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钱，钱，钱，何时到我家。
“丽丽，还有什么事吗？”我见钟丽总也不挂电话，猜出她八成是有事想说。
“苏姐……”果真，钟丽期期艾艾了一阵，总算说出了口：“苏姐你下午晚上有事吗？”
“没什么事吧。”我莫名其妙地答道。
“那你能不能……那个，到我家来陪陪我？”钟丽犹豫半响终于说出了口，后面也就越说越顺：“你知道老胡刚刚被人谋害了，我，我很害怕。”
“你也算目击证人了，难道警察没有提出保护你吗？你住在哪？不会还在那套别墅吧？”
“不是那个意思，警察现在还没有查到杀人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再对我下手。就派人一直跟着我暗中保护，可我怕的倒不是那个，我……”
“怎么了？”
“我……我觉得，好像，好像老胡回来了。”钟丽一瞬间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谁听了去一样，她的嗓音本是清脆尖利的，这一压，就有些嘶哑，竟凭添了一丝阴森。
“回来了？”我下意识地重复，后颈一股凉气溜溜地爬升上来，“你是说，胡禄的……鬼魂？”
“嘘，苏姐，不要说出来，我……我好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现在就过来？我住在以前老胡的那套老房子里，就在老城区东山路上，你能不能现在就过来？”钟丽的嗓音里已经有着哭腔了。
“丽丽，你先别哭，我……”我头皮一阵发麻，胡禄也可以算是我亲手杀死的，他鬼魂在的地方，我怎么敢去？可钟丽也实在可怜，我该怎么说才好？
“苏姐，求求你，好不好，昨天夜里我真是吓破胆了，我不是真的怀疑你，苏姐，求求你了。”
“丽丽，我不是不想陪你。不过……要真是胡总……我陪着你也没什么用啊，我……”我绞尽脑汁地想着措辞。
“苏姐，求求你了，我……啊——”突然一声尖利的惨叫从手机中传来，惊得我一个哆嗦，差点将手机都摔倒地上去，听筒里已经传来了一声“咔吧”的声音，接着便“嘟嘟”地叫了起来。仿佛，那边的电话掉到了地上，摔掉了线。
“钟丽，钟丽，”我对着话筒大喊了几声，内里却全无反应。我忙打开电话本正要摁回拨，手机“叮咚”一声响，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号码是钟丽，短信里只有一行字，是一个地址：东山路44号4号楼4单元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