睛发怒地向玲走去,她知道玲和洁的关系,她知道洁是到玲身边去的,她知道洁是到玲身边去问玲是怎么一回事的?她是怎么哭了的?她想着洁是一个临时工,又是一个农民,玲一个这么美丽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