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字?而且百里严正那是忠心耿耿到变态,听师父说当初他就是在这个上面做手脚才把我要了出来:“二姐才貌双全,和王爷算是金玉良缘,门当户对,又对王爷爱慕已久,王爷何不移驾出云阁?那里人美景美,若是让我二姐知道王爷深夜造访,她一定会很高兴。”
“可是王妃,这个时候造访,岂不是打扰了一桩美事?”商一年意有所指的问道。
敢情刚才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看到了?!百里娉婷啊百里娉婷,自作孽,不可活,我再怎么想帮你牵线,都是白费功夫了。我装作不知道,依旧礼貌的笑:“王爷对二姐来说可是求不来的美事,怎么会呢,再说了,这么晚了二姐都睡下了,怎会有美事。就算有,那也是美梦罢了。”
“咦,王妃不知?”商一年故作惊讶,随后走近几步,对我耳语道:“王妃若是想知道,本王不介意把洞房提前……”
耳垂被他喷出来的气息拂过,我顿时从脑顶恶寒到脚底。条件反射的推开他,我跑进屋子里,反锁门的动作迅速准确,紧接着又关了窗户。
不是说古人很含蓄的吗?不是说贵族礼数周全的吗?这是什么意思?我可真是开眼了!早知道这个样子那天回来就不该救他,也用不着闹出这种事情,还能把他完美的形象维持下去,在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坐在红木摇椅上晒着暖融融的太阳然后念叨“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那位公子倒是让我顺眼”。
不过,这气头上还算幸运,有只猪正等着自己去把她赶进开水烫得死人的锅里。我脑子里浮光掠影的闪了几下从百里娉婷那只猪的脑子里想出的诡计,又愤愤不平的想这还真是贬低了“诡计”这个词。真想立刻仰天长叹几句“宫斗剧的编导们你们可真是活成了人精”。
商一年被关在门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捡起来的玉扇上面积起薄薄的一层水雾,使商一年略微觉得今晚的温度似乎是过低了一点,或许回去该加一件衣服了。
血洗崇阳山庄,百里疏桐平安无事,这两件事情令他今天晚上激动得有点失眠,所以想要出来看看月光照在百里疏桐面庞上的样子是不是更加好看,结果没想到却意外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说起来对他商一年而言这也并不是什么事,因为从第一次进大将军府开始,他就对百里娉婷心生冷淡,就算王妃不是百里疏桐,那也轮不到她。
“呦,永翟王爷,我说怎么王府不见爷的踪影,原来是思念王妃,跑到这里来了。”忽然晚风捎着一个满是嘲讽的俏皮女声钻入商一年的耳朵。密音入耳,这也只有他商一年听得见。
“胡闹。”商一年明显不希望听到这样类似于废话的东西,不悦地把视线向上移到那个大红衣衫的女孩身上,那抹朱红实在是不招他的喜欢。“我让你去查的事情呢?”
被下属撞破就恼羞成怒了,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自己忍不住就想耍着玩。唐点沧没把商一年的表情当一回事,脸上嬉笑开来,依稀泛着童真:“不要脸,自己在这里花前月下,却让我去过刀山火海,真是没良心!”
“如果有你我还要去刀山火海,要你干什么?”商一年知道唐点沧口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可也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直白的挑开了,所以脸上的表情更加冷硬,前面一个苏幕遮,后面一个唐点沧,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能碰红色,一碰就没好果子吃?
“呦呦呦,还理直气壮,爷,您的脸皮原来也是刀枪不入的。”可能是想证实商一年的想法,唐点沧干脆剥出一颗糖莲子放到口中,思索了几秒钟后又想起自己好像不是来证明商一年的脸皮厚不厚这个问题的,心里更觉得无趣,“爷,尸体没找到,八成是逃了。光光在崇阳山庄的一处客厅里发现了密室,密室直通城外。”
“知道了。”听见唐点沧的话商一年也没有什么意外,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唐点沧的身边,一把揪起她的耳朵:“出来玩久了,也该收收心了。”
“哎哟,轻点、轻点,三皇叔您要是毁了我的容,我立刻喊出来,让未来皇婶误会你不检点,抗旨不嫁。”吃痛地抓上商一年的手臂,唐点沧恶狠狠地威胁道。那天一大早的就去了皇宫,回来皇上就下了将百里疏桐指婚给他的圣旨,别以为她不知道真实原因根本就不是“百里疏桐的血能解百毒”,按照商一年的为人,如果只是图着她的血去的,他早就派人将百里疏桐捆了关到一个牢院里放血。
嘁,揪个耳朵能毁容,你骗谁呢。商一年伸手点了唐点沧的哑穴,无视她的不满,抓小鸡一样抓着她从墙头潇洒一纵,不见了踪影。
空无一人的庭院里虫鸣声搅在一起难以分辨,在月光淡漠的注视下渐渐平息,很快就万籁俱寂,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