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早饭了,能去把辉夜从房间里轰出来吗?铃仙?若是她不出来,就告诉她一年内别想找我去跟她玩游戏。」
坐在永远亭的餐桌前,飞厉理所当然的向着自己母亲的弟子发号施令,话随如此,但他的态度并不傲慢,语气也很随和,想必就算拒绝他也不会生气。
但静立在一旁的少女却不会那样做,那红玉似的眼睛下意识的眨了眨,随即温顺的点了点头。
看着兔耳少女远去的身影,坐在一旁的八意永琳不由得长叹道。
「唉……你还真能使唤人呢,阿飞。」
「快别这么说……在我的心中,铃仙并不只是个仆人,就像在您的心中,她也并不仅仅只是个弟子那样。」
「那,你是怎么看她的呢?」
铃仙?优昙华院?稻叶……对于这位在战争中当了逃兵的少女,飞厉并没有任何的恶感。虽然这世上并不是没有在战场上活跃的女中豪杰,但是……铃仙明显不属于此列。
对死亡感到恐惧是每个生物都会拥有的,再正常不过的反应,而捍卫自己的生命也是每个生灵都拥有的正当权力————在战场上逃跑的确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但也不是一件可以去蔑视的事。
她只是,没有那么坚强而已。
「真难办啊,您要问我的话……我也只能给出暧昧不清的答案。」
百年的朝夕相处,理所当然的让飞厉和铃仙有了情分……或者说羁绊,无法与他和永琳,辉夜之间的相提并论,可也不能说没有。
仆人?这种明确的主从关系套用在铃仙身上只让飞厉感觉一阵不适。
朋友?好像也不太对。
家人?又有些过了……
到底该怎么形容他和少女的关系呢?飞厉很难说得出一个答案。若是换作八意永琳和蓬莱山辉夜,大概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对于二人来说,铃仙这个生物的定义是明确的。
「想不出来的话就不要想了,我也只是随便开口一问,时间总会给出答案的……毕竟,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的问题颇为苦恼,稍稍有些后悔的八意永琳试着去开导他。
「……好吧,您说的也没错,这就留到以后才做定论吧————怎么了?」
听到永琳的话,飞厉不觉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母亲的智慧,他一向都非常敬佩,不过,随即一道来自自己所敬佩者的奇怪视线让他不禁发问了。
那是包含着调侃的目光……每到这个时候,飞厉就知道,永琳又要说出一些捉弄自己的话了。
果不其然,带着美丽的微笑,月之头脑开口就说道。
「看不出来啊……飞厉,你还有做人渣的天赋,以后就叫你做人渣厉怎样?」
「我真想知道您这种看法是怎么来的?」
当然不可能真的去回答这个问题,飞厉只能给出这样的反问。他那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似乎对八意永琳的话全不在意。
————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千万不要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如果激起了敌人(永琳)的兴趣只会遭到进一步的攻击,只要等到对方觉得没趣就好了。
不过,今天似乎不同以往。
八意永琳用充满长者风范的语调平稳的诉说着。
「你知道吗?飞厉……前一段日子,辉夜拜托我帮她攻略一款游戏,名叫《schooldays》的游戏。」
「不知道……」
完全弄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想要说什么,可飞厉知道,她不可能无的放矢,所以还是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那款游戏的主角叫做伊藤诚……唉呀呀,那家伙真是个只懂交配不懂爱情,三心两意,左摇右摆,贪恋好色,以下半身来思考的典型范例呢~~所以他也被广大玩家亲切的成为“人渣诚”。」
「到底哪里亲切了?我完全没听出来啊!而且……」
说道这里,飞厉的眉毛皱了起来。
「您是在拿我与那种家伙做比较吗?」
「不,怎么会呢?那对你来说是莫大的侮辱……那种货色怎能和我的儿子相提并论。只是……你的确有成为那种家伙的可能性。」
这下更是无法理解了。
「您到底在说什么?我————」
「我知道你并非是那种性好渔色的家伙……我也只是说你有这种可能性而已。」
当然,飞厉并非是那种会被原始冲动控制的男人,他不是个好色之徒,事实上,在他长达万年的生命中,他抱过的女人一共也只有三个,并且八意永琳都还认识……作为昔日曾在月面呼风唤雨的男人,这还真是一个少的可怜的数字。
可现在,八意永琳想要说的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因为你太重感情了……」
「…………」
或许是意识到永琳要说一些什么,飞厉陷入了沉默。
「对于我和辉夜来说,就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