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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佳节清梦身是客(1 / 2)

冷风思屋暖,饿困想家安,求生大千间,萧萧也灿灿。

随隆元年,太岁在阉茂,焉支山大王旗立,三月,有大雪覆压东五路,青苗枯,高陵叔侄杀伐不休,柔然遗族九临城结白豹帐,天下始现乱局。

正月初一也是天腊之辰,为“五帝校定生人神气长短”的日子,岳庙的老庙祝一大清早就忙碌起来,在太阳升起之前便准备好了供品,一碗劣质的银毫茶,枣子、桂圆、松子、核桃凑起来的一个果盘,一小碗五谷饭,一碟豆角、黄花和晒干青菜拼成的干菜,一个小馒头,一共凑够五盘,勉强做了一堂供。说起来上供的的事情,“山子”有些郁闷,供品的摆放从内到外是一茶、二果、三饭、四菜、五馒头(面食),次序一点都不能乱,而山子不留心弄差了,还挨了两巴掌,实在冤枉。

上了一堂供,在太阳索着门缝照进大殿,刚射到东华帝君的眉心的时候,老庙祝将三炷香在焚帛炉点着,摇了两下将明火摇熄,上前九步,左手平举,右手护香,将香****汝窑云纹瓷香炉,口里还念着祝香咒:“道由心学,心借香传,香焚玉炉,心寸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径达九天。”拈香讫,退回原地,然后三礼九叩,大礼参拜了东华帝君。

就在庙祝参拜完毕的一瞬间,山子诧然的抬起了头,他的视野脱去了颜色,只剩纯粹的黑白二色,在黑白二色中,老庙祝点燃的香中夹杂的一点点青丝渗进东华帝君的雕像,然后通过雕像胸口一处漩涡传向不知名之地。然后有一点斑驳的青色星点顺着漩涡回流,渗过雕塑,落到老庙祝的身上,老庙祝几乎一无所觉,只是等上完香,看起来略感精神。

山子的心脏突然紧促的跳动起来,泵动着全身的血液,浑身每个毛孔都在颤栗“这个世界真的有仙神不成”,他的经历如此离奇,先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而那到了这个地方正做着一场法事,接着他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只要注意力集中起来,就会出现黑白色的视野,他就是八卦的阴极,周围的只是模糊的黑白色,上空是广袤的星空,而他就站在八卦中看着天地中奇怪的颜色倒映在黑白色的视野之中,这次庙祝上香特别清楚。就在这一刻,他忽有所觉的抬起头看向北方,那里是岳庙的墙壁,墙壁上一块绣着白云白鹤的旧青色幔帐,只是在山子的视野之中,那道墙壁如同虚无,在北方天空中一匹黑色的独狼仰天长啸,黑白色视野中满是那种压抑的黑色轮廓,天空中一圈圈涟漪震荡的传向远方,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地元气了。山子的眼睛有些酸楚,他赶紧停下来,却发现浑身疲乏无力,骨头酸软起来。这双眼睛有问题,神奇但也是隐患,很可能和穿越过来的八卦图有关,山子的所有激情都在激荡,一个新的世界向他打开了大门,他需要看一看门后的风景。

山子回过神来,却见老庙祝的三礼九叩刚刚结束,旁边一共四个少年都正按次序拿焚香,准备祭祀东华大帝。这里除了他和卫韬,还有一个是老庙祝的远方亲戚,有一个是岳庙帮闲的儿子,一个是缺了条胳膊的少年军士。

山子也上前从盘子里取了三炷香,学着老庙祝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插入香炉,再进行三礼九叩,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平静起来,就像一汪深井,无波无澜。

待到日头完全上来,岳庙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多是上香的,山子在金城见过的那个曹家当铺的大小姐曹晓东姑娘也来到了岳庙,添了些香油,上了三堂供,做了七宝浆,最后默默祈祷一番。

一堆小孩子看着一个没胸没屁股的曹晓东流口水,看着实在是倒胃口,只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了,男子十六岁成人礼,女子十五岁开笈,曹家大小姐已经十四岁了,马上到了婚嫁的时节,明年开年就会有人上门提亲,只是入赘曹家让人们不好接受而已。

最让人操心的是卫韬不止流口水,这个孩子满脸的狂热,脸色酡红阵阵,看来身体的多巴胺的分泌让这个棒小伙子发情了。“真是躁动的年龄,真是热血的青春啊”,这些小孩子真是??????山子在感叹,其实他的年龄不大,就算加上在另一个空间的岁月,也不过刚刚走出象牙塔,步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时候,只是人的心里年龄和实际年龄多少有些差别,有时候外部的刺激会让人在短时间内成熟起来,就像山子的这次穿越实在让人纠结。穿越也就罢了,关键是穿越处境实在不妙。在天朝时候他处于底层,但是吃饱穿暖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连活下去都是问题了,生活质量更是没有保证,这真是了蛋疼的问题。

山子站在人群中,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来上香礼神,却愈发的感觉到了孤独,整个世界和他好像处于两个世界,遗世独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没有挂念,没有依恋,他没有存在感,他就像到了别人家的客人,只能看看这个世界的繁华胜景,看看这个世界的哀乐悲苦,作为一个看客看着世间沧海桑田的变化。

道门的节日离不开各式各样的****,只是边关的条件艰苦,现在这个岳庙也比较落魄,有人能在逢年过节上柱香就不错了,今年因为小年的那场****的缘故,上香的人多一些,香油也收的多些,所以天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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