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英族为首之人猝然受伤,不由也暴怒起来,也不见他怎么动静,数根矛尖便齐齐断折,眼看他便要出招反击,谢纯及其他人也只得上前支援,却被这人一股气劲扫过,又纷纷向后面退去。
不过此人的状况则更加不妙,他也心知太过冒进,反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但眼下也只能搏命相争,希望附近的族人能够尽快赶来支援。不远处刚刚从鹫雕上降落下来的云英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其中一名身穿白色裘袍的老者喊道:“希松,待我来救你!”倏然间便也凌空向城门洞飞去。这老者看上去也是修为不低的模样,若是让二人会合,短时间内想将他们拿下只怕更加困难。
正在两江诸人心中惶急之时,突见一道身影闪过半空,急急地向那云英老者击去:“端平淳,你这老贼也竟也来了!”这声音刚刚传到老者耳边,两人便已不过一丈的距离,但那老者也已注意到此人的到来,见对方不过是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倒也并不放在心上。瞬间二人气劲在半空相交,那老者虽然失了主动而从空中栽下,但落地前已将原本在此的两名两江士兵击倒在地,眼看是不活了,而他本人倒是并无大碍的样子。
另一边出手之人也稳稳地落在地上,只见这人一身红袍,腰间系一根紫色系带,看上去神色轻松,正是泠州城主李梓。原来李梓一直担忧城中云英余孽生事,因而一早便带领随从在城中巡视,方才距北门也不远,闻变后便立刻赶了过来。
李梓早年曾随长辈在战场上见过那名叫端平淳的云英老者,这端平淳却不认识李梓。但他眼见李梓气宇不凡,又见李梓带来了十多名随从,这时也不由警惕起来。李梓却不容他多想,立即便吩咐手下前去城门处攻击那被端平淳称作希松的云英法师。
端平淳见状大急,只得先对付这些随从,只见他法杖中几道红光闪出,片刻间便到了当先的几名随从身前。这些随从虽然也都通习法术,但修为与端平淳相比却差了太多,只听“啊”“啊”几声惨叫,这几人的外衣瞬间就出现了一个黑洞,似乎被焦炭炙烤了一般,而他们本人则捂住伤口惨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李梓以前也见识过端平淳的手段,知道他这招“噬火刺”中蕴含极强的能量,被击中者便如被铁烙烙伤一般,绝非常人可以忍耐。但眼下形势危急,他也顾不得自身安危,手中折扇猛挥,几股气劲便攻向了端平淳:“端平老贼,先别急着救别人,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端平淳挪身躲过李梓的攻击,用两江语冷声道:“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苦学法术四十余年,早已进入大成的境界,这时听到小辈的挑衅之语,心中难免气恼起来。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李梓身上,不多时便将李梓逼得左支右绌,李梓虽然在风系法术上很有造诣,但这时也只能堪堪自保,身上多处还被热气灼伤。
不过好在李梓的随从趁着这个空隙已经到了城门洞中,那叫希松的云英人面对诸多敌人,虽然勉力支撑,体内的灵力却早已不济,最后竟然躲不过江垠偷袭,腰部被利箭射穿,其余众人一齐上前,终于将他刺死在城门之下。
端平淳目睹城门处的惨状,又见远处赶来了许多士兵,心知今日袭夺城门之举已无法成功。不过他方才听其余两江人的言语,知道李梓便是这泠州城的城主,决心要将李梓毙杀在此,因而此时出手更加凶狠。眼看李梓被他的火属气劲打的口吐鲜血之时,端平淳突然听到一股尖利的破空之声传来,他虽然不惧普通的弓箭,可听声音这绝对不是一支普通的箭,他不敢大意,但眼下也来不及躲闪,只得在周身凝结出一道气盾,然而立刻他便痛哼了一声,舍下李梓急急地向己方人多之处退去。
他方才虽然已经有所防备,但却仍然被箭射中,待他忍住疼痛向来箭的方向望去,只见十余丈外一张双人弩正指向着自己。果然是两江人的弩箭!端平淳恨恨地想,这弩箭威力甚大,十丈内实在不是简单的护盾便能挡开,今日他倒真是轻敌了。
赶来支援的两江士兵此时也已到了近前,粗粗估算下来少说有四五百人,其中一百余人都是弓兵,这一片箭雨过来,停留在地面的鹫雕顷刻间便损失了大半。其中当先一名军官快步走到李梓面前,单膝下跪恭敬地道:“属下影州军营领云明杰参见城主大人,方才调拨军队有所延误,以致城主受了重伤,实在是属下的不是!”
两江****制,队领统率百人,营领统率五百人,旅领统率两千五百人,军领则统率万人。这云明杰身为营领,又是云氏之人,本来倒也十分倨傲,不过他知道这李梓身为李氏少主,更有传言说今年的联盟大会上已被内定为少司命,而且自己救援不及时本便心虚,所以此时也只能对李梓毕恭毕敬,唯恐惹怒了对方。
李梓此时受伤不轻,也无心计较他的过失,只是摆摆手道:“云将军请起,你们能及时赶过来就好,好在城门未失,你们快快将这些云英人给诛杀干净!”
云明杰高声领命,起身便指挥众军围攻场上剩余的云英人,端平淳不敢恋战,大声喊道:“坐雕尚在的,赶紧乘雕离开此地,我和其余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