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没过多久两人就听到叶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谢纯抬头看去时,只见这时的叶涛一身狼狈,嘴角和紫袍上都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表哥……”吴莎见到叶涛时却并没有怎么高兴,她有些别扭地看了看对方后,这才又问,“程伯伯和方大哥他们有去救我爹爹吗?”
“表妹你放心,他们三个刚救下我就赶去地牢了。唉……只是那叶明钧实在是太厉害,也不知道他们三人能不能把我祖母和吴清姑父救出来……”叶涛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
他又望向靠在一旁面无血色的谢纯,口中惊奇地问道:“这位兄弟不是表妹你的随身侍卫吗,他怎么会伤成这样啊?”
谢纯不愿意受到叶涛的轻视,只得厌烦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吴莎却没有察觉到谢纯的异样,于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所见的情况说了一遍,而叶涛听完后则更是诧异:“没想到谢兄弟竟然能够跟叶明钧这样宗师对抗,在下实在是佩服啊!”
叶涛这人乐观随和,刚一脱险就有些感慨地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倾诉了一番。原来自从那一晚他父亲伤重而死之后,他的家人就被叶明松一派关进了地牢,而他由于身为叶家世子,所以就暂时被拉出来充当这些叛党的傀儡,一直被软禁在正厅中用以安抚人心。
叶涛这边说得兴起,可谢纯却不想听这人在耳边碎语,于是他便勉强睁开眼睛,口中冷冷道:“咱们现在待在这里太过危险,既然已经有人去救吴清大人,咱们还是赶紧撤到叶府外面吧……”
叶涛的话语虽然被谢纯打断,可是他细细思量后觉得确实有理,于是便也赞同尽快离开叶府。好在这时府内的形势已基本被他们一方所控制,因而三人撤离时并未遭遇到敌人的阻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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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城西侧二十里外的枫陵,大队的人马正暂驻在此。叶林的棺柩已经下葬,众人正待祭奠完毕后便返回城中。
突然一声急报从远方传来:“报!城中遭到联盟黄石营驻军的突袭,如今叶府正在危急之中!”
“什么?你确信是联盟的驻军吗?”独自站在叶林墓前的叶明松惊得将手中悼文扔在地上,目光则惊疑不定地看向身前一名玄衣蓝裳的男子。
“明松长老,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原来这人就是黄石营驻军的营领李济,他此前根据家族密令对叶家内乱袖手旁观,之后几日里军中除了队领梁循外的人表现也都十分正常。可是本来他手下的军队数量就不多,即便梁循真的有变,也不至于敢进攻黄石城啊!
“明松长老,我也敢保证李营领绝无异心。”出言为李济辩解的正是兵正明钦,“眼下咱们还是先研究如何平定叛乱,再去追究主使之人比较妥当。”
“兵正大人说的有理。”叶明松烦乱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素来也有些谋略,稍稍镇定之后就向报信之人询问起事变的详情,“来的一共大概有多少人?叶府现在还在我们手里吗?有没有见到什么高手?”
“来人少说也有两三百吧!我出城的时候敌人正在进攻外院,不过现在府里怎么样就不好说了……至于有没有高手,我也不太清楚……”
叶明松微微摸了摸下髯,沉吟道:“两三百人……嗯,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数目,想来有我二弟坐镇城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乱。咱们这便赶紧返回城中,另外先派一队骑兵前去控制南门,再命东面围攻叶弘的大军也返回对这些人进行合围,我就不信他们能走脱得了!”
不多时只见尘埃纷起,长老叶从洵与营领李济便率了几十名骑兵当先向东赶去。而叶明松也在抚慰了在场送葬的宾客之后,匆匆命整支队伍返回黄石城。叶明松这一行人中高手众多,一旦赶回城中的话,形势必然会彻底倒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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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纯、吴莎、叶涛三人刚刚撤到叶府外面不久,就见数名士兵抬着个满身是血的人惊慌失措地也奔了出来。吴莎只望了一眼被抬着的那人,口中就不由地惊叫起来:“这是梁营领吗?”
“是啊!”抬着梁循的其中一人忧急地答道,然而当他注意到吴莎身边同样身受重伤的谢纯时,顿时就惊诧地有些难以置信,“谢执事,你怎么也伤成这样了啊?”
当听说谢纯是被叶明钧打伤之时,那开口之人无奈地叹道:“唉,梁队领也是被叶明钧那老贼给打伤的!那会儿我们都已经杀散了后院的守卫,闯进了地牢中了,可是没想到叶明钧突然闯了进来,梁队领被他一掌就打得倒地不起,要不是后来有程老他们赶过来相救,我们连将队领大人给救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啊!”
“那现在后院的情况怎么样了啊?我爹爹有没有被救出来?”吴莎不料竟然会有这样的变故,急忙问道。
“我们走的时候叶明钧还在与程老和另外两人交手呢,不过那老贼实在是太厉害了,吴清大人铁定是没可能救出来的!”那人悲观地答道。
吴莎闻言失落地跌坐在地上,顿时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叶涛望了望受伤的谢纯、梁循和侍立在周围的寥寥数名士兵,一时也是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