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月心里忐忑着。
在这种场合,既然坐到了酒桌上来,不喝肯定是说不过去的。自己是不是这个桌上的唯一女人不重要,自己不是重点,不会享受豁免权的。再说,周霖院长本就是个喝酒爽快的人,不喝,别人不说,估计周院长等会有意见。
一想到周霖最近对自己格外的信任,掏心掏肝地跟自己交心,自己还在这为一点点酒量,小鸡肚肠。纪晓月脸又有点热了起来。
喝吧!喝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纪晓月端起自己跟前的酒杯,正要站起来,看大家都放下杯子,正在谈得热火朝天,像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一样,她又犹豫了。
时机不对!还是再等等吧!
周霖陪着几个领导又谈到当今热门的社会话题,不外乎是当官的那些事。几个人甚至谈到了女人在官场上的事情来。他们也不避讳纪晓月,就把发生在自己身边**裸的事情,就这样毫无保留地端上桌面来。
说到正起劲的时候,好像意识到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在场,副市长朝纪晓月看了一眼。
周霖眼尖,看到副市长看她,立即用眼神向纪晓月暗示。
纪晓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叫自己敬酒,还是让自己干什么。一时间呆楞住了。
张国清看纪晓月样子,知道她又犯迷糊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举起杯子,敬了副市长一杯酒。
副市长虽然喝得有点高了,可是,心里清醒得狠。他在放下杯子的同时,嘴时却不由自主地问道:“刚才看秘书长与纪主任谈得热火朝天,有什么高兴的事,说来我们大家听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纪晓月一听副市长都这时候了,还记得自己的姓,越发感觉这个副市长不简单。
她笑着捧起跟前酒杯,对着副市长说:“这个桌子上就我一个女子,酒量也有限。这样,我把这一杯喝干,您随意!”
一听纪晓月说这样的话,副市长乐了。他一把拿过酒瓶,给自己满满地斟了一杯酒:“你这样说,不是说我欺负你吗?哪能你一个女人喝一杯,男人随意的道理。今天,就是派醉,也要把这一杯喝干。”
纪晓月没有跟这样高级领导打过交道,以前,只是跟在周霖后面应酬过几回。这回看到这架式,又有点手足无措了。
在她的印象中,市长一类人应该都是谦谦君子,就是喝酒也是文雅的。她甚至想到了汉代时,人们端起酒杯,掩袖而喝的场面。难道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吗?!
副市长没有给纪晓月太多的反应时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仓促中,纪晓月端起自己跟前的杯子,也跟着喝了下去。喝得有点急,剧烈地呛咳起业,憋得脸痛红。
张国清在一边看得心疼,在纪晓月坐下后,本能地抬手,像个父亲一样,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他这一拍不要紧,把副市长吓了一跳。不知道眼前暧昧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眼珠转处,把目光转向了周霖。
周霖又给纪晓月满满地倒了一杯酒。一边倒,一边对着副市长满腹疑惑,故作神秘地说:“市长在D市刚上任不久,还不知道吧!我们家的纪主任是张秘书长的干女儿。是那种不似女儿胜似女儿。”
他最后一句不说还好,一说,更让人糊涂了。
张国清也笑着说:“我慢慢跟副市长解释这件事。以后,我这个女儿有什么事要麻烦市长,还请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秘书长客气了!”副市长客气了几句,也不再纠结。
好在,该喝的酒都喝了,彼此的心意也都明了。副市长拒绝了周霖给他安排的房间休息,带着助理走了。
纪晓月看着他们车子开出去,忽然想起了礼品的事情来。
鲁世贤笑:“礼品事后给,人家日后都不记得是哪个给的。呆子,礼品当然是在吃饭前就放在他们车子上了。”
“哦!哦!”
一顿饭吃下来,纪晓月觉得真累!
副市长走后,张国清,张李扬也不再多停留,纷纷站起来,打招呼走了。周霖原本还准备请他们俩一起去圣水河畔洗浴中心,去泡个澡,休息一下。因为,张李扬局长有事,最后也算了。
纪晓月与李源水走在最后面。
看着大家纷纷上了车,纪晓月有点不解地问李源水:“今天,请副市长吃饭,不是为了征地的事吗?怎么没见周院长谈及此事?”
李源水内敛地笑笑:“晓月,你跟我一样,还在门外呀!”
纪晓月不解地问:“什么意思?难道今天不是为征地的事?是周院长拿征地这件事当作幌子,有其他事?”
“不是!院长的事情已经**不离十了。今天,大家喝得痛快,目的就达到了。”
“不懂!”
“中国人的生意虽然都是酒桌上谈的,但是,你发现有几个人是在喝酒时谈的。喝酒时谈生意,那一定还未真正了解中国人的脾性。俗话说‘功夫在外’。一般的事情,能够上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