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幸处理完二级试炼场的事情之后,将自己的徒子徒孙都训诫了一遍,在场的结丹修士、筑基修士都低着头听训,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鬼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瞪了他们一眼,说道:“要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你们自己知道该是什么后果!”
“是!”一名头发都白了的结丹修士连忙应声,通常鬼幸这句话一出口,那训诫基本上也就到头了。
“还不快走,搁这里丢人现眼么?”鬼幸冷哼一声,趋着蝈蝈笼转身就走。一干徒子徒孙连忙跟了上去。
蝈蝈笼飞行时带出的狂风直往闵惜的脖子里灌,她拢了拢衣服,接着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身形一个不稳差点栽倒下去。鬼幸才想起她只是一个凡人,连忙将闵惜抱进自己怀里,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大氅裹在了闵惜的身上,举动温柔得让后边的结丹修士们差点从飞行法宝上面栽倒下去。
鬼幸假装没有发现他们在窥视,自顾自地看着怀中的闵惜,说道:“丫头,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们很凶?”
“没有啊!”闵惜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鬼幸不信。
闵惜还是摇头,她抬头看了鬼幸一眼,说道:“你那个叫宿一阳的徒孙很厉害,他虽然是炼气期修为,但应该只差一枚筑基丹便可筑基了,而且,他好像在故意隐藏什么,不愿意被人发现他真正的实力。但是,如果他真有心找到猎杀你们魔门弟子的话,他可以一个人从暗处开始调查,但他却选择集结更多的人。我虽然看不出到底是哪一种方法更好一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为了集结人手浪费了很多时间。”
鬼幸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你能懂得这些,很了不起!”
“我懂不懂有什么关系?”闵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说道,“他们懂了就好。”
“不,他们懂不懂也没有关系!”鬼幸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一群小屁孩,谁耐烦天天为他们花心思?走,我带你去鬼都看看,那可是我住的地方。”
闵惜迷惑地看了他一阵,忽然想起了弘舍真君。然后她便弯起唇角笑了起来,大力地点了点头。
肉呼呼的脸上写满了信任与期待,鬼幸扔不出想伸出双手捏她的脸,结果,她脖子上的项圈却忽然间弹出了光屏挡住了鬼幸的手。
闵惜意外地低头看着项圈,然后按着项圈上的某处收起了光屏,说道:“对不起,这个项圈是用我的意念控制的,但我的意念时强时弱,所以它也是时灵时不灵的,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这小丫头不愿意让他碰触的念头强度不小啊!鬼幸无语地看向天空,他的人品至于差成这样吗?
鬼幸是元魔盟九位元婴修士当中经常出面处理杂务的一位,门下弟子也比其他人更多,所以他所住的第八重秘境也是最大的了,取名为鬼都。一进到鬼都的界位上,便看到无边无际的群山,大概因为是冬天的愿因,山的颜色偏向于深蓝,空气中的微风中似乎也带着几许寒意。而群山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许多建筑,亭台楼阁、佛寺道观等都有,其中一些向外发出昏黄的灯光。但是人却很好,只偶尔看得见人在其中走动,这让整个秘境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美丽而静谥的画卷。
鬼幸带着闵惜落在鬼都中间最大的一座宫殿前,然后将她从蝈蝈笼上抱下来,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跟在后面的几人又差点将眼珠子掉出眼眶外,要知道,除了在元魔宫以外,鬼幸从来也没有过慢慢走进去的耐心啊!
到了大殿上,鬼幸大剌剌地把闵惜往自己平常的座位上一放,然后看着那两个筑基期的弟子将那几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放在地上。其中一个向鬼幸说道:“师祖,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鬼幸没有说话,只是微眯着眼睛扫向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几个结丹弟子,然后向其中一个年轻的紫衣女修说道:“紫娟,你说呢?”
那女修并没有随意开口,上前检查了那几个洛枫山弟子的经脉和灵根之类,然后又翻开了他们的衣服,搜寻了他们身上的东西。好一会儿,她站起来,说道:“师尊,这几个人都是洛枫山的弟子没错,修为在炼气七层到炼气顶峰之间,其中有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他们身上所带的东西都是一些低阶法器、符纸之类的,最贵重的可能是一部无相神功的功法,以及……在这位姑娘向上的迎凤笛。但我怀疑他们根本不知道迎凤笛的真正用法,只是碰巧得到了它而已。”
“这么说,真的是一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修士了?既然是这样,那他们怎么潜入试炼场的?”先前那个白头发的老者说道,“试炼场的结界可是化神期的先人所设,又有筑基以上修士不得入内的禁制,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再不可能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鬼幸冷哼了一声,看向后边开始翻出干粮来啃的闵惜,说道,“丫头,你来告诉他们,在什么情况下他们可能会潜入试炼场而不被发现?”
闵惜本来以为已经不关她的事了,脑子早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