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始有让日月重出之能,让乾坤失色之威,许自在没奈何,只得稽首皈依。“徒弟,徒弟?”声声呼唤响了起来,带着焦虑的情绪,许自在回过神来。只见得师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由得一阵羞愧,本来师傅说自己腹中饥饿,让自己准备吃食,自己却来这发呆,实在是惭愧。
“罢了!”王道始叹息一声:“你今年不过十五岁,想家是在所难免,今年年关将近,你就回去吧!去把我的马牵来,为师亲自动手。”许自在一溜烟的跑了,跑到一个僻静之所,大声呼唤道:“追风,快出来,师父找你。”一匹神驹,蹬云踏雾,风驰电掣一般从远方赶来,这神驹皮毛白如雪霜,隐隐凝成鳞片状,更为奇特的是生了一颗龙首,正是传说中的龙马。
追风懒洋洋道:“又有什么事,这王道始就是好面子,一点小事都要本大爷出动。”无奈叹息一声,一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表情,让许自在窃笑连连。追风踏着如茵的绿草,去见王道始了,许自在连忙跟随。
待见了王道始,这追风面上表情又是一换,谄媚不已,道:“原来是主人召唤,追风万里闲庭,放下东海的龙妹妹特地赶来。好久没上马鞍了,好像体重又增加了。”王道始不发一言,大袖一甩,追风身上现出了一副鞍辔,许自在艳羡不已,师父开辟了小空间,要是有什么行李的话,只要往小空间一放,根本不用背个包裹,简直是杀人放火,行走江湖,居家旅行的必备啊!
许自在安慰自己道:“不用心急,自己修到先天境之后,练个袖里乾坤,到时说不定师父当年都没这么拉风。”不提许自在的艳羡,王道始翻身上马,身上不知何时已是弓箭备好。许自在手持砍柴刀,牵好马就向山林深处行去。
罗浮山山中灵气浓郁,草木葱茏,不好行马,许自在手持砍刀打开道路。过了不知多久,许自在烦躁起来,这师父,看见吃草的鹿子也不动手,看见呆呆痴痴的獐子也不动手,不知要等到何时。“莫非师父又在考验我了。”许自在胡思乱想起来。
正在这时,一声长啸,震动山林,一只斑斓大虎跳将出来,这老虎毛皮光亮,看来营养极好,齿闪寒星,爪子锋锐。从膝到肩身高九尺,自尾到首身长一丈,雄壮至极。这盘星世界灵气充裕,滋养出不少妖兽来,这畜生也是其中一员。
那妖兽见得这有三众,剪尾跑蹄,便上前来,见得王道始两众极是合吃,便上前要伤人。许自在大怒,这畜生怎能如此藐视自己,厉声喝道:“孽畜,吾师座驾之前,怎敢放肆。”手中砍柴刀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直取那老虎。若是它还要前行,定难免膛开肚破的下场。
这畜生吃了一惊,赶紧收爪,钢鞭似的尾巴一甩,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啪”的一声,打在了许自在的柴刀之上,这劲道极大,许自在手心一震,柴刀差点脱手飞出,亏得许自在紧握柴刀,才没有出这个臭。
一点怒意如火星闪烁,悄悄燃烧在许自在的心头,老虎得意的吼叫一声,似乎在嘲笑许自在的无能。直接无视许自在,向王道始追风两众扑击而去。这一扑之下,草木披靡,风声尖叫,果然是龙从云,风从虎。
许自在运起柴刀,一个跳跃,如苍鹰击殿,柴刀正中老虎后胯,这畜生以为一鞭打怕了许自在,想来他是不敢再来和自己作对了。没想到他这是以他的兽世界观来衡量人的世界观,结果就吃了大亏。血星星点点的洒在老虎的光亮皮毛上,将皮毛染成红色。
老虎大怒,铁尾竖了起来,正中许自在。如同被钢鞭打中了一般,火辣辣的痛。许自在就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出去,这老虎还不肯放过许自在,一个虎扑,眼看就要命丧虎口。
从来没有这么危急的时刻,命在旦夕,却是许自在莽撞了。
由于身体原因,修道可不能太早,太稚嫩的身体骨骼未曾发育成熟,修道可会让身体变形,所以许自在修道不过一两载,现在只不过是筑基期修为。许自在狂吼一声,大声呼唤道:“师父,救命。”此声震天,吼起山林中飞鸟无数。同时,许自在将柴刀往前一递,横于身前,要是那大虎还是要来啃许自在的话,绝对叫它嘴变成两半。
这是打好了师父反应不过来的准备。王道始拈弓搭箭,姿势说不出来的潇洒,轻轻地将弓拉为满月,空气似乎被可怕的力量吸个精光,徒然的发出“嘶嘶”的声响,箭一脱弦,如流星赶月一般,一箭正中那猛虎眉心。那猛虎还想挣扎,但更强绝的力量如同大手猛的扼住他的脖颈,让它只能无力的挣扎,最后只得乖乖倒下。
许自在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大口大口的喘气,死里逃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这让他暗暗发誓:“以后能绕危险走多远就走多远!实在是太让自己心跳加速了。”勉力站起身来,还怕那猛虎作怪,索性又拿刀给他来了个好几刀,最后拿刀给它脖子上来了一刀,血柱喷起数尺高,这猛虎赫然成为一无头之尸,狠狠道:“孽畜,便宜你了,贫道定将食汝肉,寝你皮。”王道始淡淡道:“徒儿,莫要再弄了,把它弄回去,够吃好久了。”语气一转,变为严肃:“这次,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