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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棺荆鬼之卷中(2 / 3)

的叹息了一声:“这个月蚀之夜注定很难平静啊。”

皇帝话音刚落,伴随着又一声恐怖的长号,宫殿大门中轰然爆射出一只黑气凝聚的利爪,狠狠地抓向百步之外的皇帝车马,月清歌为黑气汹汹的来势夺魂,忘记了自己正身处记忆之中,下意识的一躲。

突然,皇帝的车马面前的土地崩然开裂,两条黑色的硕大荆棘破土而出,两条荆棘极其粗壮,有如千年老树,荆棘之上修长的尖刺纵横密布,锋利无匹,犹如两条章鱼触手,灵活的摇摆,挥舞之间鬼气森然,连引动的劲风都仿佛是隐隐的鬼哭狼嚎,无比的阴森诡异。

一条黑色荆棘弯曲盘旋,挡在帝王华盖之前,抵御黑气,另一条灵活的卷起地上一块碎裂的巨石,顺势送入黑气利爪的手中,被“噗”的一声攥成齑粉。

“你来的真是很及时啊。”皇帝冷哼一声道,“是故意赶在最后一刻才出手的吗?”

他在和谁说话——月清歌心下感到十分讶异,同时运用灵力搜索,并未感知到任何新来的人。

正当他奇怪时,皇帝车座面前的青砖“噗”的一声裂开一道缝隙,一道迷离的黑烟赫然喷出,逸散出无数细碎的黑色颗粒,这些烟尘似被什么牵引,并未四下散落,反而因循着某种规则缓缓汇聚,由下而上,隐约显现出人形。这些烟尘竟然真的凝聚成一个人——凭空幻化出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尽管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活着。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点也不逊色于宫殿内的萧瑟寒气,却更带一股自骨髓内生发出的森罗鬼气,仿佛是阴曹地府的怨魂厉鬼寄宿在这幅皮囊里,从九幽之下爬了上来,还隐约散发着黄泉中沾染的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腐朽而枯槁的寂灭气息。

他身披一条看似无比沉重的黑羽大袍,繁复的下摆堆叠在地上,尽管有如此厚重的法袍遮盖,仍掩饰不住他瘦削的身材和微微的驼背,似乎一阵大风都能将他吹倒,跌断他的幼细的骨骼,明明相貌十分年轻,却露出与之毫不相称的衰败之意。

正与那黑羽法袍相对,这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如此苍白,甚至连最纯粹的雪都无法比拟,淡淡的血脉透过几乎吹弹可破的肌肤显现出来,却带着一丝异样的病态。他留着一头雪白的薄薄的短发,连几乎没有的眉毛都是白的,一双淡眉之下是一双半眯着的深凹的眼睛,眼窝渗着紫黑,那双瞳仁却是美丽的琉璃似的青色,放射出妖邪的亮光。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薄薄的嘴唇,发青的唇边还带着一丝殷红的血迹。他的面容显现出病入膏肓的萎靡颓唐,但那双亮的吓人的青色眼眸却赋予他不容于人世的妖冶魅惑的极度美丽。

他懒懒的咧了咧嘴,用一种冷的骇人的清澈声音道:“微臣不敢,毕竟是十余年来第一次走出通天观,仅靠陛下一碗鲜血缓解禁咒,还是很吃力啊。。”

“【归鹤】,想不到你离群索居二十余年,嘴上还是不肯饶人。”皇帝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月清歌细细的打量归鹤,他的黑羽长袍下不断地渗出黑色的浓厚灵力,与夜来表现的几乎要毁灭万物的绝望般妖魔气息不同,他的灵力浓郁的就如甘醇的美酒,其中荡漾的则是满满的鬼气和幽冥似的压抑厚重,是一种腐烂消亡的气息,一种“死”的力量。

“这个人难道真的是从阎罗九幽还魂回来的尸体吗?”月清歌修习的《云藏无尽》超凡脱俗,高雅万方,饶是他灵台淡漠无波,亦对归鹤散发的气息感觉到深深的不适,“区区一介凡人,怎会修炼出这么接近鬼魅的灵力。”

“归鹤,上次月蚀之夜也是托你之功渡过难关,”皇帝褶皱堆叠的脸上挤出一丝赞美,“幸亏朕有你,否则那两个逆臣背叛之后,无人可以阻挡夜来,只怕这皇宫早都被夷为平地了。”

“我的主人,不要高兴地太早。”归鹤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就像是冥府的勾魂使者攫取灵魂时的笑容,眯了眯青光闪动的眼睛,阴森森的道,“臣早为主人解释过,主人似乎没有听清,如今臣重说一遍。”

“当苏玄明利用上古秘术创造月蚀之婴时,是趁着月蚀之际,将最凝练的月华阴气引入到婴儿血躯之中,但这股阴气蕴有极大的不甘和怨怒,遂效仿宿主构造,凝聚成具有意识的暗月之魂,更生出无与伦比的毁灭灵力。但同时,宿主体内其实还蕴藏着去年慕月笙、大黑天两个逆臣种下的封印,这股力量化作一座监牢将暗月禁锢在公主的心中,成为心牢。上一个月蚀之夜,臣等能压制暗月之魂主要是增强了心牢的稳固,令不成熟的暗月难以挣脱。”

“这次也这么做好了。”皇帝不耐烦的打断道,“这些琐碎还用事无巨细的告诉朕知道吗?”

归鹤还是一副阴气裹身的病蔫蔫表情,森森的道:“臣要说的是,上一次月蚀之夜,公主刚出生不久,臣等需要对付的暗月之魂也不过是刚出生的蒙昧婴儿——而今次,臣等面对的是年满十二岁的公主,也就是说今次要战胜的也是十二岁的暗月,暗月生于幽玄,平日更能吸摄周遭恶意化为自己的力量,不知道十二年后究竟成长到何种境地。。”归鹤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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