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还活着,那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被人禁锢?
不可能。
没人比赵庆之更了解八部龙女唐师妾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
哪怕自断一臂,这个世界上能留下她的人仍是极少。更不用说她还有让古今第一相江别离都为之拜服的掐算因果和趋吉避凶的本领。
这么说吧。如果将唐师妾困在一座山中,再叫上十数辆歼十战斗机轮番轰炸一天一夜-----她在织完手中毛衣后仍会穿着一尘不染的白纱离开安全的藏身之所到山下与守在周围的士兵礼貌的打声招呼……
套用江别离的话说,就是除非她自己想死,否则天下间无人能杀死她。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赵庆之脸色有些黯淡。
摇摇头,驱出这些让他心神不宁的想法。然后俯下身,在死到不能再死的阿四身上摸索起来。
除了一部手机,一个钱包以外再没其他东西。
因为担心手机里有什么加密程序,赵庆之没有贸然打开。而是用一块白布将它包裹好放入衣带里,决定找个时间拿给韩森,让他们这些军方专业人士去研究。
见他起身,太岁便让手下将阿四的尸体收拾好带出堂外。
赵庆之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早就知道阿四是鬼门的人?”
“不知道。”太岁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虽说从侄儿死亡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对一改常态咄咄逼人的阿四有些疑惑,但在那时他仍没有怀疑这帮从小便被他收养的孤儿里有什么其他组织安插进来的眼线------因为真要有这样的组织,那他们的远见和势力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当时正处于非常时期,行事手段自然也不能按照常规来论。所以他当即便让女儿白映秀对阿四的行踪展开调查,街口狙击,与张萍的交易,利用张萍的名义动用白家放置在港口边的船-----知道他这么多诡异的举动后,他的疑惑也渐渐转变为怀疑。
这种怀疑直到目睹他前几天半夜在家中与几个黑衣人商量如何绑架赵庆之后的事情后才变为肯定。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当然,至于为什么没人通知赵庆之有人要对他图谋不轨。他没说,赵庆之也没问。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如果赵庆之连这个坎都渡不过去,那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惊才绝艳却英年早逝的人才罢了。只有凭自己的本事渡过去了,他才有资格站在这里与太岁平等对话,接受太岁以后继续合作下去的诚意。
重情重义的枭雄,这是赵破局对太岁的评价。虽重情重义,却总归是执掌一方的枭雄。本质上的差异决定了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一名毫无价值的人,这点从他在侄儿的葬礼上利用赵庆之一举清楚两名卧底立威当场就可见一斑。
虽说人死如灯灭,但寻常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出这种事。
而眼下赵庆之已经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就该轮到太岁展现出他的诚意了。
这点,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太岁朝身后招了招手,唤道:“映秀,过来。”
白映秀走到他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庆之。
有些女人初见时惊艳,再见时平庸。有些女人却正好相反,这也是所谓的“耐看”。
精致立体的五官,英气十足的气场。一头及腰长发被束成一条马尾穿过棒球帽帽檐垂在背后。黑色衬衫,浅黑色牛仔裤,一双白布鞋,一对堪比腿模的长腿。
与初见时一样朴素的打扮,与初见时一样的惊艳四方。
哪怕已经见过她一次,第二次见面时赵庆之还是忍不住用男人才懂的眼神在她浑身上下不断打量……
不是控制不住,更不是精虫上脑,而是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在用这种方式对她当初想把白家与自己关系撇清和她老爹太岁事后的袖手旁观表示反击-----两边接下来肯定是蜜月期,既然嘴上再攻击盟友不行,那用这种方式讨回点利息也是好的。
显然,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小心眼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大度。
委屈自己的是傻子,我行我素的才是疯子。
太岁见状不由为赵疯子的“小孩子气”失笑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他问道:“映秀。我记得你和庆之有个赌约?”
“对。”白映秀想都没想就点头,显然那个赌约给她留下了颇深的印象。
“赌约内容是什么?”
“飚车,拳脚和攀岩。”
“赌注呢?”
“谁输了就做对方的奴隶。”白映秀清冷的眸子扫过赵庆之。
听这父女间的一问一答,赵庆之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果然,下一刻太岁便笑问:“谁输了?”
“最后一场没比,但是从最终结果来看,输的人是我。”
“白家人没有赖账的习惯,既然输了是不是要履行承诺?”
白映秀点点头,走到赵庆之面前,表情与恭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