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凝打电话通知她马上去拿开好的假怀孕化验单,情况紧急,因为医生开的时候想当然的填写了当天的日期,于是约了地点赶过去。沈星叮嘱:“人流等一系列相关凭证,等我选定具体日子再开,别忘啦?”康凝不解地问:“怀孕和人工流产一起解决不也省事,为什么不一起开?”
“那不行,事先没有一点预兆就突然说查出有孕,而且又人流了,给他的感觉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要是他怀疑起来一查我下身,干干净净的不就露馅啦?我是这样考虑的,按照上个月去算,我近期例假就快要来了,到时再说做了人流,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
康凝摇摇头笑道:“你真是跟他斗争出经验来了。”
“没办法,稍有差池我就会彻底完蛋了。”
“你呀,做事先不考虑后果,只追求眼前利益,就拿你上次退货的事情说吧,明知道你前夫是个贪婪之人,求他帮忙非要用身体回报吗?给他钱不就行了?今天这事,如果我没有医院的朋友你怎么办?别指望总会有奇迹出现,你看我和高平,离婚就离婚的样子,他在的时候,我从不在家里过夜,哪怕他睡床,我睡客厅的沙发,这是原则。”
“我现在是没有办法呀,****在他手上,又有赤尾的电话号码。”沈星委屈的申辩道。
康凝生气道:“你还好意思说那些照片,我正要问你了,为什么摆着姿势让他拍?难道你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吗?还是正如你上次说的,一进他的房间就想脱衣服?”
“我……”沈星有苦难辩的欲言又止,她完全明白,造成这一切困境的主要责任在于自己面对性诱惑意志不坚定,可是长期以来没有真正夫妻性生活的滋味,又岂是正常人所能体会的?
“所以,我认为你要好好的找找自己的原因,妹妹今天批评你,是不忍心看你这样被折磨,凌亦飞算个什么东西,脏兮兮的,和他****我都觉得恶心。”
康凝越说越激动,沈星听着难受,痛苦地道:“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了。”
这顿饭,她们一直吃到八点多,沈星回去时凌中兴正在客厅收拾儿子的饭桌。
凌亦飞下班回家没有见沈星,问父亲和儿子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打电话给她居然没有接,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希希在,还正以为她逃走了似的,喝酒的时候杯子在桌上敲得很响,吓得凌中兴赶紧躲回自己房间。前几天儿子和沈星在房间里吵架提到他的名字,感觉到十四年前的那段丑事已经败露,都不敢正眼去看他,还好后来没有找他算帐,至今仍心有余悸。所以他现在在家里做事很谨慎,儿子晚上回来吃饭,他躲房间里根本不出来,等到儿子吃完再出来收拾桌子,就像是饭店的服务员。
凌中兴看到沈星回来神情紧张地道:“你回来啦,饭吃过了吧?你出去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挪挪嘴提醒她,“你进屋吧,他好像驴脾气又犯了,小心点啊。”
自从沈星堂而皇之跟凌亦飞睡一起后,他就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今天他看见儿子的脸色,预感到可能又要发生争吵提心吊胆着。
沈星笑了笑,这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今天拿到怀孕证明一点也不害怕,在跟康凝吃饭时,凌亦飞就打来电话,她没有接,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已经编好了托词,接儿子回家后,母亲打电话让她去,所以她要是接那个电话,饭店闹哄哄的背景就会露馅,继而会对怀孕证明产生怀疑,所以宁可说没有听见电话声。
她推门进去,烟酒味弥漫着整个房间,混沌而又充斥着审讯的气氛,知道他在为自己晚上不在家,又不接电话动怒。两人的目光穿过烟雾碰撞在一起,又瞬间逃离,令沈星的心脏条件反射般的加速,但她马上意识到今天“怀孕了”不能示弱,于是镇定了下,夸张的捂着鼻子说:“呀,怎么烟雾腾腾酒气冲天的?”然后打开窗户又说,“连窗也不打开啊?”
凌亦飞将烟掐灭,像是耐着性子问:“你今天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沈星故意沉下脸委屈的样子说:“下午有点事情,后来妈打电话让我去吃饭的,你有电话给我吗?”说着牛仔裤里掏出手机看,解释道,“啊,真有电话啊,可能我在洗澡没听见。”
“下午有事?什么事?和谁在一起?”他坐起来,一连串的问题如炮弹齐射,今天下午上班的时候,王建萍又在催他检查身体的事,所以他本来就气头上回来准备找她的麻烦,一看她居然没在家,电话又不接,这简直不把他放眼里,眼睛凶狠的直视着她。
沈星从容地从包里取出化验单递过去说:“你看了这再生气也不迟。”
凌亦飞抢过打开一看,是张尿样化验单据,上写“尿妊娠试验(+),阳性……”
他的眼睛横扫着来回细看着,瞳仁由小变大,沈星紧张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心里仍然战战兢兢,生怕被识破,慢慢的凌亦飞脸上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问道:“这是这么回事?之前你没有一点反应嘛。”
“怀孕不一定非要有妊娠反应的。”
“那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