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个卑鄙,心胸狭隘的小人……他竟然要杀了她,丝毫不留情面!
是厌恶她?嫌弃她?还是怨恨她?
珞瑶仙子咬了咬牙,“只要碧侨还活着,无论如何也要寻到她,我就不信,她的命泽与我们的缚在一起,那歹人动得了她。”
央胤微蹙着眉头,“但愿还是快些的好,虽然身体内外任何一物皆与命泽紧密相连,但毕竟有区别,牵息幻感之术未必长久保得了碧侨。”
冷真四分五裂的心脏扯着跳,抬手紧紧按住,“就由女儿上天庭请求惩罚冰焰海好了,免得冰焰海做足了准备,无中生有,胡乱捏造,凭添麻烦,待将这桩事解决了以后,寻找碧侨便少了许多顾虑。”
楚赤暝神色一动,“我与你一道,虽然仙元尽散,但口舌上的工夫毕竟还是有的。”
央胤颇为遗憾地道,“倘若不是担心冰焰海再度作乱,一家子全去了也好,显得有气势一些。”
珞瑶注视着凝泽盏,模样有些发怔,“该将凝泽盏放到寝房中去,半夜要是思念碧侨了,便点灯看上一眼。”
央胤从未见妻子这样过,一时心疼无比,“你教冷真不看了么?”
冷真和楚赤暝经过南天门,抵达天宫时,果然,冰焰海龙王汐皓已经躬身站在宫殿中央,正委屈夹杂愤懑地指责,“……是那冷真仙子先要偷袭臣下二儿子,独千才下手伤了她,后来珞瑶与央胤寻上冰焰海,将独千的龙筋抽掉,臣不愿事情闹大,便也忍痛认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儿啊!……几年前,独千终于无法忍受身体瘫痪残缺一事,在郁郁寡欢中死去。”
冷真和楚赤暝知这时也不宜打草惊蛇,便站在汐皓身后,仔细聆听,一句句分辨破绽,见玉帝听得兴致盎然,也不好请安打断他老人家,便暂且沉默。
汐皓继续道,“冰焰海之所以上瑾莱仙山,为的不过是讨一个公道而已,不想瑾莱仙山一家三口装死,打了冰焰海一个措手不及,冰焰海不过是为了保命进行不得已的反击而已,熟料辰沐海龙族也赶来支援瑾莱仙山,八方围攻,死死相逼,冰焰海终于忍无可忍,奋力反抗之下,在杀死了瑾莱仙山几十名渺仙和辰沐海一名公主之后,总算是勉勉强强地冲出了包围,好不容易捡了一命,现在想来,尚且心有余悸。请陛下明察,还冰焰海一个公道。”
玉帝脸色忽然起了几丝异样,语气肃然,“不知冰焰海杀死的,又是哪一位公主?”
汐皓应道,“是七公主琉珠。”
“什么?”随着一声不敢置信的爆喝,一个着紫黑两色衣袍的青年男子从旁侧闪出,伸手揪住汐皓的袍领,“七公主琉珠死了?”
“是。”汐皓小心翼翼地答,一时有些忐忑,不明白玉帝第八子睚眦为何会勃然大怒,只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高高在上的玉帝。
玉帝猛地一拍扶手,“睚眦,稍安勿躁。”死死地盯着汐皓,声色俱厉,“冰焰海竟杀了辰沐海七公主琉珠,半个月前,睚眦才与琉珠订下了亲事?你这又作何交代?”
天宫分列两边的众仙皆震惊地面面相觑,应当是顾及到琉珠年龄还小的缘故,这门亲事玉帝或许考虑瞒个一两万年,顺便也让睚眦和琉珠暗中将感情培养好,不料竟出了这档子事。
王母娘娘神色并没有多愤怒,只是颇为遗憾地感慨,“可惜了,多水灵多可爱的女孩子啊!”
汐皓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颤着声音解释,“当时是夜晚,半空到处是人影,分不清谁是谁,或许是辰沐海误杀己方的人也不一定。”
冷真轻咳一声,提点道,“当时已是昧旦时分,每个人的模样都七分清晰。”
王母端详了一下冷真,眼睛一亮,点头道,“一万多年前,蟠桃盛会的前一天,温良玥特在本宫座前请求与楚赤暝仙君在盛会上共同献舞一支,本宫重罚了温良玥,后来不免有些担忧,倘若此举是棒打鸳鸯,罪过岂不是大了,见到这样的情景便放心了,冷真仙子与楚赤暝仙君,才是天宫十八域中一对绝配。”
楚赤暝微微一笑,“多谢王母娘娘抬爱,冷真仙子可称得上绝偶,小仙才疏貌陋,倒是配不上她,不过,既然娘娘这样说了,小仙便更要以行动来弥补缺陷了。”
众仙哗然,难怪属于瑾莱仙山,辰沐海,冰焰海三方的事,冷真仙子却将羽漱仙山的楚赤暝仙君一同带来,原是趁机向天宫十八域证明这一桩情事,顺便领王母娘娘的一句赏赐。
冷真心中一个咯噔,咬着牙轻声道,“可别忘了我们来到天宫的目的。”
楚赤暝倾耳过去,柔声应,“好,好,都听你的。”
众仙竖起了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可放到茶余饭后咀嚼的内容,不由得暗暗感慨,两人真是缱绻情深,俏话无声胜有声,看楚赤暝仙君一副唯诺是从的样子,再联想仙君曾是一个多么悠闲无牵挂的人,又可知他对冷真仙子有多珍惜。
玉帝也失望地坐直身体,打了一个呵欠,饮下一口茶醒神,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汐皓身上,却见睚眦依旧揪着汐皓的衣领,眸中的火焰烧得愈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