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改革开放进入到九十年代末,不少人通过自己的打拼过上了好日子,也有人仍然在摸着石头过河,但更多人带着内心的梦想,默默的在这个社会大潮中挣扎着……
梦想与安于现状是一对矛盾,梦想也许每个人都有,但是实现它光靠努力是不行的,而机遇才是开启这道梦境之门的钥匙。
那日,上海某家标准件制造厂铣槽车间内,机声隆隆,高分贝下几个女工正忙着照看自己的机器,她们的生产任务是将半产品的螺丝通过机器压制成螺纹,所以在生产过程中她们必须经常检查是否有卡机和跳纹现象。
一名穿着油腻腻工作服的挡车女工一边照看机器,一边四处张望,脸上露出着急的神情。
她叫沈星,今年28岁,去年结的婚。她的丈夫凌亦飞与她在一家工厂,又同一个车间当技术维修工,时年33岁。但这绝不是个巧合,而是他们原本就是在工作中自由恋爱。沈星算是她们全厂公认的一枝花,不仅脸漂亮,身材也特别的丰满,只是她平时衣着保守,不大喜欢显山露水,但即便是这样,也吸引了单位里好几个男工的眼球,其中还包括人事部的一位经理,一个有家庭的中年男人,想同她建立婚外情关系,被她严词拒绝了,当然那时她并没有结婚。33岁的凌亦飞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并不被看好,甚至有人戏称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凌亦飞矮矮的个子,长相一般,皮肤比较粗糙,几乎没有被女生所吸引的所有优点,如果硬要找出他有什么好的地方的话,那就是的外表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过除此之外,他有一个很多追求者所没有的优势,他是车间维修工可以在上班时经常有意无意的接近沈星,所以沈星的机器是全车间最稳定,生产指标也就完成的最高了,而凌亦飞在修理她的机器时,也显得特别卖力的样子。凌亦飞看上去老实,但他会花言巧语,在工作中又给了沈星极大的热情和照顾,就这样架不住他的殷勤希里糊涂的和凌亦飞粘在一起了。那天她中班,机器坏了,跟班的维修工怎么也修不好,已经日班下班的凌亦飞回家前来了趟车间取忘记带的私人物品,正好被沈星叫住,于是他又换上工作服义务为她一人服务了,机器修好,他不放心一直在边上守着,时间一久,他索性陪沈星上完了中班。下班后,在茫茫长夜下,两人一起散步聊天,谈工作,又谈到了个人的感情问题,这一天,沈星的感情世界被凌亦飞开启,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沈星伤感的投入了他的怀抱,吻在了一起。失恋半年之久的沈星,恍然中无力拒绝凌亦飞柔情的手安慰着她烈火般的身体,她终于失去了女人的防线。
沈星愿意和他恋爱有一个关键的因素,半年前,她和一个帅哥分手了,确切的说,是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他们恋爱2年,沈星为他堕胎3次,后来他看上了另外一个富婆,在沈星刚刚做完人流第二天,那男的打来电话说好合好散,然后失踪了,这件事情对她的刺激很大,也让她悟出一个道理,找丈夫长的帅靠不住,关键要人老实,于是,凌亦飞在近水楼台的优势下,对沈星奉献了他的热情和真诚之心,就这样,沈星被他打动,在一次偶然的机遇到来时,在凌亦飞强有力的进攻下,她的心被激活了。
“小沈,下班了,怎么中班的还没有来吗?”同班的同事一边走一边招呼着沈星。
沈星正紧张的来回照看着几台机器,不时望望车间门口。她不敢开小差,不然一不留神就会卡住出大量的次品,而且这铣槽机是三班轮转不停的,没有人来接班,沈星一时还走不了。正在这时,组长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喊道:“车间主任让你顶半班,顶你班的那个人辞职了,他正在找人替你的班。”
“什么,她怎么了?”沈星转脸也对着组长喊。
“她刚才打来电话,说辞职不做了!”组长一字一句大声重复道。
“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你别问了,我还有事,主任在等我。”组长说完就疾步跑开了。
凌亦飞在一边走了过来,他是日班,还有2个小时下班。他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凑近妻子耳朵说:“要你顶班是吧?”
“是啊,半班,真倒霉。”
“这****找了一个男人是开公司的,她说是准备帮他男人打理公司,连个辞职报告也不用写,一个电话通知主任,说不来就立马不来了,真牛。”
沈星带着轻蔑的口气说:“她打理公司?那男人是开怡红院的吧,让她当老鸨?”
凌亦飞在一边直笑。
“你问她小学毕业了没有?吃大户就吃大户,还装什么人才?”
“就是啊,那叫装……“凌亦飞擦着手上的油腻在她耳边骂道。
沈星叹了口气道:“哎,不管怎么样,人家是有福气啊,找了个好男人。”
凌亦飞听到了妻子的话外之音特别刺耳,好像是有意无意的在戳他这个丈夫的短处,很不以为然,认为妻子的世界观太肤浅,什么叫好男人?难道就是有点臭钱养得起女人的那种?有心跟她争辩几句,车间实在是太吵喉咙也喊破了,对面又正巧有挡车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