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把他的手指掰断,也得把小刀给我弄出来!真是气死我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气呼呼地说。
此时,她一张白里透红、红里透着粉、细如凝脂、白如蛋青的脸涨得通红,而且两腮也气鼓鼓的——恼怒而不失可爱。
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的顾盼生辉,要是在她快乐的时候,那双大眼睛应该是会说话的;可是现在,里面不但一点笑意没有,竟然怒火熊熊,直欲把人焚烧成灰。
离她不远处,五六个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小厮正奋力按住一个人,其中一个小厮使出吃奶的劲儿,试图掰开被按住之人的右手。
被按住人年纪也是十二三的样子,但是长得极瘦,仿佛一棵小树被人拍扁了,然后得了什么神通,一下子变成了人似的。
虽然被五六个人按住,右手腕还被一只脚狠狠踩住,右手五根手指也被疯狂的摧残着,但是他就是一声不哼,脸上流下的汗与泥土混在一起,把一张脸涂成了大花脸。
他咬着嘴唇,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右手的五根手指上,纤细的五根手指仿佛被强力磁石吸住的铁棍一样,无论对方如何摧残,就是紧紧地捏在一起不动。
“我看你放不放手!我看你放不放手!”那个掰手指的小厮把从娘肚子里带来的那点儿劲儿都用光了,满头大汗,仍然不能让对方的五指有任何的松动;想到自己在美丽的公主面前丢脸,不由全身每个毛孔都是气!
气极之下顺手拿起一块石头就重重地拍了下去,一边拍一边声嘶力竭地喊。
被按住之人的右手被拍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腥红的血刺得其他几个小厮仿佛胃里进去了一只老鼠,感觉非常不好!
但是被打之人就像铁打的人一样儿,虽然右手已被拍得稀烂,血肉模糊,却仍然一声不哼,五根手指一点儿松动的迹象也没有。
“停!”大眼睛小姑娘也看不下去了,见打人者已近疯狂,不由大声喝止。
但是打人的小厮显然已经失去理智,根本没有听到小姑娘的制止,手上的动作不减!
其他几个小厮见了,不等小姑娘吩咐,一拥而上,硬生生把打人者给抱住了:“公主叫你停!”
那个小厮手中握着沾满了血迹的石头,挣命似地往前挣,但是其他小厮却死抱住不放手。过了好一会,他才恢复理智,扔了手中血迹班班的石头。
其他小厮见了,才松开他。
那人活动了一下身子,见公主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不由又扑了上去,手脚一起使劲儿,继续掰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忙活了半天,还是无功而返!
“公主,我把他的手砍下来得了!”小厮一边擦汗,一边黔驴技穷地说。
“不行!我才不要被砍掉的手握过的小刀呢!”公主跺了跺穿着漂亮小靴的脚,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那可怎么办?”那个小厮听了,皱着眉头说。
“姜小鬼,人们都说你的鬼主意有的是,现在怎么无计可施了?”公主抖了一下艳丽的裙摆,把落到上面的一只无名小飞虫给惊飞。
“嘿嘿,想到了!”姜小鬼看到从公主身上飞走的那只无名飞虫,马上想到了主意,“把他的衣服扒掉!”
其余的小厮听了姜小鬼的吩咐,并没有动手,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不知他又想玩什么新花样儿,看了一会儿,又都去看公主,见公主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行动,七手八脚地往下扒那人的衣服。
那人虽然一声不吱,但是左手却死死薅住自己的裤腰,不让人们扒掉自己的裤子。
他的手劲儿极大,小厮们费了好大的劲儿,虽然把他的上衣给扒掉了,裤子却说什么也扒不掉。
“你们平日吃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姜小鬼见了,脸都气绿了,训斥其他小厮,然后又亲自上阵!
“嘶啦”一声,姜小鬼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把那人的裤子给扒下来,最后一用力,把那人的两条裤腿给撕了下来。
那人虽然保住了一块遮羞布,但是身体的绝大部分还是裸露了出来。
没了衣服的掩盖,原本看起就很单细的身体更显单薄,肋骨一根根地凸出,仿佛皮直接附在了骨头上,中间根本没有肉的过渡——这个样子如果被其父母见到,凭是铁石心肠,也会心疼地落下泪来。
“把他抬到这边来!”姜小鬼指挥着众人走了半天,这才穿过红花绿草,绕过假山怪石,跨过小桥窄水,出了花园的后门。
“把他捆了放在这里!”姜小鬼指着几座垄起如坟堆的土堆说。
那些小厮听了,不由都站住了,互相看了看,然后都去看远远跟在后面的公主。
见公主面无表情,这些人便先捆了那人,然后把自己的裤脚扎紧,这才小心地把那人抬到最近的土堆前,放下之后快便飞快地跑了回来,仿佛后面追了一只狼,跑得慢了,就被狼给吃了。他们跑回到公主身边,站定之后又把自己上下看个遍。
姜小鬼捡起一块石头,拉足了架儿,狠狠地砸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