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救护车来到现场,此次闹剧般的“平暴”也告一段落。
众人目送救护车离开后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或许今天他们还不认识赵庆之,但所有人心里都记住了一件事。
儒帅赵破局的儿子在中海!
这个消息对部队里的人而言不得不说是重磅炸弹。就像这次老唐家唐匹夫的表态一样,不喜欢这小子,但这件事一定得管。
没在部队中待过的人,永远不明白儒帅赵破局这五个字蕴含着多大的份量。
与部队里的人比起来,政界领导们看到的事情则复杂了许多。
他们眼中的赵庆之,除了儒帅赵破局这个标签-----还得加上京城姜家与南京唐家。
两个重量级家族同时出动代表仅为了保下一个小老师------小老师?呸!在中海敢在他面前说自己是衙内的人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吧!?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赵庆之三字于在场所有人心中刻下了或深或浅却绝对有份量的印象。
将这些人的反映收在眼里,吴秘书微微一笑,坐上了孙局长的车扬长而去。
与唐家那位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姑奶奶不同,遥在京城的姜家可还有一位愤怒的母亲等着自己收集资料回去汇报她儿子的消息呢。
离开姜家前吴秘书听的可是十分真切,那位母亲不仅要求这次事件的细节,还要她儿子平时工作情况、感情情况、身体情况、对手情况、情况情况情况……
这工作量可不小呵……
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救护车,吴秘书遗憾的叹了口气。
天意弄人。这对母子明明都是好人,好人不应该受到这种折磨的。
分隔两地永世不能相见……老天爷是否太过残忍了些?
吴秘书眼中的好人此刻正躺在救护车后半节车厢。
车厢里没有别人,仅有唐家那位奇葩少妇安琦琦。
大女婿此刻口鼻上捂着呼吸机,胸口贴着心电图,看上去就与一个生命垂危马上就要嗝屁的病秧子没啥区别,安琦琦却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拿着从坤包里掏出的化妆盒,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补起妆来。
“哎-----最近的化妆品真是越来越贵,秋语送我的两盒迪奥眼看着就要用完了,指望唐匹夫那抠门的老东西老娘估计下半辈子只能用面粉涂脸了。”
赵庆之躺在病床上,犹如死人。
“听说香奈儿最近新出了一款香水,也不知道像我这种十八岁左右的人用起来效果怎么样。”
赵庆之躺在病床上,犹如死人。
“隔壁老黄家的太太天天拿个LV来我面前炫耀,难道她没发现那蛇皮带配她的蛇皮脸真是越配越难看吗?”
赵庆之躺在病床上,犹如死人。
“----------------”
咔吧,安琦琦合起化妆盒,看了赵庆之一眼,从包中拿出个手机,自言自语道:“哎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好像还没告诉秋语她姐姐其实已经过世了,是被一个叫赵庆之的人害死的。”
赵庆之唰的一声直起身子,伸手挡住少妇的手机,脸上虽满是苦笑却红润无比,哪有半点垂死之人该有的模样。
“妈……”
“呸。”安琦琦狠狠的瞪他一眼,冷笑道。“继续装死啊,怎么不装了?装上瘾了是吧?”
“妈,我……”
“别叫我妈。”安琦琦像受了莫大侮辱似得。“你叫我一次妈我就死一次女儿!我现在就剩秋语这么一个女儿了!”
她的声音极大,让救护车副驾座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张望。
赵庆之叹了口气,拉上前座的观察窗,却是没再说什么。
有些已成事实的事情没办法解释,更何况从陆未央说过的话来看,害死唐师妾的人确实是自己……
一个杀人凶手面对被害人的母亲,说出再多华丽的词藻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苍白无力。
眼见赵庆之一脸难过的模样,安琦琦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
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忘记这个外表谦和内心骄傲的男人在大女儿坟前哭到昏天地暗的模样。
片刻后,她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秋语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告诉她。”赵庆之一脸黯然的摇了摇头。怎么告诉她?难道说你从小便喜欢的姐姐已经被人害死了,仇人就是你准姐夫?
想来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对她而言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吧。
“哎——”安琦琦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算了,这种揪心的事不适合我去考虑,想多了人老的快。”
“妈……”
“别叫我妈!”
“-------------”
“你和师妾只是订婚,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而且我长这么年轻看上去就像十七八岁似得,哪有一点像妈了?哪有一点像妈了?”
“那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