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在漫道:“如此多谢师妹了,天已暗,夜已深,师妹早些回去歇息了吧。”许自在下了逐客令,他倒是不在乎什么,可一个年轻姑娘一直呆在他房中,对别人声誉不好。翩翩今日捉弄许自在倒是成功了,但最后反被许自在抓个正着,实在让她羞恼不已,只好跟许自在道个别,离开了。
“爹爹,你看你收的好徒儿,竟是一轻薄子弟。”翩翩向苏道真抱怨道,“呵呵!许自在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若不是什么特殊原因,怎会如此,你捉弄了他吧!”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苏道真还不清楚,弟子们都在背地里给她取绰号:活阎罗,当然也有点言过其实了。“爹爹!”偏偏撒娇道,还想要说什么。却闻苏道真笑道:“你看许自在如何,不如将你许给他吧!”翩翩羞恼不已,逃也似的离开了。
自此,翩翩看到许自在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进而想到自己父亲的话语,渐渐地认定了许自在会成为自己的夫婿。先是,翩翩每见许自在便掩面离开,后来许自在闭户读书之时,竟来为许自在做饭。许自在每每追问缘由,翩翩但笑而不语,许自在只好听之任之。
时光如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一日苏道真讲道之后,暗唤许自在至后院,问道:“徒儿,你上山几年了?”许自在答道:“师父,徒儿曾记得山中叶黄也三次矣,我每年年关之时回家过年已三回,正是上了山三年了。”“家中父母妻儿尚好否?”苏道真再次问道,许自在笑道:“父母身体康健,尚未娶妻,何来妻儿之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徒儿今已二十五,尚不娶妻,非是孝矣?”苏道真教育道。“师父非是我欲违孝之道,实是彩礼所好巨万,无法娶妻。”许自在黯然道,苏道真笑道:“徒儿莫要心伤,你看翩翩如何。”
“翩翩师妹实为天人矣!我怎敢亵渎?”许自在惶恐道,坚决推辞,苏道真最后还是让许自在屈服了。“师父,若定要娶师妹为妻,请允许我告诉家中二老。”许自在最后说道,苏道真笑道:“此是正言,你可速去。”许自在告辞一声,离开了。
许自在寻得一空旷处,正要驾云离开。“小贼,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回去。”原来是翩翩,苏道真和许自在谈话时她躲在门后偷听了一切,急急赶来,要和许自在一起去见父母。许自在转头一看,正是将来会成为他妻子的翩翩,翩翩今天穿了一件杏黄道袍,依旧垂髫,披了一件羽白大氅,脸上带着未散的红晕,越发的显得娇娜如仙。许自在说一声也好,两人携手驾起云来,急向许自在家而去,到了城外为免惊世骇俗,两人还是下了云,步行。
许自在家在一小城,这城虽小,仍是喧嚣十分。许自在家住凤凰路四十五号,拥有几间小房子,是典型的普通家庭。这一日,许母对许父说:“老许啊!我们的儿子已经出家去了,他的婚姻大事可怎么办?”许父笑道:“何需担心,他当的是道士,自古以来有火居道士之说,自会娶妻。”许母亦笑道:“是极是极,上次他回家带来的女孩子可真漂亮。”
忽然门铃之声大作,许父应道:“来了来了!”拖着鞋便开了门,见得门口站的不是自己千思万想的儿子又是谁。“父亲母亲,我回来了!”许母闻得此音,赤脚跑了出来,急急问道:“儿啊!你过得好不好?怎么又瘦了?”实际上,许自在并没瘦,一切只是母亲的错觉。“好了别站在门口了,赶紧进来。”许父说道。“伯父伯母好。”翩翩甜甜的问好。
许母见得翩翩拉着她的手,进了屋。“翩翩,自在在山上乖不乖,这孩子从小就调皮。”在母亲的眼里,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伯母,师兄在山上向来是温和有礼,怎么会是调皮的人。”翩翩笑道。“父亲,这次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大事。”香火之下,许自在郑重开口。许父仔细地看着天地君亲师五个大字,似乎那比他儿子好看多了。“说罢!”许父沉声道。“这次师父说让我娶师妹为妻,我心中倒是愿意,只不知你的意见?”许自在说道,“若是父亲不愿,我就拒绝这门婚事罢!”
“这是极好的,你出了家也娶了妻,翩翩是个好女孩,现在这样的女孩子可不多了。”许父仍是沉声道。“如此我们马上回去,便可成婚。”许自在道。“老婆子,走了!”许父招呼一声,“去哪?孩子刚刚回家,你就要走。”许母怒道。“儿子就要娶妻了,我们去天道观。”许父道。
许母大喜,道:“是翩翩吗?”翩翩脸红了红,并不说话。许父许母收拾了几件衣物便和许自在翩翩出发了,出了门,二老想要坐车。翩翩笑道:“这实在是太慢了,伯父伯母烦请步行至城外,到时至我家不过片刻。”二老听其言而从之,到城外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城外,许自在道:“烦请二老闭上双眼。”许父许母闭上了双眼,许自在和翩翩作起法来,二老但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许母好奇不已,偷偷睁开了眼,身处高空,害怕不已,又赶紧闭上。“老许,我们的儿子成仙了,我们在天上飞呢!”许父并不言语。
不过片刻,四人便至天道观,早有几位师兄在此等待,“伯父伯母好,师父早命我在此等待,终于把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