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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又有一只苍蝇嗡嗡飞过它的巢,蛋弟竟然跳出了鸟巢,蹦跳着,追那苍蝇。在它眼里,那苍蝇同鸽子一样大,腿毛茸茸的,周身泛着暗沉的油光。正思忖它对这样的家伙怎有食欲,蛋弟高高跳起,精准地叼住了苍蝇,仰仰脖,吞了下去。
我胃部一阵蠕动,随即才明白,这鸟和大多数鸟儿一样,还是杂食的。它在慢慢长大,天天吃够了米,想换换口味了,它这是给自己加餐呢,以获取更多的蛋白质。
我又担心,蛋弟吃下这两个重口味的加菜,会不会吃坏肚子?
担心了半天,它什么事都没有。我才记起,鸟的胃液消化能力极强,有种非洲秃鹰甚至专门吃动物骨头,把大骨头叼到天上,堕落到石头上砸碎再吞下。其胃液的腐蚀力同汽车电池里的强酸电解液相同,消化些骨头块塑料瓶橡胶靴之类的不在话下。
那我的蛋弟消化掉两个虫子,想必小菜一碟吧。即便是苍蝇身上的细菌,也被胃液消化成为蛋弟的营养。
如同刚破了戒的和尚,它对窗前飞过的飞虫都有一副意犹未尽的馋样。而我这个位于高空的窗口,飞进来的虫子是不多的,既然这样,我就带了它,到楼底的工地上去寻活食。
孰料,我这样的决定还是轻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