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火很快就灼烧了她的身体,不管她怎么挣扎依旧没能从这口巨大的炉鼎中逃离。火焰烈烈,烧魂焚魄,那种吞噬**的痛让夜朝颜几欲往返在生死之间。
可是现在呢……
当她在一声痛呼后睁开双眼时所看到的不再是冥府里的一切,整整齐齐的桌椅板凳,浸染着焚香的空气,甚至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她回来了……或者说她做了一场很长也很真实的梦。
梦里面她差一点就在炉鼎中化成灰烬,她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可是眼前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呆呆的眨巴着。
“溟儿!”夜朝颜一把就将溟儿抱在了怀里。太好了,太好了,溟儿平安无事!太好了!夜朝颜喜极而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房间里头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溟儿被她勒得差点断了气,“娘、娘亲,你要谋杀亲儿吗?”溟儿憋屈的撅了撅嘴,可是看到夜朝颜哭了不由得心疼起来,“娘亲,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呀,溟儿不是守在你身边吗?”
夜朝颜挽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咧嘴笑了起来,“娘亲没事,娘亲好好的!”可无意间的一瞥,她又看到了那堵墙。
不对,她亲眼看着溟儿跟那几个侍卫被吸进墙壁里的,为什么溟儿好好的。难不成真的是她做了一场梦?
“溟儿,娘亲问你你是怎么从墙壁里出来的?”她伸手指着那堵毫无变化的墙壁。
溟儿抓了抓头发,“是……”话都没有说完,溟儿下意识扭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床侧的赫连烬,这么一看夜朝颜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已经看到了儿子这个反应,夜朝颜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算了,你先出去玩,娘亲有话跟美人哥哥说。”
“噢!”溟儿点了点头跳下了床往门外跑去,不过还不忘回头看看夜朝颜,再得到她的示意后才彻底放心离开。
溟儿走了,夜朝颜才安下心来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她都没有开口赫连烬便上前将她一把抱在了怀中。
双臂紧紧的圈着她,好像怕她就此消失不见一样。
“皇叔……”夜朝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动不动,明明可以挣扎开的,可是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又觉得那么的心安理得,就好像这人真的可以依靠一辈子。
她与他又不是第一次有肌肤之亲了,可这样的拥抱似乎是第一次,还能感受他的心跳。这样还挺好的……
赫连烬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将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才开口,“心中若是有疑惑你可以问我。”
夜朝颜盯着他那张风云不变的脸一时间也忘了之前想要问溟儿的事情,可是细看之下才发觉赫连烬的脸色很不好,甚至还有了黑眼圈。
“我记得我追着溟儿进入了那堵墙壁里面,然后去了一个、一个说来陌生可又熟悉的地方,还……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脑海中的片段明明很清晰,可是回忆起来的时候却成了支离破碎的片段,以至于她现在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赫连烬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本王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们?”夜朝颜反问,“除了我跟溟儿之外是不是还有那几个侍卫?”
赫连烬点了点头给予肯定。
也就是说他们之前遇到的危险是真实存在的,而后面又是怎么回来的就没人能够解释清楚了。
“可是……”一想到她失去意识之前在她耳边萦绕的那些话,还有那口炉鼎是否真的就是终结呢?
“今日已经是七月初六!”赫连烬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提醒她这件事,想来他也记得君袭明日就要与夜青黛成亲了。
夜朝颜神色微微一变当即恢复正常,“这一闹竟然花了两日的功夫,皇叔,我累了!”她刻意往床里面缩了缩与赫连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夜朝颜!”赫连烬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还以为自己之前说的话起了效果,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
“皇叔,我累了!”夜朝颜的语气冷硬不少,甚至别过脸不去多看赫连烬一眼。
“有什么话你看着本王的眼睛说!”赫连烬双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给扳正过来,“你与君袭之前早已成了过往,本王已经许诺会给你一个名分,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夜朝颜哑然,不由得发出几声嘲讽来,“皇叔,从头到尾都是您一厢情愿吧?我与君袭是先皇赐婚,即便我与他未曾行过大礼也没有入洞房,可名义上我依旧是君袭的妻子,还是荣王府的世子妃!”
“夜朝颜,你敢……”赫连烬气血攻心,想都未想就扬起手来作势要打她。
而夜朝颜毫不畏惧的扬起头来看着他,“皇叔,我敬您还是朝颜的长辈,可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明日我便告到朝堂上去!到时候若是有损您摄政王的面子可别怪侄女儿无情无义了!”
浅薄的红唇微微扬起,勾起一抹肆意妄为的笑容来,她成功的挑衅了这位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