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式样的衣物琳琅满目。
“唔……穿哪件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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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到我们这里来是为了后天断罪裁决的事吧，菲兰德先生？”走廊中依维开了口。
“没错。是关于作战方案和兵力配置方面的一些问题与交流，很抱歉只有我一个人来，其余人只会通过虚拟影像进行相关的谈话。”白泠脸上露出些许歉意。
“没关系。本来按照国院的作风来看，会有人真正进到我们这个小警刑团里来就已经是值得惊讶的事了。”依维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在嘲讽，但语气上却显得有些谦卑。
白泠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确实，原本不会有人来的。只是我个人要求，所以才将我派过来。”
“为什么要特意过来？”依维问。
“说不定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一下，我也有些想要知道的事。”白泠顿了顿，然后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依维小姐在这几起案件中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情况？”
“目前最大的异常就是国院主动提出参与对金的断罪裁决。”依维答道，“若是真有什么异常的话，您这边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您是在抓住了布拉德的当晚收到了国院的通知吧？”白泠忽然问。
“没错。”
“那我知道要参与断罪裁决这件事的时间要比您更晚。”
“……这件事难道是国院临时起意的？”依维皱起了眉头，她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恕我直言，贵团在对布拉德的断罪裁决中执法成功恐怕是在上层部的预料之外。”
阴谋的气息逐渐将一切缠绕了起来，层层迷雾之下暗流涌动。
“对罗伦斯的裁决，是阿尔伯特第三私院主动提出承接要求的吧？”依维问。
“是这样没错。但在此之前上面定下的几个承接这个案子的私院候补中就有阿尔伯特第三私院。初次之外还有阿尔伯特第六私院、克波尔人民私院、罗雷克钢铁私院。您看这几家候补私院有什么共通点呢？”
“没有自己的私兵。执法成功率快要跌破及格线。”
“亏您能记得这些信息。”
“毕竟是干这行的。”依维笑了笑。
“嗯。”白泠将话题拉了回来，“这几家候补私院的共通点简单点来说就是足够弱小，也没有足够的成本去断罪裁决，几乎没有执法成功的可能，更不要说通过对罗伦斯的执法成功之后，直接跟进案件一路要对布拉德和金进行裁决呢。”
“Valkyrie-II，Dullahan-II，都是在罗伦斯被断罪裁决后才出现在阿尔伯特市的吧？”依维忽然停了下来，白泠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
“美国、俄罗斯、中国，包括七院五刑在内的佣兵组织杀手组织最近也开始有了奇怪的动作，大概在金被执法之后整个阿尔伯特市都会热闹起来了吧。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白泠没有动。
“是啊，是为了什么呢。”
依维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的深处发出，古怪的嘶哑感中透着笑意。
仿佛是等待已久的猎物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残忍而亢奋的笑。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白泠的声音没有变，让人听不出感情。
“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呢。所有人都只是在这迷雾里扑打的可怜虫，可无论迷雾底下是什么，它现在要出来了。”依维又缓步走了起来，每一脚的优雅都仿佛带着血，“太好了不是么，只有真实存在的东西，才能真正让人填饱肚子啊。”
“可我有必须要看明白的地方。这次国院对金的裁决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人力，除了在海外尚未召回的命偶师外，还留在本地的包括我在内的三人都会参与进去。”白泠跟着依维，“我起初不觉得区区一个靠人口贩卖和走私起家的商人有这样的价值，可现在的情况让我越来越看不清。”
“从头开始想一下吧。”依维的语速很慢，“国院不愿意看见罗伦斯被执法成功，而罗伦斯的身后是布拉德和金。罗伦斯只是个单纯的地头蛇，而布拉德早年在国际上走私，金早年负责的则主要是跨国的人口贩卖。罗伦斯当时不小心被我们直接原地裁决掉了，反正他也不重要。而布拉德知道的我都已经让他交代了，现在只剩下金了。而这两年反而对金的裁决多了起来，虽然都没有成功。”
“如果说国院阿尔伯特支部是早年与金私通如今想毁灭证据，为什么要现在才动手？而如果并非与金有染，那又为什么不希望以罗伦斯为首的案件被执法成功？这两年间这么多起对金的断罪裁决又是怎么回事？”
“很矛盾对吗？”
“是啊。”白泠点头。
“可很多事本来就没有逻辑，人类本就是很复杂的生物，永远不要妄图去知道什么真相。无论当中有什么原因，你我所需要看的只是一个结果。就好比即使你知道凶手是谁，可如果他拿着枪你却赤手空拳，这一切也就毫无意义。”依维打开了会客室的门，“无论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