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麻烦了,叶明络居然也跟咱们一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生什么事端。”柳越待散场之后就向谢纯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是哎,不过这次叶明络只有一个人,咱们却有两个,若是真的冲突起来,我估摸着其余几位师兄也会帮咱们的,你也别太担心啦。”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次咱们确实犯不着怕他。不过没想到他也修炼到了小成境界,这样的资质可还真是不错呢。”柳越想到叶明络如今修为仍然与自己差不多,忍不住也赞扬了一句。
说到资质的问题,谢纯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得换了个话题道:“咱也先别管那么多了,听说影州那边来会合的船只估计这两天就要到雁洲,咱们赶紧先把东西给收拾收拾吧。”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还得去向洁儿道个别!这次出去毕竟是有些危险,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洁儿呢!”柳越突然想到梁洁的事情,立刻就显得焦急起来。
他正准备马上去见梁洁,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要不要也去跟洁儿见上一面呢?”
自己要不要去跟梁洁见上一面?谢纯心中有些为难,从郑嫣走后的这几个月来他便刻意与梁洁疏远,一方面是怕梁洁真的对自己有意而更加伤害对方,另一方面也便于促成柳越对梁洁的追求。不过如今自己即将动身赴险,真的就不再见一见这个妹妹吗?
柳越见谢纯不发一言,也并不催问,好一会儿才听谢纯舒了一口气道:“我还是陪你去见上她一面吧!”
柳越听了呵呵一笑,也并不去追问谢纯这样决定的原因。两人便这样向着梁洁家中走去,到达之时只见梁洁一家三人都席坐在院中,梁宁夫妇正互相谈论着什么,而梁洁的面色则不大好看,仿佛心有烦忧。
“咦,越儿、纯儿你们怎么来了?”梁宁的方位正朝着院外,最早就瞧见了过来的两人。梁洁听到父亲的话也立刻将头转了过来,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柳越见到梁宁与梁洁投来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梁师叔您也在啊,我与谢师弟估计这几日就要去西部支援战事,所以庄主刚交待完,我们就先过来向梁师妹道个别。”
“哦,也难为你们有心了。方才我见你们二人前去报名,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你们此番前去只怕凶险不少,与洁儿道个别自然也是应当的。不过到了边疆后注意安全,平安回来才是最为重要的啊!”梁宁虽然对西部的战事并不十分关心,但仍然稍稍提醒了面前的两人。
“柳师兄,谢、谢纯哥哥,你们真的一定要去边疆参战吗?”梁洁目光凝视着两人,仍是有些不确信地问了一句。
柳越自然是将云英人的威胁说得不值一提,又将自己的本领夸大了一些,以便稍稍宽慰梁洁。谢纯却不由想起了当年自己与郑嫣告别的场景,只是当年自己尚且不通情事,又只与郑嫣一人要好,自然可以与她惜惜相别,而如今面对同样惹人怜爱的梁洁,此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来。
只是他虽一时不说话,梁洁却一反往常的冷淡,紧张地向他问道:“哥哥,那……那你呢?你本事没有柳师兄高,就算要给你爹娘报仇,也可以再等上几年,用这么着急啊!”
谢纯看到梁洁紧张、期盼的神色,心中也不忍让她担心,只得像柳越那样劝慰:“你放心吧,要说跟云英人交手,连柳师兄都没我有经验呢。我当年可是力抗强敌,后来连大司命都表彰过的。而且现在的我也比从前强上许多了,就连柳师兄想胜我都不容易。柳师兄,你说是吧?”
他用胳膊肘顶了顶柳越,柳越自然会意,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谢师弟自从他隐石派的师父传了一套秘法之后,如今可是突飞猛进啊,而且谢师弟也确实比我有经验多了,洁儿你就放心吧!”
梁洁虽然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两人是在哄骗自己,但她本就对这些打打杀杀之事一窍不通,此时自然无从反驳,而且两人毕竟说了些宽慰的话,听起来也确实能使人稍稍放心一些。这样一来梁洁也只是又稍稍表露出自己的一些担忧,便不再有劝阻之言了。柳越本来自然是还想与梁洁多说几句,但碍于梁宁夫妇在场,只得在听了这二人一番叮嘱后就老老实实离开。
谢纯收拾完东西后才不过一日,就得知了影州来船泊岸的消息。待他闻讯赶到码头时,只见吴翼清以及包括柳越在内的四名参战弟子已经到达,其中吴翼清正在栈桥上与船上下来的一名蓝袍中年侃侃而谈,而柳越等人则背着包袱在岸边站立等候。
谢纯再仔细打量那停泊的船只,只见这艘船足足有十五六丈之长,桅杆上悬着一面“吴”字旗,甲板上则站立了有不下四十人,看起来都是身手不凡的模样,若是再加上他们雁落山庄七人,那倒确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谢纯匆匆走到柳越身边,还未开口了解情况,柳越却已经低声发问:“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又清点了一遍行李,确信没少带什么,所以才来得晚些,庄主有交待什么吗?”
“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