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车后静静地躺着一个黑影。随即,潇彬收起深色的窗帘,哥可依然警惕地望着周围。明媚迷人的阳光立刻轻轻射落进来,将车厢内照得一片澈亮。复视黑影,原来那竟然是一具运警的尸体,尸体死亡姿势是头朝车门脚朝车尾趴在地上,旁边一片浓腥殷艳的血泊中还随意扔着一把28公分的TMP微型冲锋枪。
“是被匕首剟中左肾而亡!”哥可拔下那把黑色匕首后,泰然说道。
“费尔班--赛克斯匕首!”心中一阵痉挛,潇彬齰紧牙关,依旧沉着低语。倘若潇彬没记错的话,这种匕首也简称FS匕首,这是二战中反法西斯军人专门用于格杀的匕首,薄而窄的刀片提高了其锋利程度。不过话说回来,潇彬还是首次亲眼目睹。毋庸置疑,一击毙命可见凶手训练有素。
遽然,“呜呜”声从车尾处传来,使得两人不得不立即散开,藏匿于车座之后。良久在判断安全的情况下,哥可蹑手蹑脚朝尾部平滑,旋即乍见车尾有一位年轻男性运警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塞了块手帕,双眸睁得又圆又亮,脑袋胡乱扭动示意哥可赶快帮他松绑。
“潇彬,没事了!”轻呼潇后,哥可一边扯出手帕,一边迅速给其松绑,“那五箱黄金呢?还有进来的那三个人去哪了?”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知道五箱黄金在这节车厢的?”双眸滑动,运警惶遽不已,警惕地颤音发问。毫无疑问,运警依然质疑潇彬、哥可的身份,似乎潜意识中将他们当为了劫犯。
“他叫潇彬,我是哥可,我们都是私家侦探!”
“哥可?请问您是十大侦探之‘红心雷奥’吗?”身躯一颤,双瞳紧缩,运警脸色若芷煞白。
“嗯!”哥可垂首解开绳子,随手扔在一旁,起身低语,凝望着眸前的运警,发现他的左臂竟然受了枪伤,袂布尽被鲜血染红,隐隐约约看到一抹墨弧。
“......”睖睁一秒,运警缓过神来,连忙紧握哥可双手,激动地说道,“您好,我是本次黄金运警牧野逢二!真的很荣幸见到您!”
“黄金被劫走了?”潇彬问。
“......”听到潇彬问语,逢二神色嗒然,良久捂住左臂伤口,愧疚哀叹,“嗯!刚才确实遭遇了抢劫!牺牲的那位运警名叫松下圭武,是和我一起押运此趟黄金的同伴。”说着,眼眶瞬时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让人恻然不忍。
“能具体描述一下当时情况吗?”侧身轻倚,哥可弯曲右手食指挠挠嘴唇,旋即又双手五指展开,右手在左手上搓动几下。
“帅酷!”嗤鼻一笑,潇彬随即下蹲检查那具尸体的伤口,但愿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哦!好的!”神态慥慥,逢二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目光真诚地望着哥可,“当列车经过F地之际,我和松下圭武正绷紧神经坐在座位上,遽然听到有人敲门三下,我们朝那边望了望,发现原来是送餐小姐,于是圭武过去将门打开请她进来。可未料到,送餐小姐踱步至走道,一个转身抽出圭武的匕首将其刺死。那刹,我神慌意乱正准备举枪射击。与此同时,遽然两个手持手枪的彪汉闯入车厢,迅雷不及掩耳开枪打伤了我的左臂,随之佩枪落在地上。尔后,他们将我五花大绑,又不知从哪拽出一块手帕堵住我的嘴巴。紧接着,他们打开车尾舱门劫走了五箱黄金,并用我的佩枪从外面横插在柄手处,防止追踪他们......大概过了几分钟,你们就赶来这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听此,哥可脸色严肃,扫视一眼窗帘,微蹙彗星棱眉,“窗帘是谁拉上的?是你们吗?”
“嗯!”他踟蹰一下,谨慎语道。
“你肯定你所说的是事实?”
“绝对肯定!”
“嗬嗬!那么......”猛然回首,隔着墨镜,哥可盯住逢二的瞳孔,冷冷笑语,“麻烦你随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因为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呐尼?”逢二瞠目惊呼,两股颤颤,佯装不解地问道,“您是在开玩笑么?倘若不是,请您必须给我一个解释!”逢二嗔目盻之,似乎颇为反感。
“好吧!那我就推理给你听!首先,你说你们听到门外有敲门声音,关于这一点我不质疑!可你肯定说是三次,那么我请问你列车厢门又厚又重,再加上列车加速行驶噪音不止,你又是如何清晰地听到三次敲门声呢?还有,根据你所陈述,‘看到门外是送餐小姐’、‘开枪打上了你的左臂’,可我发现窗帘拉上后,车厢内一片漆黑,你和劫犯又是如何看到彼此?除非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在说谎?”
“牵强附会!我看根本就是你在胡诌!有本事就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什么十大侦探之‘红心雷奥’?浪得虚名罢了!”撇嘴寒笑反驳,逢二对哥可不屑一顾,然而手尖却悄然摸向腰间。
“要证据吗?”冁然一笑,哥可轻轻撩动额头凌乱髪丝,凝望着逢二的脸庞静静语道,“倘若我是你,我不会蠢到将枪口距离手臂两公分处开枪,因为那样枪口中喷出的火药热气会灼伤伤口周围的皮肤。你就是这样没错吧?!!!”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