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将另一个臂环戴在手臂。剩下的就是我的事。
首先,我对琏的束缚太重,它的力量受到限制,我不需要控制全部力量,我只要控制最关键的就足够。
琏,我会给你自由,你带着我的部分意识脱离我的束缚,你只需做三件事:在我的面前,我在意的人不许受伤流血,其他的人的血迹不能出现在我面前;你的意识和我的实界相连,你可以自由调取实界的力量,但你最重要的力量来自我体内衣行泄漏的安琪的力量;我在意的人的治疗优先于我。
琏,我说的这些,你有异议吗?没的话,我会解开你的束缚。真乖呢,琏。
左眼虚界,右眼实界,这样才能彻底断开琏的束缚,好复杂的心情,就像一直养着的小狗带它的女友来家里蹭饭,既失落又开心。
握紧琏与虚界,实界相连的部分,细致地重叠,一遍又一遍地对齐,在某个点,猛地用力一扯,一阵疼痛横贯全身,就像活生生被撕成两瓣,后续的疼痛就像海浪一波一波袭来,真是要死啦,还不如死来得解脱,想要忍住的眼泪一行一行地流淌下来,咬牙抬头。
琏终于完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像个王者一样,眼前的整个山洞都是它的身影,洞内的冰消失,露出原本的山东岩壁,光线黯淡许多,然木和西琉的身上还覆盖着厚厚的水晶棺。
“琏,将西琉送到楼以的异空间,我在里面藏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将然木的放进我的异空间。”我吩咐道。
琏迅速完事,停留在空中,报告着一些事。我仔细地听着,无声地和琏交流中。
楼以一副凝重的表情,看着我微扬的侧脸。燃冰在我左侧,楼以在我的右侧,表情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我就像一面镜子。
“行,你先帮楼以,一会儿再轮到燃冰。”我对琏说道。
“敛衣,你做了什么?”燃冰很郑重地看着我,看得我以为我是被审问的犯人。
“我只是给予琏很大的成长空间而已,琏出来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和然木是看着琏出现的,它蕴含的力量,你们比我清楚,但是它那时却只是一条小绷带,其余的部分都没显现出来,原因很简单,我的愿望太贪心,束缚了琏。现在我放弃一半的愿望,让琏帮我实现剩下的一半,燃冰,你放心,你担心的不会发生,琏不会失控的,琏有我部分意识在。”
我看向扭动身躯的楼以:“楼以,别反抗琏,忍着。”
注意力转回燃冰,“刚说到哪?”
“你留了意识在琏。”燃冰说。
“哦。那差不多说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看着燃冰。
“今后。”燃冰吐出这词。
“我想救回然木和西琉。要是我那时早一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我现在有多后悔也没用,所以我得去找一个叫舞者娘子的人,也许她有办法;其实她有没有办法都没关系,我都会救回然木和西琉的,衣行说得对,如果这个世界救不了他们,那么你就改变这个世界,直到能救他们回来。所以,燃冰,你还愿意呆在我的身边吗?”我将头侧向一边,眼神偏向一边,不看燃冰的脸。
“楼以愿意。”楼以从琏的改造中脱身而出,“敛衣,楼以愿意。”
“我知道,所以没问你。”我摸摸楼以的小脑袋,因为臂环的关系,楼以只有我手腕那么粗。楼以被琏拉回原位。
两肩突然传来强力地拉扯,我当场被吓到,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不知何时靠近的燃冰的眼神。
“那你为什么问我?”燃冰说。
“我知道你有想做的事。”我回道。“我听然木说了一些你的事。”
“保护你就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燃冰真的生气了。
“可是有天我也许会与这个世界为敌,也许还没走出星庄这个世界就与我为敌,我不想你和然木一样。”我噙住眼泪,眼眶发红。
“真有那一天,不是友就是敌,我愿为你而死,也愿死在你手上。”燃冰冷漠地说出这一句话。
“不要,不要。”听燃冰说完那句话,脑子一片空白,胸腹有股热流涌到脸颊,抱住燃冰的脖子,泪止不住地流,“哪个我都不要,哪个,都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你们都不许有事。我真会受不了的,燃冰,楼以,衣行,你们不许再有事。”
“对不起。”燃冰轻拍我的背,在我耳边说道:“约定,不准反悔。”
“嗯,嗯。”我擦干眼泪,从燃冰的肩上离开,“琏,接下来燃冰。燃冰,你先把刺刃交给琏,琏会对你做些事,你要顺着。”
“你把自己当死人就行。”楼以说着,跟着我走向洞口。
我带着楼以走到洞口,“楼以,西琉的界力你还能吸收吗?”
“可以……”楼以一脸有话难说的表情,五官别扭地皱在一起。
我将手放在楼以的脑袋上,“你想说的话,我心里听到了,所以不用再说,那都不重要。楼以,要是救然木需要魔族的力量,你会求它们吗?”
“如果那样,敛衣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