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力屠正在莲姬床边服侍她吃早餐,莲姬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都可以自己吃,力屠硬的坚持让她多休息。
两人一面低声说着话,力屠一面把熬好的米粥喂到她的嘴里。
宫二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对力屠点点头:“严家的人到了,请你过去。”
力屠用勺子舀起米粥喂给莲姬:“让他们等着。”
莲姬微微皱眉,轻声对力屠说道:“我没事了。别赌气,军哥的事情还没完呢!你得先考虑那事。给我,我自己吃。”
力屠皱眉。
莲姬对他娇嗔道:“我真没事了。快去吧!”
莲姬定定看着他点头,力屠这才把碗递给她:“你慢点吃,我去去就回来。”
看着莲姬的坚决,力屠这才站起身,跟着宫二出了房间。
门外力三,力嫣然,和有些不太自在的力军,迎了上来。
力屠对黄妃她们几个女孩说道:“黄妃你们陪着莲姬,我去见见严家人。”
黄妃轻声应了声,带了几个女孩走进屋去。
力嫣然随着力屠往大堂那边走去,口中轻声说道:“来的就是那个人。我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她现在已经是严家主持金平城的第一人了。”
力屠摇摇头:“一个女人还真是不容易,但是权利那些东西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
力军目光闪了闪,有些落寞的说道:“拥有权利那就是她的幸福。”
力军的话语中除了落寞,一无所有。
似乎他说的人,不是那个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的女子。
力三看了眼力军,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说话。
力屠点点头:“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
天水阁最上层的楼台是不对外出租的,现在天水阁掌柜严伟良,和几位天水阁的管事,正躬身对着一名背对众人的红衣女子。
背对众人的红衣女子正站在楼台扶手边,远远眺望着晨雾渐散的镜湖。
一席布料上乘做工精良丝绸红色长裙,齐腰的黑发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拂动,随着微风摇摆,映衬得女子高挑的身影,多出几分妩媚诱惑。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能展露出这样的风情,可见这女子的心思。
严伟良等一干管事,除了第一眼看到女子时直视之外,都是低着头。
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不敢去看那充满诱惑的红蜘蛛。
她身后是四位黑衣姥姥,每一位手中都提着一柄龙头拐,四人虽然看上年迈,但是那眼中闪烁的精芒,和身上透出的气息,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是淬骨境界的高手。
背对众人的女子,对严伟良问了一句:“刘江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刘江就是那临时从本地招募来的厨师,也就是那名杀手的名字。
严伟良上前一步,躬身对红衣女子禀道:“查了。仿佛核实了,就是旁边大梁村的村民。没有任何的异样,没出过远门,没习过武,出门最长的时间,也就是六天,最远也就到过金平。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迹象有习武的痕迹,否则不是本家人,不会招募到厨房做事。”
“没有习武的痕迹,没有恶劣的风评,到天水阁来,也是本地的乡证推荐的,来之前也按照家中的规矩调查过。”
“有一妻子在家务农,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儿子和女儿一个十七,一个十五在金平的器物武院上学,大儿子没有习武的天赋,在家帮母亲务农。”
“父母还建在,都是大梁村的村民,一辈子都是农民,祖上三代,就已经是住在大梁村了。”
严伟良一口气把查到有关刘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如果要说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刘江在三岁时被拍花党拐走,他父母倾尽家中微薄的钱银,边要饭边到处寻找,到了八岁才被找回来。”
“回来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异样,一辈子都在家中务农,之后操办村子里的红白喜事多了之后,练出一手好厨艺。本地的干烧鱼,清汤鱼做得别具一格。”
“我们家中和周围的乡里都有协议会招募一些有手艺的下人,他也才在乡证的推荐下,经过审查进了天水阁。每月十五两银子,没有拖欠,过年过节,都按照家中的规矩发给铺贴。”
严伟良暗自喘了口气:“三岁到八岁的五年间,也追查过,那个拍花党早因为招惹了一名带着家人路过金平的武者,被武者一怒之下连根拔起,二十一年前就断了根基。之后剩下的几个老弱病残,也规规矩矩在金平讨口食,没有再惹过事。”
“他们那边现在还记得,刘江当年是卖给了一个戏班,顺着线索追查下去,那戏班也在二十一年前前往栖凤城的水道沉船了。刘江似乎就是那个时候才逃了出来,自己浑浑噩噩往回走,要饭,什么的,最终才被父母找到。”
严伟良吞了口吐沫:“查到的线索就这么多。”
红衣女子轻声说道:“离家五年的时间,隐忍了三十余年,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