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的怎么样?”一个黑衣男子对着另一个抽烟的高个子男人问道,他宽大的帽檐将他的整个脸遮住。
后者将烟嘴抽出扔到地上用脚尖踩灭,“有点冷。”他回答道。
黑衣人笑了一下,垂在他胸前的十字架发出阵阵寒光,他不相信他的伙伴还能感觉到“冷”的滋味。
此时虽已是黎明,但天空依旧一片漆黑,只有路灯洒下的点点光辉照耀将他们周围照亮。
“回去吗?”高个子男人问道,站了一整个晚上,虽然不累,但感觉是在是太无聊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还不是时候。”他想到,虽然插在口袋里右手已经抑制不住的颤抖。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那栋居民楼上,此时整栋楼几乎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两三个房间灯还孤零零的亮着。
而在其中一个亮着的房间的床上,一个少年睡意正酣,丝毫没有感受到一股危险之气向他扑来。
一个人形慢慢浮现在他的床前,被灯光照下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来者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发出寒光的短柄物体。
“小兔崽子,快起床!都几点啦,还窝在被窝里!”
巨大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房间,其中包含着的雄浑之气震的天花板墙角的油漆都哆嗦的脱落下来。
这个足以将一般人掀下床的声音却对高卧之人产生任何影响,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只是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有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床前,她的手中还举着一把锅铲,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但他已然察觉到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但是床上没有丝毫动静,只是从被子底下传来不情不愿的声音:“再让我睡会吗,昨晚写作业又写到了1点,快困死了。”这个被称为“小兔崽子”的男生用被子盖着脸迷迷糊糊的说着。
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丝毫不给他留情,她直接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看到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撅着屁股赖床,她直接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疼疼疼!”他哀嚎着求饶。
女人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她得意的说道:“看你还赖不赖床?这是你老妈的独家去困法!比泼冷水还有用!现在还想睡觉了!”
“不想了,老妈!一点也不想了。”男生捂着自己的耳朵连连讨饶道,疼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他的这个回答终于让面前的这个被他叫做老妈的女人松开手,但她的嘴上依旧不饶人:“快点穿衣服,上学又要迟到了,每次喊你起床还要三请四邀的!”
“没人权啊,连睡觉都不让我睡,我要造反!”他气鼓鼓的捶着枕头,以示自己的不满。
“上高三的人还有资格谈睡觉!你现在给我上上紧,明年高考形势多严峻,你又是在这个省高考,不努力好好学的话,就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你去干什么呢?去跟着你老子搬砖吗?”
“我接班我乐意,强身健体好搬砖!”王善文挥舞着拳头高呼口号。
“别贫了!说这些废话,赶快穿衣服,早饭要凉了。”女人没有再理会他的抱怨,转身离去。
“我靠靠靠靠靠靠……这哪里是我老妈?分明是催租子的地主婆吗!我真的是她亲生的吗!是充话费时送的儿子吧!”男生嘴里不断抱怨着并在床上打着滚,这是他每天早晨醒来时的必备,虽然没有什么用,但至少能让他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这可惜委屈了他屁股底下的睡床君。
这就是苦逼的高三生生活一天的开始。
嗨,你们好,听他抱怨了那么多,都忘了给他做介绍。
我们的主角叫做王善文,今年十八岁(其实应该算十九,但他老妈却坚持这样说,说这样能让她听起来年轻一岁,哈,这就是女人)。
关于这个名字我们的王善文同学也很是想吐槽一下,他的老哥叫王善武,可是根据“文武双全”,不应该他老哥叫善文吗?也许是当时生他老哥的时候觉得武比较霸气,而完全没想到还能再多生一个多余的出来。
不过,现在家里只有他和老妈两个人居住,王善武老兄在前年高考后被踢到本国废都上学去了,用老妈的话来说是万幸,照顾这两个小王八蛋的日子快让她喘不过气了。
王善文的父亲王大祥则是个报纸中描述的万恶搬砖工头,由于沿海经济已经饱和,他和他的搬砖兄弟们没有地方砖搬,于是西进去了内陆搬砖,已经有将近没有回来了,只是每个月按时汇钱过来而已。
而王善文也很久没有见到他老哥了,这位打了二十年的光棍壮士一直发誓找不到女朋友就绝不会来了,所以善文估计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他老哥了。
虽然他和自己的老哥兴趣爱好恶趣味完全不同,但在泡妞的事业上倒是殊途同归的悲惨,每每想到这里,王善文都会眼含热泪的更加感到人生道路的迷茫(喂,活着不是光为了泡妞好吧)。
正在他叹息时运不济,英雄气短,举手擦拭英熊泪之时,咦,怎么不对劲?他赫然发现他的左手臂上怎么冒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