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为书人诗为:愁心只为落红春秋风桂香积华浓夏花不知何去时雪宫凤举龙盘冲。
一幽幽之山内住一茅舍,周有高低绿木,野花遍布,一女童逐于花野之处,年可六七岁样容,前有粉蝶阵蜂窜,后有溪鱼彩鸟,其间广布一高草地,草地中显出诸条弯折白径,时为秋时,雨后明阳高照,这路旁有野草上得黑果,这女童便摘得一把于水中,一时还拿些放入口中。
只听有脚步声来,一白径上慢慢来一老肥妇,其粗布旧绿衣,手里拿着红绿纸包着的方形包裹,其上印为‘隆昌德糕点’,蓝子里还有红红的一卷卷的东西,手里还提着几把大小不一的扫箒,一时来到小童前道:“红田,你母亲叫你父亲到那王家坊下去拿东西,他买了不少的过年的东西,因那坊下有一个摆摊卖布偶的不知怎的他不要了,你母亲倒会些针线,便叫你父亲去将那些东西全部搬回来,以后你母亲就做些儿童玩的玩意儿卖呢,快去告诉你的父亲罢。”这小女童道:“李奶奶,我这就告诉我父亲去,唉,李奶奶,我摘了一小布包的好吃黑果子,你吃罢。”那老妇便接在手中,忙道:“这是黑葡萄,是一种草籽,这里全是这种草,都快一人来高了,走到这里怪吓人的,因大路上泥泞,才走这条路的,唉,这里是王家的祖坟的地方,他家后人却一个也没了,可是这祖坟处曾经是一个几十里的大花园哩,可是现在全是荒草一片了,你看看这下面还有磨平的石板哩,还有彩色的呢,可是全都碎了,这就是当年王家为官显赫时的下马道了,下雨也好走些,才走这条路哩,嗯,这黑葡萄就是好吃,来,红田,我这里有一把糖,给你吃罢。”小女童道:“李奶奶,我家有,不吃你的了,你家我姨生了一个胖胖的小孩,他肯定爱吃糖的,还是给小弟弟吃罢。”李奶奶道:“他还是个没牙的黄毛小子哩,你有了牙了,吃罢。”一时将一把糖塞在了红田的手里,红田收了放在胸前的兜里,那李奶奶便举起长长臂手一挥道:“去罢,快去找你父亲,你妈还在等着哩。”一时红田便快跑着回到那许多杨树后的家中了,那是一个茅草屋,屋园中种着些菜蔬,只见一个个金黄的南瓜在秋阳下甚是美丽,但那些藤蔓都快干了,秋园中一派明丽,小女孩来到屋中,只见其内皆是些老旧的家具,但却是深红明漆亮丽无比,虽然沉旧但皆不是出自凡门,只有那床是一般的,因为那木料完全不是一样的,那些椅、桌、条、凳皆是楠木做的,最奇者就是在正堂上有一个大桌,其桌上却连雕着两个古意的花盘,花盘中雕起两株松树,松树上还雕着一串串的宝珠,且都用绿碧之漆涂着,正堂粉墙上却有一四方形突起的镜框,那框雕镂精巧,里面分有转动的三个方形的架子,这三个架子串在外面不动的方架子中,后面被用红布包着,这三个会动的架子,没有卡什么镜片,但三个架子后却贴有一明亮的铜镜,太阳光照进来,便照在了门口内的地上,只见地上却出现了一个美女俯侧而卧的线条,身上飘着许多道丝绦,甚是美丽,这小女童在屋中找一圈,见没人,正要出去,低头见了这个美女之形,便踩椅爬到那个高桌上踮脚去拔动那个会动的架子,一时回头看见那个地上的影子,只见那个美女背对的影子在慢慢的回转身躯,一时只见其丰胸于前了,而且面貌栩栩如生,发丝在影中飘荡,这小女童方笑嘻嘻的下来了,一时下来蹲在旁边观望,一时忽听门外狗叫,往外一看,原来自己家的黑白斑猪跑了圈外,在吃园子里南瓜呢,一时急跑时踩在了那个美女影子上,只听一个凄美的女音叫道:“啊,红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