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他当年猎狼分队的队员。受罚退役转业才几个月,想不到却是聂皓天早就有了长远的安排。现在不光是军界,即使是警界,重要位置上,也有他的人了啊!”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朱武?徐展权不高兴,也可以让别人来当的。”
“不会。朱武,应该也在聂皓天和项家的条件当中。”
长久的沉默,刘小晶以手扇一下林微沉思的脸:“他不费一兵一将,便大获全胜,还得尽仁义之名。微微姐,躺在这么个男人的身边,你怕不怕?”
“哧,为什么怕?”她笑,语气中竟有骄傲:“他谋的是大事,兴的是国家,安的是国土。稍有不逝,不是死在沙场,便是葬于阴谋。他若不是个奸雄,早就是条死尸了。为了大业,有什么不可弃?我了解他。”
“微微姐,你很崇拜他。”空气中传来小女孩的叹息:“我就怕有一天,你会死在这个奸雄的手里。”
“那样的话,我也不怪他。”她轻笑,北风吹来落叶沙沙。
徐展权对着聂皓天火冒三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协定好一起结盟,你一声不响的端掉了狂讯。好,狂讯是带涉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你并不知晓他其实是我派在道上的卧底,特种兵一时不察,把他端了。我此前也已经谅解你。合作嘛,虽然坐着同一条船,但总还要兼顾各自利益,有误会也在所难免。但你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赵伟恩是我的人啊,你砍掉我的左手,是要把我姓徐的也一窝端吗?”
聂皓天冤枉得很,苦着脸:“徐部长,这次你真的是冤枉我。以你的聪明,自然明白这是项胜文为保亲侄女,把赵伟恩送到断头台的做法。在观音庙前袭击我,这事情的真相天知地知我知你也知。她们的下手对象既然是我,我也无放他们生路的可能。只是项胜华要救自己的女儿,而从买凶行刺我,到受命到医院杀人灭口,都是由程超平一手主办的。他被捉后,为求自保,在项胜华的唆摆下转供出赵伟恩,我也没法子啊。毕竟在这件案子里,我只个受害人而已,办案的是京城警察和检察机关,我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啊。”
“哼……聂皓天,你再圆啊。”徐展权冷笑:“我和你的结盟,就到此为止了。”
“徐部长,林定之死后,难道我们之间还存在协定吗?”聂皓天笑笑,感觉戏也无须再演下去了:“其实你要保住赵伟恩,找你的新主人项胜文才对,找我这个被唾弃掉的旧臣,徐部长,你这是自讨没趣啊。”
“聂皓天,我现在就把话搁这儿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与我为敌。”徐展权怒拍着桌子,看着聂皓天傲慢的离开。
聂皓天你再牛,也只是一个军界领袖,只要项胜文退下,轮到我徐某执掌天下,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找项胜文救赵伟恩已是奢望,项飞玲再不济,都是项家的人,他现在还得倚仗项家,赵伟恩,他也就只能壮士断臂的砍掉了。
京城特警让朱武玩一玩,也未尝不可。毕竟大权还是在他徐展权的手里,改天寻一个理由,把朱武给弄死就行了。
特警组虽不比特种兵拉风,但由于任务的普遍性,比起只出席特殊任务的特种兵还要更危险。
哼,聂皓天与他拆了盟约,又早与项家闹翻,你一个人唱独角戏,能唱出什么把戏出来?
不过,这被活活砍掉左手的痛,他现在真的忍不下。门外,项飞玲在求见。
她才进来,便扑的跪下,哭得情真意切又悔恨交加:“徐部长,我爸爸说的没错,如果可以,他真的应该一枪打死我。因为我,害得徐伯伯你的爱将被活活逼害,飞玲我罪大恶极。但这一切,都是聂皓天的错。”
他没好气的不说话,项飞玲哭得更悲切:“你们只当这事,是我一人发起,傻傻的让聂皓天顺着梯子上,让我和徐部长都损兵折将。但其实,我回想起来,这事情,却是聂皓天亲自挑起的啊。”
“难道他还暗示你去杀他自己?”
“飞玲不是推责任,毕竟这场祸事,不但害了赵伟恩,还损了我们两家的和气。但当天,是林微约我去观音庙上香,本意是要与我交换视频情报。我当时并无杀她之心,但当天,鼓宇司令的女儿过来与我聊天,暗示并怂恿我:只要林微活着的一天,聂皓天都不可能移情给任何女人。我这几天总在想,如果不是彭品娟对我的怂恿,这件事情便不可能会发生。”
“可是,鼓品娟为什么要怂恿你?”
“我不知道,但肯定是聂皓天方面的唆摆。”项飞玲咬牙切齿:“从前是我天真,以为凭真情总可让这男人改观。但是他把我的这颗心玩弄得够狠不说,还想要我的命。徐部长,这次我爸爸让我来,一是向你请罪,二是统一战线,从此后,再不让聂皓天有好日子过了。”
徐展权淡定的望着激动的项飞玲,世人常说因爱生恨,果是如此。项飞玲杀人放火在所不惜,现在终于大彻大悟。聂皓天在军界虽然声威甚响,但他以一人之势想撬动他和项家的联合,实在也天真了点。
普天同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