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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幼鸟(1 / 2)

他,就是我呀!?

我同时看到我本人和镜子里我的镜像,就意味着现在的视角,在我自己的身体之外了?

这个‘我’,是一个‘他’啊!

我不能相信我的眼睛了!是我灵魂出壳了吗?

为了证实是不是在梦里,我抬起右手去拧左边胳膊,与此同时,对面这个巨人也抬起手在自己胳膊上拧。为了确保清醒,我用劲一拧,疼得我叫出声来。可见不是我在做梦,我的身体也还活着!

而同时,我看到那个巨人痛苦地咧着嘴,发出忍痛的声音,这声音就是我口里喊出的!

我自己的眼睛不长在我脸上?

那我的眼睛现在又长在什么地方呢?

“唧唧…”

忽然听到了非常稚气的幼鸟啼声。

四下一回顾,在床对面的衣橱镜里,我终于发现了我独特的视觉来源。现在的视力是如此的清晰:衣橱镜里,我痴傻傻地坐在床上,在我枕头的边角,躺了只小小的肉呼呼的幼鸟,瞪了一双黑豆般的眼睛,那稚气的嫩黄色嘴巴,不就是那从我头顶出来的幼鸟吗!

也就是说,我的视线正是来自它的眼睛!也可以说,我的眼睛不长在我的鼻子上,而是长在了这个幼鸟的眼睛里。虽然我和它小小的身躯并没有什么脐带血管神经连着。

我看到的,都是它看到的视觉!

惊愕之余,我双手异常艰难地去捧幼鸟,因为这种视觉关系我还未能适应。这庞大的人转过身来,露出了我那张惊悸呆滞的脸庞。一双大手向我眼睛伸来,捧起着这肉呼呼的小东西,看去像手伸过来,从我肩膀上捧起了我自己的头那样!

这匪夷所思的视觉体念,是梦里也无法出现的,我几乎昏厥。

无疑,出于某种莫名的缘由,随着它的出壳,顺便关闭了我脸上眼睛的视觉。根据宗医生说的视觉原理,现在的情况是:光线通过鸟的眼球透明体进入鸟的视网膜,鸟的视网膜把光能转换为神经脉冲,并沿着视神经传达到了——我的大脑皮层的视觉区!

难道,我的大脑皮层能接收到它的视神经脉冲?像是蝙蝠、鲸鱼,以及深海里、洞穴里许多动物就是靠发出的脉冲波来探知四周方位的。这肯定和我这次头部受伤有关,是它的蛋液和我的脑髓混在一起诱发了基因突变?导致两者之间什么东西连接了?

不得而知。

我把它捧在脸对面,就像在照镜子了,只不过是像镜子里的眼睛在看镜子外的脸,而我是不能看到它的。

我把它放在鼻子的上方,眉心的位置看出去,才发现这个位置看起来,视觉和我的身体协调性要正常多了。这才是原来我眼睛看出去的位置。

此时我才明白,虽然我能看到它看到的,但还是和我以前眼睛看出去不同。因为幼鸟小,对比之下出现的景物就偏大了。就像小时候看大人都很高大一样。更加不同的是,视线显得特别宽广,是因为鸟的眼睛和鱼的眼睛是长在两边的,视角达三百多度,头前,头顶,头后都可以看到。而人只有面前一百二十来度的视角。

就像拿一个小手电,把它拿到我头上的的伤口处照看,那处以前所未有的角度霍然出现。另我意外的是,原以为会看到触目惊心的脑髓,现在伤口处变得很浅,原来那块破掉的颅骨顶了上来,上面粘着几片碎蛋壳。几乎像是什么把它从里面推了出来,重新补在它原来该待的破损之处。伤口四周的头皮上粘着些破碎蛋壳。显然,幼鸟为了出来,把里面所有的蛋壳都啄出来了。

很明显,随着鸟儿出壳,伤口在自行愈合,而且我的头不太疼了。

现在的我必须要养活这鸟,如果它死了,我也就真正失明了。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只不过是分离于身体之外而已。

应该喂它点什么吧?

我想到小鸡很小就会啄米吃,就兴冲冲地从米袋里抓了一小把白米,撒在它前面。从它眼里,我看到每一粒米都和橄榄一样大,白玉般的晶莹润华,非常诱人,我都想咬它。

孰料,它移开了头。捡起几粒放在它嘴边,它依旧不吃。

它是不吃米的?还是仅仅现在不想吃?还是等会儿抓只蟋蟀,弄条蟋蟀大腿喂它?吃坏肚子怎么办?

有点伤脑筋了。

我看它开始是湿漉漉的,此时身上干了。

它渴吗?弄了一小勺水喂它,居然还真低下黄口小嘴,吃了点水。不锈钢勺是那样的巨大,从它的眼里看去,像只大脸盆。

它喝了,我并没有喝到水的感觉。我也无法命令它吃什么,看来,它本能还是一只鸟,我拥有的,只是它的视觉。

以前从一本书上看到过,禽类会把出生时看到的第一个活物,当成自己的母亲。

那么,从现在开始,它应该把我看成是它妈妈了?

的确也是我头部的体温孵化出了它。从性别上说,看成爸爸更为合适。它是我儿子?严格的说,它是我室友的孩子。可是,在我心里,我觉得它更像是另一个我,它的诞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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