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嘿嘿笑道:“谢观主大恩,赤桐大人放心,小人灵器‘食腐龙角吹’的酸腐蚀骨,专保人不得好死。”
容与听得恶心,正欲出言反驳,白石摆了摆手,插言道:“既然观主有言在先,皇天宫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仍有些问题需要逢劫回答,还请你看在我的面上,将首恶之外的鬼市徒众交由我皇天宫处置。”
赤桐心情大好,爽快地道:“也罢,既然地侯大人有此一请,我当然没有异议。那些杂鱼喽啰就全由皇天宫处置吧。”白石点头致谢,容与气犹未平,无奈也只好放出一只红色纸鹤,召唤晚衣带俘虏前来未央宫。
红色纸鹤刚飞至不见,众人身侧忽然紫光大盛,一股圣洁纯粹的元始灵力浩荡而至,紫光之中显出黑压压一众人影,正是晚衣带着一众甲兵押着鬼市俘虏来到未央宫前。只见那群俘虏中男女老幼皆有,大都身体污秽衣着破败,低声抽泣,少数人形貌衣着怪诞,满面不服愤恨之色,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晚衣一见到白石和容与,立时喜笑颜开地走上前去,撒娇道:“两位师兄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把敌首拿下了。我可终于解放了,这群坏人又脏又臭,嘴里还都不干不净的,实在烦死我了,赶快把他们都押走关起来吧,我想去长安找西照师兄。”
白石难得温柔地笑了笑,道:“辛苦小师妹了,太白说好了在长安等你,又不会跑了。师兄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师妹还请稍等。”晚衣嘻嘻笑着,朝容与凑了过去,容与最嫌弃晚衣太过活泼,一时面色尴尬,只好任由晚衣在自己身边蹭蹭。
鬼市徒众缓过神来,见到财神晕倒,逢劫受创,天罚站在通天观的人身边满面狞笑,一时也都明白了怎么回事,纷纷呼喊慈父,女幼都大声哭啼起来,有些凶悍的立刻破口大骂,骂通天观和皇天宫的狗贼阴险狡诈,骂天罚背信弃义禽兽不如。鬼市之人大多鄙俗低贱,顿时污言秽语滔滔不绝,晚衣听了连忙皱眉捂上耳朵。
天罚也不还口,只咬牙切齿地狞笑,心中万分鄙夷这些肮脏贱民,心道一会便让他们管自己叫爷爷。
逢劫不动声色,只一挥手,鬼市徒众一齐收声,场上忽然安静下来。逢劫盯着白石道:“地侯刚才提到对老夫有问题要问,若是老夫能答得上,地侯能保证放鬼市老小一条生路?”
“不能。”白石斩钉截铁道,“鬼市之人今日必死无疑,若前辈能回答我的问题,晚辈保证给所有人一个痛快,如若不然,所有人都要在天罚手中受尽折磨,不得好死。”
“狗贼!”鬼市徒众本抱了一线生机,一听白石如此回答登时炸开了锅,纷纷喝骂诅咒不止。逢劫却不诧异,只是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地侯,老夫今日虎落平阳,竟然也被竖子所欺,当真是天意弄人!老夫若是执意不肯回答你的问题呢?”
白石也不多说,示意周边甲兵带出七八个鬼市男子,抢押着跪在逢劫面前。逢劫面露慈悲之色道:“鬼市的子民啊,你们怕死么?”
“慈父,我等不怕!”那一众男子骨子硬气,一齐向逢劫叩头。天罚狞笑着道:“呵呵,好一群义薄云天的鬼市好汉,你们可以不怕死,但不能不怕落到我的手里。”说着掏出食腐龙角吹呜呜一吹,阴郁刺耳的号角声响起,那些男子身上开始浮现强酸腐蚀的烧伤水泡,一点一点蔓延全身,眼见着这些人咬碎牙齿硬是不肯痛哼一声,都是声嘶力竭地痛骂天罚祖宗,不多时骂声渐熄,地上多了几句焦黑肿胀的尸体,死状极为凄惨可怖。
晚衣心痛非常,紧紧攥着容与衣角转头不敢再看,低声求道:“师兄,可否叫这人收手,鬼市之人再坏也不用这么折磨他们。”容与虽然性格暴躁、桀骜小气,但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食腐龙角吹太过阴狠恶劣,连他也看不下去,但既然白石不惜如此要逢劫作答,想来这问题也是极为关键。容与将手挡在晚衣眼前,叹道:“鬼市贼寇死有余辜,地侯师兄自有安排,我们不要善加阻挠、坏了大计。”
逢劫见一众手下受尽折磨而死,饶是他泰山崩于前色不变,此时也面露沉痛之色,白石趁机从怀中取出一连串黄纸符咒,却是天罚之前在中军大帐中所献上,传使在城中大户人家广为售卖的符纸,问道:“这符纸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你们可知道这上面所画咒印的来历?”
逢劫掠了一眼道:“老夫不知,这符纸是传使所画的平安符,不管有用无用,也只是传使搜刮外快的手段罢了,能有什么来历。”
“你说谎。”白石和晚衣早已认出这符纸所画乃是无上神器“晷日天轮”的纹印,皇天宫内古老相传晷日天轮身负【逆转天命】的绝世力量,神器本身在皇天宫内部尚是禁忌谜题,晚衣更是百多年来唯一能驾驭晷日天轮的传人,如今鬼市竟然也得与闻,白石岂能善罢甘休,随即又一挥手,示意天罚继续虐杀鬼市徒众。
天罚令甲兵再度押上一群鬼市中人,却故意抓上几个老人妇孺,正欲吹响食腐龙角吹时,却听一声低吼“叛徒”,一个身影从老弱掩盖中抢上,一刀插向天罚心口。虽然奇袭突来,天罚一看来人竟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