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表情。
夜来悄悄竖起拇指道,“这样都可以施展幻术,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月清歌抿了抿茶水道:“不用那么小声说话,他现在已经完全进入幻术世界里了,我不唤他他是不会醒来的。对了,这个很好喝。”
夜来喜上眉梢道:“成了成了,把术解开吧,今晚我们有地方住了。”
月清歌放下茶杯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假如他同意你今天晚上代替他家小姐睡在卧房,我们是有了住的地方,但那个吸血妖怪十有**肯定会来劫掠,你连那妖怪是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有些太冒险了,与其担惊受怕地睡在卧房里,还不如去城隍庙安稳些。”
“住口,不要再和我提城隍庙!”夜来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就算那妖怪来了,还有大火西流在呢。对了,也得麻烦你今晚警觉些了,别让我真被那妖怪吸成人干。快解开幻术吧,我要早点休息了。”
月清歌哑然,双目中灵力一转,陈大善人眼中迷蒙的白雾缓缓退去,陈大善人呻吟了一声缓缓苏醒,脸上还是意犹未尽的表情,他一睁眼便看到夜来热切期盼的眼神,自觉有些失态,急忙咳嗽了两声,激动地道:“两位果然是有大神通的修道之人啊,请原谅老夫之前有眼不识泰山,非常感谢两位帮陈府这次大忙啊,我立马安排下人为两位清扫房间!不过,老夫还有一件小事相求……”
夜来满面春风地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齐州郊外·乡宅】
“两位,前面不远那栋就是小女子奶娘的住处了。”陈大小姐礼貌地道,“真是麻烦两位了,还得亲自送我一趟。”
夜来娇笑道:“小姐哪里话,这本是我们修道之人应做的。”夜来嘴上说着,心里却哀怨之极,对月清歌传音道:“为什么你要同意这种无聊的要求,城北到城郊这么短的路,居然还要我们两个亲自送她去奶娘家避难?光天化日之下又不会有妖怪打劫!”
月清歌对夜来的传音不予理会,边走着边悠悠地欣赏齐州郊外的风光,视线不经意扫过,忽见旁边不远处有一处普通的小园子,不由微微一奇,只见小园子中一个眉目清秀的村女正坐在藤椅上织女红,旁边却站着一个僧人笔走龙蛇,似是正在作画。月清歌还不知道世间有僧人之说,只见一人平白无故的剃光头发,好奇之下还是睁大眼睛多看了几眼。
陈大小姐看月清歌目光好奇,笑着道:“别看啦,和尚和女人在一起确实有些不寻常,不过这个僧人可不普通,人家可是位有名的高僧。他每年今日都会来这里找那位姑娘,为他作画一幅,已经有好些年的习惯了。”
夜来不由也好奇起来,捂嘴笑道:“高僧?他法号什么?难不成是个风流和尚,每年都来偷看情人一次?”话音刚落,夜来忽觉灵机颤动,脑中忽然一空,似乎小园子里那个和尚似有若无地朝自己看了一眼。
“可别这么说这位高僧。”陈大小姐笑着制止夜来道,“至于他法号如何,我不告诉你,怕吓到你。高僧为人和善得很,常有村民向他请教,这样吧,反正前面那座就是我奶娘的家,我就自己过去了,你们俩可以等他画完画后和他聊聊,自己问问他法号如何吧。”陈大小姐向两人行了一礼,自己向前方走去。
月清歌待她走远了,问道:“和尚是什么?高僧是什么?为什么和尚不能和女人在一起?”
夜来强忍着笑意把佛教的思想简单地给月清歌讲了讲,看着月清歌满面深思的神情,道:“看你这样子,假如你不跟我走,只怕还没走到华山,就被人当做怪胎投到大牢里去了。难得你有兴趣,我们就去向高僧请教请教。”夜来说着,带月清歌走近小园子,去看那作画的僧人。
坐在藤椅上的清秀村女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朝两人点了点头便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那僧人正专心致志地工笔描摹,纸上跃然呈现眼前那村女的笑貌。他颈间挂一串直垂到胸的菩提子佛珠,穿一身松垮的淡黄色僧衣,外随意披着一件木兰色的斗篷,身形瘦削,风骨清骏,虽然装束脱略,却自显一种绝世风流之姿。
从侧面看去,那僧人侧脸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鼻梁硬挺,双唇染朱,神情专注之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萧索,一如繁华过后的一缕将息未息的残烛,一如狂歌大醉后天边一弯弦月,又似腐木上新生出的嫩芽,看似万念俱灰却隐隐透出无上悲悯。那一刻似有千万种情思从他面上掠过,却让人一丝一毫也把握不住。
月清歌和夜来为他的风采所慑,在他身后静静观赏。忽听那僧人轻轻吐息,将笔置于架上,一幅精美佳作已然诞生。他转头对两人合十道:“不好意思,贫僧适才专心致志,未曾招呼两位,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