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爷,您找我?”
阿四心中也有些忐忑。虽说刚才在外面完全不懂堂中发生的情况,但有眼睛的人一进来就能感觉到这里气氛不怎么对头。
这种时候叫他进来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果然,太岁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将问题又丢给了赵庆之。
“找你有事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阿四发现赵庆之当即就是脸色一变。
“道家有一种非常装|逼的剑法,被伤到的人除非用特殊手段治疗,否则伤口一辈子也无法完全愈合------我恰巧就认识个会这种剑法的人,而且他恰巧前段时间刚到中海。”
“更有意思的是,被这种剑法伤到的普通人------这里所谓的普通人就像在川味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下来的那种普通。普通人被这种剑法伤到往往五息内就会经脉爆裂而亡,所以会这种剑法的那位装|逼高手往往在伤到对方以后就不会管他能不能逃掉,因为在他看来反正对方死定了。”
说完,赵庆之又看向他,问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四强笑回道。
“我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赵庆之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若有所指道。“我更不知道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装出连我一招都接不下的怂样。”
“不过知不知道都不要紧,只要你把袖口拉下来给我看看就行。”
阿四脸色瞬间大变!
下一秒,他突然转身便朝着门外逃去!
变故突生,撇开赵庆之和太岁外,场中竟无一人能反应过来!
除了……
除了那个由始至终保持沉默的女人。
砰——
咔嚓——
一声如击败革和骨骼断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后发先至的白映秀俏脸生寒的站在门口,保持着一脚将阿四踹回内堂的动作。
“白小姐手下留情!”老陈见干孙子受创,连忙出声呼喊。
白映秀看了他一眼,收起扬在半空中那对修长的美腿,径直走到阿四身边,将不断呻吟的他袖口撕开——
一道巨大的伤口映入眼帘,由肩膀一直横跨到胸前,就像一个人咧起一张大嘴对着你在发笑。
看清这个伤口的模样,众人不由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致命伤!
毫无疑问,这是一道常人受之即死的致命伤!
再联想到阿四受了这种致命伤后不但外表看不出半点端倪,甚至连动作都保持着以前的干净俐若……
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他在隐藏实力!
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一想到某种可能,众人的脸色不由瞬息万变,甚至连准备为他求情的老陈也忍不住浑身一颤,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
不只不敢开口,当太岁毫无表情的眼神扫过他时,他还双腿一抖,忍不住一下跪在地上,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丝丝恐惧。
“太岁……太岁爷!我不知道阿四是怎么回事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鬼迷了心窍啊……我收了张萍的钱,和她约好在葬礼上说出刚才那番话!除了这些我真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他如倒斗般将自己供出来,张萍脸色陡然一变,咬牙切齿的看着老陈,心中狂骂废物。
众人哗然,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再细品刚才老陈那番话,也是顿时明白过来他的险恶用心。
先是几句话自表忠心,然后三言两语将太岁逼到道德与道义两难全的地步。试问这些话之后若是传扬出去道上的兄弟们会怎么想?众人会怎么看待太岁?
不说他无论怎么做都两边不讨好,恐怕张萍以后被赶出白家或者出了事这个黑锅也要盖到他头上吧?毕竟老陈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必然也会觉得他说出那番话是出自太岁指使。
一场原本应该肃穆的葬礼一波三折发展成这样,罗连城心中也是忍不住暗自发笑,深感值回票价。
偌大一个厅堂中白政的黑白照片高高悬挂却无人再关注。此时他若是泉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发出些许感慨,感慨这个圈子的坑脏,感慨人们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更感慨自己生在这个常人渴望却不可得的家族中的悲哀……
赵庆之没搀和他们家事的心思,更懒得理各怀心思的众人,他的目光始终集中在阿四身上。
此刻见对方眼神诡异,他心中顿时一惊,忙一个闪身到了阿四身边,蹲下捏开他的嘴……
阿四口中不断流出带着黑血的泡沫,表情抽搐,眼神却是异常阴狠。
迟了,赵庆之皱起眉头,问道:“你是鬼门中人?白政是你杀的?”
“哈哈……”阿四露齿一笑,白牙衬黑血看上去异常狰狞。“对!白政就是我杀的!想不到这样……这样都给你逃过……赵庆之你命真大……不过……不过你也是个可怜虫……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