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贼子,竟敢如此猖狂!”李可仁见对方施手偷袭,心中大怒,挥舞起手中长刀便向对方攻去。他虽然修为有限,但一身火属气劲已是练得融会贯通,顷刻之间两道气浪便逼向了刚才的出手之敌。
对面另一位中年法师见状冷笑一声,只见他挥袖一拂,那炎热的气浪便被挡下了大半。李可仁见状大惊,不过好在他身边的谢纯、柳越等十多人也都一齐出手,对面几名法师想要反攻李可仁也毫无机会。
云英派出的这四名法师确实都实力不俗。那两名中年人自不必多说,即便谢纯与柳越对敌的这名青年的招式都颇为凌厉,不但柳越连攻出数剑都被他从容化解,即便谢纯凭借那“破法七式”一度贴近其身,也被他以周身气劲将谢纯的剑尖逼开寸许。
谢纯一击不中后便难以再靠近此人,这人也瞧出谢纯法力远逊于他,居然趁谢纯利剑贴近之机使出一招寒冰掌。这一掌中所蕴含的寒气透过剑身直接传递到谢纯手上,谢纯手心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手握之剑也“当”的一声落到地上,若不是柳越及时来救,只怕谢纯已经要被反击成重伤了。
柳越赶忙一把将谢纯抱回,一旁则立刻有人顶替上去与那名青年交战。柳越关切地向谢纯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谢纯这时右手上稍稍有了些感觉,但方才那刺骨的寒气确实难以独自化解,柳越见状只得施法为他祛寒。待到谢纯右手终于能动之时,场上的局面终于也有了改观:谢纯他们这边以五人对敌一名云英中年法师,又以两三人对敌一名青年法师,那两名中年法师修为深厚,一时倒还不落下风,但那两名青年法师本身也与对手差距不大,此时以少敌多之下,时间一久便已经是一死一伤的结局。
柳越见那刚才打伤谢纯的青年也已负伤不轻的样子,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便向谢纯笑道:“嘿嘿,你在这边等着,看我为你报仇!”
说完这话他手持利剑,趁着那名云英青年不防之下全力挥出一击,柳越原本以为对方还会稍稍抵挡一下,却不料这人竟被气劲击得吐出一口鲜血,背上也露出了斑斑血痕,己方的其余两人见状又是一阵猛攻,这人顷刻之间便也倒在了地上。
谢纯瞧着柳越得手后得意的神色,心中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打斗了这么久为何没有云英人的援军前来,难道就是让这四个人过来送死吗?
他心念刚转到此处,目光却已注意到周围士兵们面上露出的惊慌之色,又听那队领大声喊道:“云英人主力来了,弓箭手作好准备!”
谢纯听了这话大惊,连忙朝远处看去,只见无数的云英骑兵已经纵马向他们的方向驰来,而在这些骑兵之前又有三人飞身纵跃,竟然比骏马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分。
谢纯突然间便心下了然:刚才先赶过来的三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目的便是要等主力集结过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想到这里他心中更为恐慌,可是形势已经如此危急,眼下又该如何是好呢?
仍然与他们交手的两名云英法师也注意到了主力的前来,于是也不再与李可仁他们纠缠,哈哈高笑两声挥出一招将众人逼退,接着便齐齐向着不远处接应的三名法师飞奔而去。而李可仁这边见到大敌来临,自然也丝毫没有追击的心思,连忙号召众人先退到弓箭手身后,待到敌人近前了再上去抵挡。
谢纯与柳越一同退到了一辆辆车旁边,只听柳越低声地道:“师弟,眼下形势危急,我看咱们还是看准时机……”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重重地摆了一下头,谢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眼下这样的状况,除了自求多福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谢纯虽然与云英人有血海深仇,但也不会就这样枉送了性命。
心中既然如此决定,谢纯便又瞧了瞧附近的地形,他们所处的是一座不过三十丈的低缓山丘,若是向山后逃去自然是最为便捷,但是这样想的肯定不止他与柳越两人,甚至以那些士兵和民夫的本能都会沿这个方向逃跑。
此山的对面是一座同样低矮的山岭,但是山势则更为陡峭,树木也更为繁密,以他与柳越的修为,只要不被对方那几名高强的法师盯上,倒是又不小的机会可以逃到那座山上,而一旦他们脱离了这边的主力,那么云英人专门去对付他们的可能性就更低了。他立刻便悄悄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柳越,柳越轻轻颔首以示赞同,两人便这么定下计来。
云英人很快便在山下集结完毕,而谢纯他们这边的数十名弓兵也都严阵以待,只是眼看着远处不下两百人的骑兵,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真正抵抗的信心。
云英人冲锋的号角终于吹响,但谢纯这边的弓兵却未能给对方造成任何威胁:他们的人数毕竟太少,根本无力构成一个完整的防御圈,而云英骑兵最擅长的,也正是包抄侧翼,至于那些原本在正前方列阵的弓兵,则根本来不及赶到两侧防卫。
民夫们早已尽量将粮车围成一圈,但由于数量有限,相隔之间难免还有许多的缝隙,云英骑兵的箭雨便从两侧的缝隙之中飞射而入,顿时间哀嚎之声四起,甚至有许多法师自恃修为深厚,不愿到粮车正后方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