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晓月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的时候,仲阳气得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出去。
这叫什么事?老婆错了,说还说不得了。这要是有了孩子,那还不得上天了?!
看到纪晓月冲出去,仲阳先是呆呆地看着她,慢慢地,有一股气从心里迅速地弥漫开来,涨得他心口都有点疼。在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时,他反而在桌边坐了下来。
平复了自己的“砰砰”乱跳的心,仲阳打开了电脑,在网上无所事事地逛了一趟后,打开了联众游戏,玩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也不知道玩了多长时间,仲阳只觉得眼睛又酸又涩,紧闭起来,会有一种流泪的感觉来。这才觉得时间不早了。
纪晓月就是再气,现在也应该消了吧!怎么还不回来呢!也不知道吃没吃晚饭。再一想,她带着包,包里有钱,应该吃过了。
这时,仲阳肚子适宜地“咕噜”一声,仿佛在提醒他,自己还未吃饭呢!气了一场,老婆还离家出走了,仲阳也没有心情做饭,胡乱地在厨房找了一点皮锅巴,就着中午的剩菜,泡泡吃了。
又玩了一会儿,他越发地觉得不安起来:天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人家能去哪里呢?
纪晓月没有离家出走的爱好。哪怕是婚姻的磨合期里的吵架,她也会很快好起来。不为别的,是因为,她最怕冷战了。
纪晓月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这与一般女子爱清静有点不同。
她虽然不像一般人那样见人熟,但是,对朋友那是忠心耿耿。每当有朋友同学来她家玩时,她都是亲自下厨,烧几个拿手好菜,然后,跟着大家伙有说有笑,吃得那叫一个痛快。好像不是她请客,而是别人请她一样。人再多,她也不嫌烦。
有时候,仲阳有好朋友要来,她也坚持把人请到家里,亲自做菜。
纪晓月最怕的事情,就是仲阳不理她。每当仲阳不理睬她时,仲阳觉得她就像是个可怜的流浪小猫一样,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仿佛在等待他把她带回家。
慢慢地仲阳就发现,只要纪晓月不讲理时,他只要冷却她一会儿,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像个被压下的弹簧一样,又会弹起来,活力四射。当然,他也把握着火候,看架式不对,也会迅速地搬一把梯子过来,让他和她都下到台下来。
好在,他们感情一直都还不错,吵架的时候少。偶尔,纪晓月也玩冷战,那是她知道,仲阳错得多一些,可以借此拿捏他一下。夫妻嘛!有时吵吵架,反而把感情吵进步了。
他们再吵架,纪晓月都不会玩离家出走的把戏!
促阳忽然意识到,纪晓月离家出走,原因可能还在自己身上。他那一会儿只是想双方冷静一会儿,俩个人都杵在家里,说不定还要吵。他没有想到,原本想压压纪晓月脾气没压到,反而把纪晓月压出去了。
他拿起手机,拨打纪晓月的电话,通的,却没有人接。说明纪晓月还在生气,至少现在还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会去哪里呢?
仲阳又给齐整打了一个电话,齐整夜班,正在看一个新入院的病人。简单地问了一下,齐整说纪晓月没去她那,就挂了。
齐整想想不对劲,这个晚上找人,肯定是吵架了。齐整又拨了一个电话给纪晓月,电话是通的,没人接。
电话通的,证明她没事。
仲阳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国清,问纪晓月可去他那儿了。张国清在外面应酬,打电话回家一问,没去。
仲阳不敢打电话到纪晓月医院去问。医院女同事多,是非传得快。他怕同事知道他们吵架了,而且是为了喝酒的事吵架,一时流言蜚语,对纪晓月不利。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这是江湖规则。
又等了一会儿,仲阳坐不住了,他给纪晓月发了一条短信后,骑上电瓶车就出了门。
走到小区门口,仲阳还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了。
纪晓月这时候真的还走在大街上。
不过,她已经忘记了在家里闹得不愉快。只见她时而步伐缓慢,时而步伐急匆,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包包,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珠都不错一下地盯着前方。
在她前面不远处,有一对人正肩并着肩地在散步。
月光混合着路边的灯光,从路边的景观树上洒过来,斑驳陆离的树影酒在前面那对人身上,静谧而温馨。
只见男的穿着西服,皮鞋面锃亮,能反射过光来。纪晓月只觉得这光格外的刺眼。女子一头长发,穿着长长的裙子,披着一件短外套,脚穿高帮皮鞋,长长的鞋跟走在水泥路上,得得的声音,像马蹄声一样,难听死了!
俩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听到不时地会传来一阵女孩子做作的笑声。
呸呸呸!
纪晓月感觉恶心极了!如果此时能够上去打那男人一巴掌,她一定会毫无吝啬的。
把老婆孩子丢在家里,自己在这儿风花雪月,什么人呐!
她掏出手机,准备录一段背影。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