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话要说！”巧儿拼命挣扎着，满心绝望，求生的本能让她抑制不住地大声尖叫起来，“我并没有和高侍卫私通！是姚氏！一切都是姚氏！”
只要她把姚苏香要做的事情全都说出来，沈南玉就会留她一条活路！她刚刚就应该那么做，生死完全取决于她自己！
“我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大胆！”姚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强自镇定骂道，一根银针同时顺着她的袖口滑入掌心。
她一边骂一边快步朝巧儿走去，顺手就给了巧儿一个耳刮子，手中银针神不知鬼不觉没入巧儿喉咙。
退开的同时，巧儿已经没了声音，软倒下来。
沈南玉始终在旁边看着，盯着姚氏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出声。
巧儿，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杀死，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姚苏香，被逼着杀死最亲信的人，不知道你又是什么感觉？
很可惜，这只是你们苦痛的开始，游戏，从这一刻开始。
七姨娘柳氏缩在人群最后，紧紧抓住身边红枝的手，轻声道，“不用我们作证，她完全可以应付得来，红枝，看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今后要依靠玉儿了。”
“奴婢不明白。”红枝手心冰凉，还在不停地打颤。
“昨天孙婆婆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么？”柳氏紧盯着人群中央的沈南玉，“玉儿只是想报复，让姚苏香主仆二人相互背叛，逼姚苏香亲手杀死自己最喜欢的丫鬟，让她痛苦，让她受尽煎熬。”
是，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翠烟也只装作不知，看着下人们将已经死去的巧儿和吓得瘫软的高侍卫塞进猪笼里，扔进护城河中，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十几次，终于将高侍卫溺死，将两具尸体沉入河底。
“姨娘，巧儿虽然死了，但是这件事奴婢终究还是要告诉老夫人的，夫人请提前想好说辞。”翠烟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走到姚氏身边，柔声道，“姨娘请节哀。”
“没什么可哀的。”姚氏竟微微一笑，镇定得有些不正常，“有这种奴婢，简直是丢尽我们沈家颜面，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翠烟姑娘尽管如实禀告给老夫人听，等明日老夫人酒醒之后，我一定亲自解释。”
“那就好。”翠烟也报以一笑，朝沈南玉和姚氏福了福身子，转身坐上马车，带着仆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南玉看着成冲松掉吊着猪笼的最后一根麻绳，眼神微微一闪，无声地笑了笑，扭头朝姚氏问道，“二娘是准备跟我一同回府，还是准备在外面多散会儿心？玉儿还有些咳嗽，大夫说不能多吹冷风。”
姚氏收起脸上的笑，冷冷回瞥了沈南玉一眼，“那你还是先回去吧，伤着了千金贵体，我如何向老爷交代？云儿也还在四房院里躺着没醒呢。”
“哦，对了，二妹妹被人烫得到现在还没醒呢。”沈南玉淡淡笑答，“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这么狠心，我看着都有点心疼呢，更不用说是二娘。二娘，你心里面难受么？”
“女儿的手被烫成这样，自然难受。”姚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回道。
沈南玉一双明丽清澈的的大眼眨都不眨盯着她，更加靠近了姚氏，有些惋惜地回道，“如果光是云儿也就算了……哎，二娘，你好自为之吧，路上小心一点，毕竟夜深了，说不定路上有个贼人什么的出没，也是很可怕的呢！”
说罢，也不等姚氏开口还击，头也不回，领着一众沈府的仆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朝不远处的沈府走去。
先发制人，才能出其不意，真亏了她和银翘的配合这么默契，才能快速反击成功。
她和成冲交换了个神色，临到府门前，后者心领神会领着几个仆人转身朝四房的方向一路小跑，去给沈元报信。
“都散了吧，夜已深，该回去睡觉了。”沈南玉随即笑吟吟朝剩余的仆人吩咐。
那些人也只不过是凑个热闹，出了男女私通这种大事，人没个好奇心也不太正常。沈南玉一声令下，几个眨眼间，人已散得差不多。
待人走了个干净，沈南玉才朝身后跟着的银翘轻声问道，“赤芍今晚一直守在月儿房里的吧？”
“是，赤芍今天给三小姐守夜，一步都没离开。”银翘笑答道，“巧儿似乎是想今夜对三小姐下手的，哪知高侍卫缠着她，她看时候还早，就半推半就同意了，我和成叔一商量，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去通知小姐了。”
“你们今晚上做得很好，以后就得这样，一定要记住孙婆婆跟我们说过的话，容忍两个字，只能用在知道悬崖勒马的人身上。敌人不仁，不能怪我不义。”
“我知道了。”银翘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小姐对她们一直都手下留情，二姨娘却如此歹毒，不给她一些教训，她当真以为小姐是好欺的。以后我和赤芍两人一定更加注意保护三小姐。”
“嗯……”沈南玉沉吟了两秒，赞叹道，“你倒变聪明了，我正想嘱咐你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姚氏这次吃了个大亏，一定更加不甘心，下一个下手的对象，很可能是我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