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辣隔壁……”杜明义暴跳了起来,一颗饭粒挤进了他的眼睛,又烫又辣又痛。
管教们纷纷跑了过来,质问道:“杜明义,怎么回事!”
杜明义捂着眼睛,一说话,脸上的米粒儿“嗖嗖”往下掉:“管教……我……”
涂丰恒暗地里拉了他一下,杜明义硬生生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支支吾吾的说:“我……工作太累了,吃着吃着打了个瞌睡,栽在了饭盆里……”
“累?我看你叫的跟杀猪一样,哪里累?”一个管教讽刺的说。
“呃!也有可能是我吃饭开了小差吧!”
“好好吃饭,不吃就滚,别给我整些幺蛾子。”
“是!”杜明义挺胸立正。
管教走后,杜明义折腾了半天,才把眼睛的饭粒弄了出来,他咬牙切齿的说:“TM的,劳资非要弄死他。”
“老杜啊!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小子手上有两小子,单打独斗,估计你不是个儿。”蒲甲旺说。
杜明义翻了一个白眼:“切!你搞不定,不代表别人就搞不定,看着吧,肯定会把他弄的服服帖帖的。”
蒲甲旺搪塞着说:“我……我昨晚上是大意了,卫生间的地太滑了,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涂丰恒道:“尽给我丢脸。”
蒲甲旺两人闭了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
“李俊风……”一个管教追上来喊道。
李俊风站了下来,问道:“管教,什么事?”
那管教走到跟前,仔细地打量着李俊风,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真的是你啊……”
这人有点面熟,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李俊风一头雾水:“你是?”
“我是常泰清啊!你不记得了!去年,你带一个犯人来我们这里,是我接待的。”
“哦!记起来了……以前武警特种大队的常面手。”
常泰清不好意思的笑道:“风哥,你这可是打击我,在你面前,我哪敢叫常面手,单面手都不够你一个指头的。”他疑惑的问:“你怎么进来这里了?”
“说来话长,杀了一个当官的……呃!也不算杀,只是幕后操作了一下。”对于这些管教,李俊风也没什么隐瞒的,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他们比谁都清楚。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常泰清只知道李俊风身份特殊,但究竟是什么特殊身份,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个人身手了得,他以前在武警特种大队的时候,因为以一敌十,才有了“常面手”的称号,但在李俊风面前,还真是小小巫见大大巫。
李俊风释然的说:“没什么,是人都会犯错,犯错就要付出代价,这原本就是生存规律,没什么好可惜的。”
“嗯!风哥,既然来了,也不要想那么多,你在几号监?”
“三号!”
“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常泰清笑了笑,说:“我是说缺些什么来找我,你的身手,三个青岭监狱的犯人都欺负不到你头上。”
这个时候,犯人们都陆陆续续吃完饭集中到了等待区,常泰清还要执勤,便去忙了。
张小宝挤了过来,问道:“刚才那管教好像和你很熟,脸上一直带着笑。”
“也不是很熟,就是认识。”
张小宝羡慕道:“那可是好事啊!要是涂丰恒他们再找麻烦,直接跟他说,保证涂丰恒他们老老实实的不敢在你面前撒野。”
李俊风笑了笑,没说什么,命运真是无常啊!仅仅一年的时间,整个世界就颠倒了个。
回到监房后,崔海文依旧是那副死样子,上/床就睡,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躺上去就闭上了眼睛,身边发生了什么,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起初,监房里安静的很,涂丰恒三人依次坐在床上,有一眼无一眼的看着李俊风,而李俊风则斜靠在床上,把他们投射过来的目光直接过滤成了空气。
“小子……”过了许久,杜明义发了话:“你TM挺有血性的,敢整劳资一脸,糙!精神损失你赔得起吗?”
李俊风顿感这样坐在床上无聊,回头问道:“你要多少精神损失费?”
“孝敬一条烟,劳资就不和你计较了。”
“一条烟那够啊!怎么着,三位大哥也得一人一条啊!”
“算你小子识相。”
李俊风冷笑了几下。
蒲甲旺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老杜你个沙比,那小子逗你玩呢!”
“无所谓,我会和他玩真的……”杜明义转向张小宝,说:“小宝子,你TM的今天差点害的我们没吃到饭,这事怎么说?”
张小宝委屈道:“杜哥,是我没吃到饭啊!”
蒲甲旺道:“糙!现在开生产会议,你TM给我严肃点,说,今天是不是故意想拖我们组的后腿?”
“旺哥,天地良心啊!我今天可是做了六百五十个,比平时整整多了五十个。”
“呃!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