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的长生灯。
马小刀凝目一望,心中顿时寒芒乍现,一股森冷寒意顺着脚底直冲脑门,他呆呆的扫视而去,骤然沉声道:“师尊,这里到底是祠堂,还是刀冢?”
长生灯照耀之下,是数百座整整齐齐肃立在高架上的灵牌,每一块灵牌之上都荡漾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神念,层层刀气纠缠在神念之中,令人感而生畏。
灵牌的上首位置,则是数百柄形态各异,气息迥然的各类古刀,静静的漂浮在上空,挥洒出一圈圈朦胧的刀光,死死的守护在专属于自己的灵牌上方。
马不惊叹息出声,手中的苍凉古刀忽而轻轻低吟,祠堂中的所有古刀顿时应和起来,丝丝刀鸣之音经久不息,好似是在欢迎自己的老朋友回家一般。
一股莫名神念从这些古刀之中倾泻而出,与此同时,一种玄妙无比的念力波动从灵牌中飘散出来,在祠堂中飘荡许久,转而又散于无形。
马不惊沉声道:“这些古刀在祠堂中守护多年,有的,甚至是从祖师爷那个时代传下来的惊世宝刀,它们每日守在自己主人的灵位前面,刀气早已与灵牌中的念力融为一体,除了他们的主人,这些宝刀谁都不认。小刀子,要收服它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手中古刀一横,一抹雪亮刀光一闪即逝,马不惊继而凝声道:“师尊我的这柄苍凉古刀,可是千辛万苦才从一位前辈的灵牌前取来的,当初差点被古刀中集聚千年的狂暴刀气给生生切成碎片,若不是古刀感应到我体内的天刀术法,放了我一条生路,为师恐怕早就魂散地府了!”
马不惊回忆往事,不由心有余悸,感应祠堂内古刀中蕴含的强横刀气,他心中暗暗担心,马小刀天刀三绝刚刚练成,这些桀骜古刀,怕是很难收服。
马小刀则是面色微凝,抬眼望去,但见古刀之间隐隐刀气纵横,不说收服它们,就算是靠近灵牌,当即便有刀气袭体,冷冷刀锋之下满含杀气,当真是敌我不分,任谁打扰灵牌主人,这些上古之刀都是不依的。
暗骂一声,马小刀心中狂呼:“真是败家子!败家子!这么多上古宝刀像个废物一般摆在这里面,动也动不得,用也用不得,就守着这些死人的灵位,何苦来由?这下好了,小爷若是强行取刀,怕不是当场就被这些古刀轰杀至死!”
眼眸间邪光闪闪,马小刀眼神一亮,忽而说道:“师尊,依我看,不如您就替我选一柄吧,以您天刀五绝的实力,这些古刀想来是伤不了您的,我若降刀,恐怕九死一生,您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到时候这祠堂中又多了一尊徒儿的灵位,您老人家怕不是要天天来这里哭丧。”
话音刚落,马不惊虎躯一颤,紫色脸膛顿时一黑,两束厉芒直射而出,轻喝道:“慎言!只有自己降服的古刀,才是真正属于你的本命之刀!若想将天刀之术的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必须人刀一心,若是为师替你降刀,只怕你天刀之术,从此寸步难进!”
马不惊周身冷气森森,不怒自威,一股逼人气魄透体而出,沉声道:“别忘了为师告诫你的话,天刀之术,当存无畏惧之心,勇往直前,小刀子,切记!动手吧,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长时间,不要打扰了先人们休息。”
轻哼一声,马不惊直接无视了马小刀可怜兮兮的请求,无情拒绝,转而步入祠堂一处暗影中,好似一尊雕像般,沉默下来。
马小刀低骂一声,心中忐忑,却又无可奈何,天刀三绝术法在体内缓缓流转,层层刀气逐渐遍布全身,他心中暗道:“希望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古刀能认出我身上的天刀气息吧,妈蛋!入了天刀之门过后,小爷时刻在玩命!”
兀自抱怨,马小刀沉沉叹气,眼眸一转,目光横扫过去,却骤然发现这数百尊古刀中间,竟然悬停着一柄怪异长刀,说它怪异,是因为只有这柄刀的下面没有灵牌,似乎是一柄无主之刀!
这柄刀身长九尺,刀背上雕刻着山川河岳,刀锋处雕刻着日月星辰,通体雪白,一圈圈洁白刀光铺洒而下,宣泄在地面之上,激荡起层层炫目火星,投射出无尽光辉。
马小刀心中一喜,心中狂啸:“就是你了!哼!刀下没有灵牌,想来你还没有自己的主人吧!小爷却之不恭了!”
伸手一招,天刀三绝术法在体内疯狂流转,一片璀璨刀气透体而出,直奔长刀呼啸而去。
时当此时,一股好似来自远古洪荒的惊人气息从长刀中倾泻而出,化作一抹无形光幕,顺着马小刀体外刀气,窜入了他的丹田深处。
落寞,寂寥,孤单,凄凉,一片负面情绪好似大江河流,飞速往马小刀身体内流淌而去,这柄经历了无尽岁月,隐隐间散发出古老光晕的长刀在祠堂中轻轻鸣叫,一种远古神念带着无尽悲伤情绪飘入马小刀心间。
马小刀面色凄苦,忽而泪如雨下,他能感受到古刀在这无尽岁月中承受的所有孤单和无助,好像一个流连尘世的孩子,古刀纵使拥有无尽威能,却也只能默默守护在这阴冷祠堂之中,无人问津。
轻轻叹息,马小刀幽幽说道:“如果你愿意,就跟着我吧,我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