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林夏居然这一夜都没有觉得烦躁,反而睡得很是香甜。
看来只要在心爱的人怀中,就可以自动阻隔一切任何的不舒爽。
第二天早一些的时候,林夏就将头天晚上她和官少忧一起定下的方案和众人说了,大家都觉得可行。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和林夏有过接触,一听到这天马行空的想法自然知道就是她的主意,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有凌泉之前从未见识过这种奇妙的做法,不由得很是充愣。一听说是林夏的点子后,凌泉那一贯冷淡的面上也不免现出了几分敬佩之意。这倒是林夏始料未及的,从素槐那里也了解到,凌泉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而且骨子里傲气得紧,甚少佩服什么人。所以此番他对林夏露出敬佩之意,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这出乎意料之余,也不免为自己擦了把惭愧的冷汗。
既然决定要动工,那么提前通知是必不可少的了。于是林夏充分发挥了这个时代人所不知道的一切,反正她现在已经被这些人当做“神”给供奉起来了,那做一些跟“神”搭边的事也不算过分。于是林夏第二天一开门,将店子里的事情交代给后厨和石蕊之后,自己就跑去先印了两个大横幅,红底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林家铺子整修,正常营业”,然后又印了两百张传单。之后林夏还打算拉着官少忧去满城的找工匠造房子,终于被官少忧给拦住了。
“夏夏,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歇一歇再说吧。你看你都出了一身的汗,早上也没怎么吃,都正午了。”
林夏此刻正在兴头上,哪里感觉得到饿?满脑子都是兴奋,想着到哪里去做,怎么做,要什么效果。所以对于官少忧好心的提议脸盘否决,摆摆手道:“哪儿有那个美国时间,还是赶紧忙活正事吧!”
官少忧直接忽视“美国时间”,反正大概意思他是懂的。还是好言相劝道:“就算是要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林夏挑眉:“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拖着残弱之躯愣说自己没事,结果发烧病倒还得我照顾了好久。现在某人也学会跟我说教了?”
官少忧憋了一憋:“那不一样!”
“我说一样就一样!”林夏的拗劲儿上来谁也拗不过,她平日里都是很理智同人礼让三分的,可是在官少忧面前那些缺点就全暴露出来了,一点不剩。官少忧同样很诧异林夏这种前所未有的样子,然而林夏不理他转身就要走,被他一把拉回来。“别拦着我!”
“我没要拦着你!我是要问你,你这么急着找工匠,你的设计图可是画好了?”他这么一问,林夏倒傻了。昨晚太晚了,好容易定下来当然是来不及画图的。而林夏又是个急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恨不得赶紧就付诸实践,所以今天早上和众人匆匆说完想法,将店子丢给石蕊之后她就急急忙忙跑出来找人了,所以这个图纸,自然是没有的。
官少忧见她愣住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于是他又问:“具体的尺寸、高度,建材的用料、涂漆,你可都想好了?”
林夏再度沉默,她还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对于这种不在自己领域范围内的工作,她一向是没什么头脑的。不过话说回来,官少忧对这些也不是在自己的领域范围内,他怎么就能够想得到?
见林夏灭了火,官少忧很是满意。他牵起林夏的手,说:“走吧,先吃点东西。”林夏嘟着嘴还不愿意动,于是官少忧给了她一个台阶:“夏夏,我饿了。你陪我去歇一歇,好不好?”
林夏这才说道:“好吧。”
于是官少忧很是开心地就带着林夏穿街走巷,最后来到一家酒楼。林夏抬头一看,竟是芜城最好的酒楼。所谓的最好,就是除了有钱人一概不接待,因为一个席位一个人就要五百两。林夏觉得……
“臭狐狸,你是不是对芜城很熟悉啊?”
官少忧但笑不语,林夏说:“你对芜城的街道很熟悉啊,而且这酒楼开得隐秘,我也只是听说。你……你来过多少次了?”
官少忧但笑不语,只是推着她往里面进,林夏有些犹豫的不肯:“太贵了,狐狸,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官少忧说:“你既然是来陪我的,就随我的意思吧。”
两人落座,立刻就有侍者上前来。官少忧从怀中摸出两张千两的银票,然后这试侍者接过钱便退下,别无二话,之后菜肴陆陆续续的被呈上来。这两人之间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可是似乎那两千两是一个示意一样,只要交了这两千两,买的就是这么一桌固定的酒席。林夏一看,上来的居然还是自己喜欢的菜。于是她有些困惑了,似乎官少忧早就做过安排了一样。
不一会儿酒菜就上全了,之后官少忧那奇筷子来给林夏布菜、倒茶。林夏只好拿起筷子来吃,可是带了满肚子的狐疑。刚要问他什么,官少忧头也不抬的说:“你先吃,等一会儿要让你见个人。”
林夏刚想问“是什么人”,然后就听得一阵铃儿般爽朗的笑声。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似乎还和官少忧很熟的样子,她人未到笑声先到。一阵爽快的笑声和香风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