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地一笑,随即枪头一转,冲天放了一枪。
“走!”年轻男子身形麻利的向一边坡下奔去。
光头不再说话,脸色铁青,清晨的天气还稍有些凉,可是他的汗珠子劈里啪啦的从额头淌了下来。
万幸的是,江楚寒并没有掉下悬崖,他在中途被树枝挂住。
稍作休息,他把枪背好,顺着树干一边的崖壁向下攀爬。很快,江楚寒到了崖底,他把枪放在身边,观察四周地形。周围全是坎坷不平的山路,偶尔有几颗杂树和大块小块的岩石散乱其中。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阴森森的很吓人。洞口屹然就是一头老虎张开的嘴,让人下意识地感觉到恐惧。江楚寒站起来,准备向其它地方走去。
“砰!”一颗子弹突然飞了过来。江楚寒就地一滚躲到一块岩石后面,他知道是追杀他的人赶了过来。他没有开枪还击,弯腰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可是那边同样“哒哒哒”扫射过来一串机枪的子弹......
头部胸部几处同时中枪的江楚寒扑到在地,口中模糊地喊了句:“焦健,我不能给你喝茅台酒了!”手脚抽搐几下后,渐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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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的夏日里,花草垂下了它们高傲的头颅;狗看见生人都懒得汪汪叫了,而是躲在树阴底下,伸出舌头散热;青蛙不耐烦的呱呱大叫,像是在咒骂着老天爷,太阳公公却无动于衷,依旧烧烤着世间万物;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树叶中的知了不怕热,不知疲倦地唱着它那首永不跑调的老歌:“知了,知了......”
应天府栖霞城,城内首富江家大宅里。
此时满布轻纱白帐,门口一对白色大灯笼显得格外刺眼。面朝着大门的正屋里早已布置成一片萧索的白色,煞白的蔓帘下无一不在告诉着所有的来访者,这里是灵堂!
灵堂的尽头则静静地摆放着一副棺材,里面就躺着那位曾经传奇于青[楼妓]坊的江楚寒,江府的老管家江独流带着一干下人披麻戴孝地迎接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但是无一例外,前来吊唁的人都是那些风[流名]声在外、翩翩如玉的公子哥儿。
江楚寒是江家的独苗苗,江老爷老两口这么多年来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要啥给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了,硬是把江大少爷培养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秦淮公子。
此刻秦淮公子魂归西去,可江府的管家江独流却一点也没觉得天塌了,反而,江独流此刻的自我感觉却是异常良好。
望着已早已哭成泪人儿的六姨奶,江独流的眉毛不自觉的动了动,眼睛的视线早已盯在了六姨奶的[翘]臀儿上了。六姨奶是江楚寒他那死鬼老子纳的第六房姨太太,在江大少爷他老子去世后,江大少爷却也没有把她们给赶走,而是好生安置在了府里。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江独流的功劳。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江管家和六姨奶的视线不由得碰撞在了一起,江管家的眉头轻轻地一挑,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六姨奶立即心领神会,那哭声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那张泪人儿般的俏脸上又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江管家偷偷地爬上了六姨奶奶娇瑶的绣塌,一个寂寞多年的年轻寡妇,一个色令智昏的[老色]狼,在江管家的不断引诱下,娇瑶也脱去了平日里人前的那副贤惠女人的面皮,每日夜里都会和江管家大干几[场风]流阵仗,在每个寂静的夜里,都会听到娇瑶那令人无[比消]魂的叫声。
娇瑶手段高超,花样繁多,吹[箫弄]月,低吟浅唱,无不是个中高手,每次都会让江管家大呼过瘾,乘兴而归。而江管家也每次都会让娇瑶畅汗淋漓,娇喘不休,把一个才年满双十的年轻寡妇折腾的娇软无力,头重脚轻,床都下不了。一来二去,整个江府里的男男女女都知道了,唯一瞒着的只有那个极其不肖,从不归家的江大少爷。
由于整个江府的财务帐房都在江管家的手里掌握着,平日里也没人会真傻到点破这层关系。和江管家做对?不想活了么。得罪江管家的下场,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江府里真正管事的可不是咱家那位江大少爷,而是眼前这位身着素服,一嘴八字胡的江管家江独流。
在大明朝,下人犯事,只要是签了卖身契的,主人便完全有权自主处置,即使就是打死,报到官府那去也不过就是一个家法处置过重的结果。签了卖身契的,就相当于主人家的私有财物,官府管不了,也不好管。
而在灵堂之上江管家和娇瑶的那一瞬间的暗示早已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江大少爷这一去,这下恐怕江家的全部家产就要瞬间落入这个一嘴八字胡的江管家手里了。
江独流可不管其他人向自己投来的异样眼光,心中正暗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正当所有人各怀心思,纷纷想着未来的后路,原本明亮天空忽然变的一片漆黑,猛地划过一道闪电震彻天地,笔直地打在了灵堂瓦顶之上,霎时间整个灵堂被这道雷打的一片狼藉,尘土激扬,墙倒房塌,满屋子的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