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因此,才更加不可救药的爱着她。如果聂皓天死了,她这一生即使在他的身边,依她的性子,她也不会移情于他。
可是,他还是想要,得到她,彻底的得到她。
他曾经有这个机会,伴着她一起走进异国的天空,可是,他放弃了。今天,也许他后悔了,但他明白,他的命途,比任何人都容不得后悔。
林微醒来,一室的花香。蔷薇花盛开的房间,聂皓天在旁紧紧的捉住她的小手,他幽蓝如深海的眸子,温柔的凝视着她,候着她醒来,唇轻轻的印在她娇嫩的唇瓣。
他深情帅气的样子,她已看了许多年。虽然隔了4年的岁月不曾相见,但在记忆、在梦里潜藏的这双眼睛,光芒从不曾减退。
看了这么多年的眼睛,如今还是能令她晕眩。她爱着的这个男人,深情时能溺死她,而他曾经薄情的时刻,于她的脑海却自动的消失。
他笑着,又亲她的唇:“微微,我看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没看厌呢?”
是啊,为什么呢?
她依进他的怀里,幸福,如这早春的日头,让人疲懒、沉迷,舍不得醒来!
“皓天,如果有一天,我彻底的背叛了你,请你记得,不要恨我!”她说得很淡,他笑得却没有苦涩:“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努嘴:“你总是一副尽晓天下事的样子,什么都知道?哼,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仍旧凝视着她的眼睛:“那么微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
他逼视的眼神让她禁不住低下了头,嘴儿努得更尖:“就不告诉你。”
“是为了吓我一跳,然后让我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再狠狠的惩罚我吗?”
“啊?你怎么知道?”她微讶的样子可爱死了。
的确,他欺负她的时候,对她不冷不热、怀疑她的时候,她就总是在心里狠狠的骂他:聂皓天,总有一天,你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儿子。哼,我就会让你知道,让你知道……
他刮一下她的鼻尖,对着愣愣的她笑着问:“那么,微微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跪榴梿皮?”她欢快地,认真的想了想又摇头摆着手:“不,不,体罚太便宜你了。”
“嗯?还有比跪榴梿皮更残忍的?”
“当然啦。”她兴奋的从被窝里跃起,搂着他的颈,瞪着他的眼睛狠狠地:“我要把你关到猎岛去,所有兵将都驱散。岛上就你一个人,哼,让你也尝尝手下无兵无将,孤家寡人的滋味。”
他委屈得想要哭似的:“那么,谁给我煮饭?我什么都会干,就是不会煮饭。”
“我会煮给你吃啊。”她扬着眉:“你这么混蛋,要是我不在旁边监督,你不够半小时就逃出来了怎么办?我自然得在岛里守着你,把你狠狠的折磨到老的。”
“微微……”他闭着眼睛,把俏皮的女人搂进怀里来:“我现在就想去了。”
“嗯,很快就可以去……”
她的话没法说得齐全。她没有拒绝,展开最迷人的姿态来迎接他。
人生,能与他相拥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她再也不要,浪费任何一寸可与他温存的瞬间。
他放肆纵情的时候,也是她最幸福满足的时刻。
早晨的阳光实在幸福得太刺眼了。
林微下到餐厅,早餐已备好。狂讯坐在桌前,皱眉看着她脸颊未退的嫣红,他的眸子掠过嫉妒的冷色:“这个时候,你倒是还有心情。”
她坐到桌边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哼……”狂讯冷笑。
侧边群姐看见聂皓天下来,为首长一边准备碗筷,一边忍不住责怪:“林小姐身体不好,首长应该让她好好休息的。总这样,她什么时候能复原?”
“总这样?”聂皓天佯装迷糊。
群姐气愤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会有孩子的。”聂皓天望着群姐意味深长地:“我已经很努力了,群姐,你不要刺激我。”
群姐:“我刺激你能怎么的?”
聂首长:“你刺激,我就中午也回来……”
中午也回来?就是……群姐脸红了。小年轻就是不能理解老人家的苦心,她想要帮首长哄孩子,这也有错吗?
偏偏这小俩口不上道,闹别扭闹离家出走,折腾完了又回床上瞎折腾,力气都不使在刀刃上。
上周才说林小姐怀孕了,昨晚回来又说是诈糊,真是伤透心了。
林微早就习惯了群姐的唠叨,淡笑着:“群姐,给我煮个鸡蛋吧。”
“好,是要补补,补补!”
群姐飞跑去厨房煮鸡蛋。狂讯束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古语有云:秀恩爱,死得快!”
聂皓天睥着他:“狂先生,似乎并不适合在我家作客。”
狂讯:“不希罕。”
他举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