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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白死、黑死(1 / 2)

在医院的院办室里,市特警大队长与市政府一行人一直站在窗户前,望着窗外。从现场传来的信息,一一传到了这里。

处置这些危急情况,向来是公安局的事情。可是,医疗纠纷又不同于那些打架斗殴。这是一个谁也说不清的关系,自从病人自我保护意识的觉醒,关于医患双方,谁对谁错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过。

几个政府官员沉默着,静静地望着大队长。

这是一触即发的危机,后果,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承担得了的。

护送尸体的几个特警一下子站在那,后面跟着的家属,这时,全部剧烈挣扎起来往抬尸体的担架上扑。一边哭,一边呼天抢地地跟架着他们的特警“干”起来。

天桥上的那位中年妇女,这时,也不再像开始那样情绪激动了。她扯着那年迈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进行下去,呆呆地望着前面乱成一团的人。

但很快,她发现,在短短的暂停之后,尸体被迅速地装上了殡仪馆的车子,家属也被特警一个一个地架着靠在一边,只有两个男性家属被允许上了殡仪馆的车子。

中年妇女猛地回过神来,她一扯老人的胳膊,正准备发动第二次冲击时,她发现自己的胳膊也已经被人扯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警察已经站在了她的后面。一个扯着她,一个搀扶着老人另一个胳膊。

医院办公室里,听到从话筒传来的消息,大队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几个政府官员和卫生局相关人员,也跟在后面松了一口气。

顾英接到消息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望着谭力说:

“谭律师,我们继续谈。”

谭力笑笑,拍拍孩子叔叔的肩膀,示意他到外面去一下。

市人民医院发生的事,会场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虽然,他们这边的人走了一步险棋,可他们心里也清楚,万一老人摔下来了,白天白死,晚上黑死。

仅此而已。

而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谭力接下来的谈判。而他们作为家属,已经无能为力了。

不论谭力谈出什么样的结果,他们都将无条件的接受。

在这一场角逐中,他们虽然是弱势的一方,可他们知道,社会大环境在那:大闹大赔,小闹小赔,不闹不赔。

这是一个普遍现象,全国都这样。所以,穷尽所能地闹,就是真理。

而在他们的意识里,官员们只要不是放火烧他们家的房子,至于你是有理方,还是无理方,就与他们无关了。只要事情尽快解决,就行了。反正又不是花他们的钱。

顾英从昨晚开始,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迅速地了解了许多知识。

她明白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拉锯战,而这场拉锯战的最终结果取决于谭律师。前面的闹不过是一场前戏而已。而政府在这时候是没有多少发言权的。毕竟一条生命的逝去,该用多少金钱能够衡量得了?

可是,纵观这件医疗纠纷案,林医师确实也有他不得已的初衷。

顾英昨天晚上在头脑里无数次地想像一个镙丝钉的行程。她甚至在镜子前,把嘴巴张大了,看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镙丝钉是怎么跑到孩子气管里去的?为什么没有取出来?又为什么短短的时间里要了孩子的性命?

换句话说,如果这个孩子是机器就好了,掉个镙丝钉,大不了拿出来就是了。机器还能照常运转,镙丝钉还可以再用。可是,人是靠一口气活着的,没有了一口气,就啥也不是的了。

还是那个镙丝钉,还是那个孩子,转瞬之间,一切都变了样。

谁没个闪失的呢?

是医生就不能有闪失!生命是单行道,没有回头路!

无论家属闹或不闹,赔偿是必须的,这是对生命的尊重!

顾英静静地坐在圆桌边,等待着。

纪晓月这时正在市政府里跟干爸张国清谈于锦辉的事情。她不希望刚刚当上科长的于锦辉,因为这样一件事,而影响前程。必竟他好,齐整才能更好。

张国清目前的职务是市政府秘书长。快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也极好,做纪晓月的干爸确实年青了一点。可是,这个干爸可不是随便喊的,这可是征得了纪晓月父母同意的。

说是干爸,更多的时候,他们更像是平辈人一样。平时,两家人经常在一起吃个饭,吹个牛什么的。

张国清只要不忙,一般就会喊纪晓月夫妇去他家聚聚。

纪晓月虽然有一个干爸在政府要职部门,可在单位,却没有几个人知道,纪晓月也从很少跟任何人提起,好像在她的生活中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纪晓月不提,不等于张国清心里没数。

当他从一名小小的科长,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忘记,如果不是当初纪晓月的义无反顾救了他,那么,今天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空的。

几年前,当纪晓月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有一次,他们几个同学相约去看望一个初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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