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吓死我啊,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洛宁夕没好气的问道。
“本王本想来花园逛逛,散散酒气就回去,可巧见你过来了,便想跟你打个招呼,总不算失礼,只你走的太快,这花园又绕,本王便追丢了,就想着王回头吧,却又迷了路,乱逛一通竟然又碰到了你!”定北王笑道。
洛宁夕瞪了他一眼,想到那动静,再转过去瞧,却什么也没看到。洛宁夕不理定北王转身往回走,那人却紧追在她身后,言道:“娘娘菩萨心肠,便带本王出了这迷阵吧!”
两人过一凉亭,定北王邀洛宁夕去亭子里坐坐,洛宁夕本不想搭理他,可耐不住他软磨硬泡,又加之她走了这么一会儿子,脚下确实有些累了,便率先进了亭子,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与你说个玩笑话,刚刚席间,令尊洛太师找到本王闲话起了家常,也不知怎的便问道了本王府上有多少姬妾,为何还没娶王妃,又问了本王生辰八字,大有要帮本王保媒的意思。本王还道是谁家的姑娘,他便接着说起了令妹叫什么宁烟的,说才情和相貌皆是一等一的,这么一瞧,与本王恰恰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儿似得!”说到这里,定北王笑了两声,接着道:“本王只不吱声,令尊便急了,说就是做妾也使得。他瞧上了本王的人品和才学,非得要结一门亲事才甘心,要本王只管收了他闺女使唤,不明媒正娶也行!”
洛宁夕冷笑道:“王爷何不顺了他的意,您春风阁都逛了,可不正缺着这么一个打趣的人,难不成还非得那梨花娇嫩的姑娘不成?”
定北王想哪有什么梨花娇嫩的姑娘,复又想到那春风阁一事,便得意的笑了起来,道:
“本王只非你不可才是,其他人不过过眼云烟,你若念着我这份心,便出宫来随了我才是!”
洛宁夕咬牙道:“那一巴掌,你倒是尝对了味儿不成?”
定北王嘿嘿一笑,“果真是对了味儿!”
洛宁夕起身亮起巴掌就要挥过去,定北王赶紧躲了,两人你追我赶了闹了一会儿。洛宁夕怕被人瞧见了,便啐了定北王一口,仍坐回远处。
“你与我说这事作何,我可管不着他家的事!”洛宁夕道。
“你管不着他家的,可管得着我家的啊!”定北王道。
洛宁夕实在跟他生不起这个气了,这人跟她面前就爱贫嘴,他一句笑话轻悄悄的说出口,徒她傻往心里去,伤身伤神的生无用的气!
索性这样,洛宁夕便不理他这话,任他爱咋说,说多了没她响应便无趣了。
“你那妹妹可有你好看?”定北王又问。
“比我好看千百倍,你且享福吧!”洛宁夕道。
“那本王可不信,你天仙儿似得,哪还能有比你更好看的!”
洛宁夕倪了他一眼,道:“正经的跟你说吧,洛文英那是有意讨你的好,你若娶了洛宁烟,他自然便是你那边的人了,定全心全意的帮你。你是美娇娘和权势双得,何乐而不为?”
“本王自然知道,可那洛文英不止一个女儿吧,若是你的话,我自然乐意之至!”定北王笑说。
“你有正经没正经了,竟说些胡话,我是堂堂的皇后……”
“可那老皇帝也说了会放你出宫?”
洛宁夕看向定北王,见他也看着她,眼中带着不曾掩饰的情意,似是有些期待,有些急迫。洛宁夕别过头,只淡淡道:“我们终究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样又何必呢!”说着,洛宁夕起了身,倪了定北王一眼,然后走下了亭子。
“你可知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定北王冲洛宁夕的背影喊道,可那人只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走远了。
定北王枯坐了良久,然后苦笑一声,喃喃道:“我着魔了不成?”
升平二十七年春节,帝崩于长乐宫,举国哀思,皇后领诸宫娘娘、长公主、公主及各级诰命夫人,去首饰,穿缟素,于长乐宫前设几案焚香,跪祭酒,举哀。各王公大臣,于长乐宫外,按阶长跪,早中晚哭临三次。三日后大殓,着四十九高僧开路,小太子扶棺,其余皇子和妃子送行,置于皇陵入丧。太子及各位皇子、王妃、臣妇守陵,每日早晚三次焚香祭酒哀哭斋宿,二十一日后,关闭皇陵。臣工和百姓一年内停止音乐,婚假,举国不可穿着鲜艳,皆要素服。
料理完奉天帝的葬礼,正月也就过去了,洛宁夕这些日子以来劳心劳力,然后接下来便是要筹备小太子登基,只怕祸乱一起,更多的麻烦需要她处理。
东宫小书房,洛宁夕让小太子换上了新做的龙袍,让大家瞧瞧合不合身,只是大家的心思哪在这上面,个个脸上都带着愁苦。
“本宫问你,你怕不怕?”洛宁夕拉过小太子到跟前问。
小太子摇了摇头,坚定的说:“不怕!”
洛宁夕笑着揉了揉小太子的头,道:“你且去找师傅们习课吧!”
小太子走后,洛宁夕叹了一口气,道:“二皇子和定北王定是有所行动吧?”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