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看报,听人言语,常提到“圈子”一词,如:文化圈子,影视圈子;大圈子,小圈子;白圈子,黑圈子等等。或许,这里讲的“圈子”雷同于常言的界、行、派、帮吧?但是,人家没有这样直讲,我也不好说“就是”。
大凡提及“圈子”的人,对于这样那样“圈子”都怀着谨慎、敬畏和复杂心态。进一步揣测这样心态中,还有某些个无奈和厌恶。当然,一般来讲,那些怀抱反厌情绪者,必定是“圈子”外的人。而“圈子”内人,应是自豪、庆幸和骄傲的。但是,事情也不尽然!
“‘圈子’不是个好东西!”某君如此说着,眼睛亮亮的、胖腻腻的脸上,泛着红晕。此君前些年,经舅父好友介绍,刊出了一篇习作。不久后,参加过“XXX创作座谈会”。再不久后,时常有作品发表。如今,俨然自称“苦命的爬格子人”了。但是,其每遇旧友、至交和新朋,都会特坦诚地感慨“XX圈子”里疲惫和劳顿。偶或,甚至于得意忘形或酒后失言中,对“XX圈子”给予痛斥和谩骂,更让人倍感刺耳、露骨和胆寒。尽管如此,今天连我都更加时常地对旁人说:“吾友是‘XX圈子’里的一个。”
中国有句老话:“狗屁圈子”。
“圈子”用“狗屁”来形容,实在是不雅,尤其在敏感时期,别招惹官司。但这老话,惯常针对那种脱离实际、虚伪做作、绕弯子、装门面、废话连篇……用句语录体概括之,就是“毫无实事求是之心,确有哗众取宠之意。”等类似不是玩意者,给予的痛斥批评。其实,就是这样一种责备或谩骂,也仅有文明人偶尔为之,如果让俗如我者流去说,只能用两个字“狗屁”。
“狗屁”……如此直接了当评说,时下最应提倡和称道。因为,这话里没了“圈子”字眼,当然不会刺激和伤害热衷“圈子”人物,而且还有倡导快人快语之气概。
(1998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