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这样的。”4年来,他一次又一次的演练,只求在她坠海前有一个解救她的方式。
他紧紧的搂住她:“如果能让我重来一次,我宁愿是我坠海。”
她轻轻的:“我不要,那样活着太难受了。”
她挨在他的身上不肯起来,月光低垂,树上垂下的藤条像无数的小手拂在她的头顶。
她趴在他的身上,小手轻轻的撩着他腮边的发丝,又闭着眼睛细细的抚他的眉,他的眼,他高高的鼻子凉凉的唇……
林中静谧,月色幽深,最是浪漫微妙的好时光。他却突然翻身,紧紧的把她压在身下,低头狼吻骤起。
她停了下来,用手推他的胸膛:“干嘛呢?”
“你说我要干嘛!”他突然拉起她的小手。
“喂,禽兽……”
好熟悉的词语啊,聂禽兽,能引他彻底疯狂的“昵称”。
“微微,你记得吗?”聂禽兽的眼睛配合着肢体动作,表示他现在真的非常禽兽。
“什么?”林微迷离着眼眸子看他,明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偏就不回答。引得聂皓天又气恨恨的咬将下来:“明知故问。”
“噗,明明是你问。”她瞅着他,月色映着她俏脸上的红意,红晕在他的凝视下越染越深,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已是急促不平顺:“我们的初次,就是在这儿。”
“是吗?”她故意使坏,看着外面的浅滩。第一次,明明是在海滩啊,哪里是树林子了?但同样的猎岛的一处隐蔽点,好吧,这儿就这儿吧。
但哪容得她胡思乱想?她“啊”的一声尖叫,林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受惊后扑腾了出去。
她的脸更红了,用手扯着他那作乱的手指:“分队的人也在。”
“我们哪一次,他们不在?今天天王老子来,我都不管。”他才不管,低头唇瓣与指尖一起抢攻要塞。
首长,你这是有特殊癖好吗?喜欢让人围观吗?
“你怎么总是想这事啊!”她很无辜。
“我当然总是想这事了。”他很无赖:“我告诉你,我4年来就想这事儿了。”
“混蛋……”她笑死了,干脆逆来顺受把手一摊,腿儿一伸,做出个自暴自弃的表情,嘟着嘴:“忍心你就来,哼,你都不可怜我……”
哟,又来这一招,装可怜!
男人身子沉下来,狠狠的咬下:“心能忍,身不能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这男人是憋急了啊,眼看能吃上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平时他哪有那么多话?她眯着嘴儿笑,一直在身旁哼唧的男人突然垂头丧气的挨着她的肩膀,急促的呼吸压啊压,才慢慢转平缓。
她装得很无害:“首长,你今天手枪没上弹?”
“小妖精……咬你!”他真是气得脖子都青了,但又实在舍不得放开这个柔软的身子,只好抱着磨啊磨,那跳得像生死时速一样的心脏怎么都慢不下来:“不早说,坏女人,不早说。”
“你自己说的啊,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她终于大笑出声:“哈哈哈,大姨妈原来比天王老子大啊?我一直不知道哗。”
这大姨妈来了,当然比天王老子大,他能打得赢天王老子,却战胜不了她的大姨妈啊……悲摧啊啊啊!
感觉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她突然半坐起来,微侧着身子看着他。
地面铺着绿色藤状青叶,着白衬衣的他半枕着手臂躺在地上,另一只手微抬起来,安静的扫着她的眉。
月色透过疏落的树叶缝隙漏进他的身边,轻摇的树梢伴随着摆动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一点点一圈圈的漾开,他是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从前也曾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这么可口的男色。是的,她第一次和他相遇,他在“安和堂”的后面竹林子里一个扑腾,牢牢的锁住了她。
她翻身反攻时压住了他,便是如今这个完美的360度。
那一天,午后阳光正好,竹叶缝隙间透进万缕阳光直洒在他的脸上,竹影摇曳……那时她心里说:一见面就抱抱,帅哥我们缘分真好!
她心中涌满命定的温柔情愫,却低头凝视着他的眸子:“对不起!”
他抚她眉心的手指停了停,有点无奈地:“傻瓜,来大姨妈也要说对不起?”
她没答他,眼里眸色更深,深得像这月夜后空茫的夜色,极力远望却找不到尽头。
“聂皓天,对不起!我这么久才回来,对不起!”
林中风声划过耳际,四周的枝叶吹出动听的音符。重逢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说对不起,第一次郑重的告诉他:我是微微!
身子被他紧紧的拥住,没有欲念,不含色心的拥抱。她感到腮边热热的湿意,迅速被风吹得泛凉,他的声音很轻,像隔着很久很远的过道上拂过来的风:“没关系,回来就好!”
良久良久,她在他的怀里挣了挣:“为什么你从来都不问‘为什么4年都不回来’,‘为什么要变得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