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叶府,进门后还没走上几步,谢纯便见前方一名面无表情的蓝衣中年大步迎了过来,口中则淡淡问道:“这位就是吴莎小姐吗?不知道吴清兄今天到底有没有过来?”
“明松长老,吴清世伯确实还没到,估计要到明后两日才会与兵正大人一道过来呢。”叶涛见这蓝衣中年冷冷地望着身边的吴莎,连忙向此人解释道。
“吴莎表妹,这位是我们叶家的叶明松长老,你以前应该也见过的。”叶涛又向吴莎介绍起了这位蓝衣中年。
“咱们就别在这里多说了吧,家主那边还有事情要与世子你商议,这接待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叶明松口中虽然称叶涛为世子,但却并没有多少尊重之意。
叶涛唯唯地允诺之后又给身边的从人交待几句,紧接着便匆匆向内院行了过去。叶明松又扫视了吴莎、谢纯一行人之后,似是还有些不太确信地又向吴莎问道:“你父亲真的明后两天才能到吗?”
吴莎对这叶明松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她虽然有些好奇此人为何又问起这事,但口中仍然答道:“是啊,父亲说他要与明钦叔叔谈上两日,但也不保证他们明天就能够赶过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叶明松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终于回到了接待吴莎的事情,“眼下大寿在即,府中客人是越来越多,招待如有不周还请见谅。不过吴莎小姐既然是太夫人的外孙女,自然应当像自家人一样接待,我这便让人安排你们在东厢的上房住下。”
当下叶明松便唤来两名家丁引着吴莎向东边行去,他本人却在旁人走后昂首沉思了片刻,继而却又冷笑了一声,这才终于转回身子也走向了内院。
叶府的建筑一律是用青灰色的砖块砌筑而成,一条长廊则将前院与东厢连接起来。在长廊上行走时,谢纯心不在焉地听吴莎向家丁询问着到访宾客的名单,心中则猜测起这位叶明松长老的来历,此人难不成也是叶明络的堂兄?
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更加令他惊讶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正前方又有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而紧随其后的另一人面色肃然,竟然正是叶明络!
“叶师兄,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经过此前的一系列事情之后,谢纯对叶明络已没有多少的敌意,如今见面自然要打个招呼。
“谢纯,你怎么也来了?”叶明络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被谢纯这么一喊才晃过神来。而叶明络身前的那人闻言也打量了谢纯一眼:“络儿,你与这人认识吗?”
“父亲,这位是我在雁落山庄修行时的师弟谢纯。”叶明络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这人说明了谢纯的来历。不过当他又说起吴莎的身份时,这位被他称为父亲的中年人面上也显出一丝惊奇,紧接着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原来是吴家的小姐,失敬,失敬啊!”
“这位是家父叶从洵。”叶明络继而又向谢纯和吴莎介绍了他的父亲,不过趁着叶从洵刻意扭头张望的机会,他突然又轻声地在谢纯耳边说了一句,“这里是非之地,你们还是别待在这里的好!”
谢纯狐疑地望了望叶明络,然而对方的神色却已瞬间恢复了正常,口中则仿若无事地说道:“太夫人大寿,我们这些叶家的旁支也赶过来祝寿,谢师弟你是陪吴莎小姐一道过来的吧?”
谢纯见叶从洵的目光已经转了回来,虽然还不清楚叶明络说那句话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离开镇远城后陪伴吴莎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下。叶从洵还未听完就面露轻蔑之色,不顾谢纯仍在与叶明络说话,一拂袖便要当先走开。
吴莎虽然这几日对谢纯不冷不热,但此时瞧见叶从洵轻视的模样后,却也忍不住在后面扮了个鬼脸。正在这时,后面又匆匆赶来了一名家丁,此人见到吴莎之后喘着气道:“吴莎小姐,太夫人听说您来了之后,心里十分欢喜,急着想要见您呢。刚好今晚府里先有个家族的小宴,家主就请您晚上也过去参加,不知道您可能够过去?”
“好啊好啊,我也好久没见到外婆了!可是不知道今天晚上都有哪些人在场,我去了会不会不合适啊?”吴莎想到这里并非自己家中,言语也稍稍谨慎了一些。
“不碍事的,今晚来的虽然都是我们本家,但是家主也说了,小姐您是她的外甥女,将来咱们可能还是一家人呢,不见外的!”那名青衣家丁笑呵呵地说道。
“舅舅怎么会这么说啊……”吴莎没想到大司户叶林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就觉得有些尴尬,一时竟没有立刻答应。
本来要离开的叶从洵这时居然也停下了脚步,口中则冷笑着说道:“嘿嘿,我看叶涛那小子只怕没这么好的福气呢!老夫在这里奉劝小姐一句,我们叶家的事情,你今晚最好还是别去搀和。”
“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吴莎本来还因为尴尬而心存犹豫,这时见叶从洵无端劝阻,反而立刻就向那家丁表示同意,“你回去告诉舅舅,今晚我肯定会过来!”
叶从洵听了只是又冷笑一声,继而便继续迈步离开,叶明络稍一停顿,向着谢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