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走出学校礼堂,夜已经深了。天上的星光稀梳,一弯淡淡的上弦月孤零零的悬在空中。夜风吹了过来,带着一点初秋的凉意,偶尔可以听见堂旁边的小湖泊里有几声蛙鸣。
三人从学校大门出来一起边走边聊,向公共汽车站走去。为了赶时间,刘书倍提议从学校旁边的街心公园——紫竹公园穿过去,那小公园虽小,但却有假山有密林有一个大湖泊名叫镜湖,是市区中心难得有的幽静之地。夏雨见那公园在路灯的照映下,从那小公园的大门向里望进去,只觉得这公园像一个巨大的怪物张了大嘴,等着食物自动送入口。
这里因为靠近市区,很多热恋中的男女便来这小公园中约会,只见长椅上、秋千上、草地上、树荫下、密林里到处可见一对又一对青年男女,有依偎的,有咬耳朵的,有接吻的,也有手拉手什么也不说慢慢走着的。夏雨自小耳染目睹国外开放的文化,还觉得没什么。而刘书倍和平胸青春痘脸哪里见过这场景,自己又是情蔻初开的少女,见树荫下一对男女搂在一起翻翻滚滚把旁边的花丛搅得哗拉作响,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早把脸给红到脖子根上。平胸青春痘脸拉了一把刘书倍说我们从街心花园的中心湖泊绕过去,刘书倍明白她的意思,知道那湖泊开阔,没有长椅,两岸边上除了一条绕湖一周的鹅卵石铺筑的河岸,岸边种植了一些灌木,再就是密集树林,也无草地不适合席地而住或者翻滚,不像这里既幽静又有合适的地方正好让这些饥渴男女在这幽会于是点头应允。
走到那湖泊时,只觉得视野一下就开阔起来,一穹湖泊如镜面一般,天上一弯上弦月,湖面上也有一弯上弦月,只是天上的那弯皎洁光亮,湖面上的那一弯则波光粼粼。
湖边果然没有什么情侣,三人经过时,只是见不远处的岸边上,有一白老衣者穿着东方式样的武道服正在打养生太极拳,那老者一身上下除了鞋是黑色的,其它都是白色的,连头发也是银白色,一络长须是一看就是仔细修剪过,看上去有点仙风道骨。夏雨见那老太者出拳浑厚,轻灵圆活、松柔慢匀、开合有序、刚柔相济。夏雨虽然主修的是空刃道、柔术等功夫,但仍被老者的拳技吸引,他走到近处,才发现这打拳的老者是银发绿瞳孔眼粟色皮肤高鼻,却是一名流沙大陆的少数民族裔老人,他见这外国老者一套拳打的是行云流水,连绵不绝,便驻足不前。刘书倍两个女生没有兴趣也看不懂,连催了几声说再晚就要错过未班车了,夏雨这才起身赶了去。
三人沿着那湖泊向北门走去,因为眼前静泌的美景连话也少了。快要绕进通向北门的小径时,只见前方有影影绰绰几个黑影,刘书倍平胸青春痘脸以为只是来这公园里乘凉快的市民没有放在心上,而夏雨则放慢了脚步,回头一瞥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在他们后面。夏雨明白他们三人被伏击了,他悄悄把皮带抽了出来缠在了手掌上并把帽子装在手里盖住了手掌,仍然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两个少女身后。
等他们三个走到尽头,前方影影绰绰那几个黑影已经在前方把路堵死,平胸青春痘脸有七百度的近视看不真切刚想呵斥好狗不挡路,却看见前面的几个人都没有脸,在黑暗中只是一个人身上有一个黑黑的头。那一看,只是觉得魂飞魄散,叫也叫不出声来,腿也筛糠了。
刘书倍没有近视眼,胆色也大些,她看见几个戴着头套的人站在前面等着他们是心里一凉,知道今晚遇到歹人了,心里打鼓也不知道这伙歹人是来劫财还是来劫色的。
正当他们犹豫不前踯躅待行时,后面那个跟踪的人也赶了上来,那几个人纷纷亮出匕首、铁棍把他们围了一个圈。刘书倍不愧是学校的活动组织者,而且习过一些基础的武术,她强打精神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没有王法了,这附近有这么多人,你们就敢这样胡来。”
当中的一个看样子是他们老大,拿着明晃晃的匕首一下比到了刘书倍脸上,阴笑着慢慢的说:“我是监狱里的死刑犯逃出来的,给一点吃饭的钱;我反正杀一个人是死,再杀三个人也是枪毙。身边这几个小兄弟跟着我混都不容易,大家只是想讨些酒钱喝,你们几个给我识相一点,要是敢喊,就是惹老子我生气!”刘书倍修习过一些基础武术,她一侧身避开那匕首,空手去擒拿对方拿匕首的手腕,那人见刘书倍空手袭来也不吃惊,反应奇快,把匕首角度一晃让匕尖对准了刘书倍的手,那刘书倍见那歹徒反应更快,而且武术修为在她之上,一惊之下只得收了手。
那蒙面歹徒笑道右手一把抓住刘书倍顿在半空中的手腕,刘书倍觉得一股内力从那人的指上传了过来,顿时半只手臂酥麻动弹不得,那歹徒淫笑道:“这小妞还挺辣么?小爷我就喜欢辣的,才够劲!”说完把匕首贴在了刘书倍的脸上,此时平胸青春痘脸不知道是来了勇气,还是已经承受不住这恐惧,突然尖叫起来,那歹徒骂了一句奶奶个熊,跨出一步反手持匕首一下咂在平胸青春痘脸的脸上,平胸青春痘脸没有修行过任何武功,受了痛双手捂住脸蹲了下去开始抽泣。刘书倍刚要站出来说话,夏雨走上前了一步。那蒙面歹徒看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