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博涵是个魔术师。
老实说,这句话实在太过庞统,而作为一个开头来说,又过于突兀。
但是,如果要说这个青年有什么特点的话……那么无疑就是魔术师的身份了。
所谓的魔术师,正是掌握着神秘力量的人,以一般人的角度来讲,称呼他们为“魔法师”也没错。
不过,有两点必须要记牢,
一,魔术或许是无限深远的,但魔术师的能力是有限的。越是高深的魔术师就越会领悟到这一点,所以魔术师也并非是万能的,他们也只是一群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但却和人有着决定性的某种不同。
二,魔术师并非是童话中那种好心的魔法师老爷爷————他们是与人间的真情与温柔这种美好词汇相去甚远的求道者,纵使行走的道路是要用无数人的尸骨来铺垫,纵使路的终点是死亡,是破灭也绝不停止,笔直向前的行走的疯子。
他们就是这样的一群衣冠禽兽。
而蒋博涵就是这些衣冠禽兽中的一员。
或许稍微多了些人情味,但本质却并无变化,都是为了自己而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家伙。
————而我们的故事,也是以这个年轻魔术师作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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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德国侵攻波兰而爆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夜。在日本冬木市举行了第三次圣杯战争。七名servant,七位master为了一己私愿准备相互厮杀至最master为了一己私愿准备相互厮杀至最后一人,但战争途中却发生了小圣杯破裂的意外。圣杯战争本身,在那一刻就已经含糊地终结了。
问题是,在那之后。
秘藏于圆藏山的,万能的愿望机大圣杯。不知命运是在何处发生了怎样的转变,某个拥护纳粹德国的魔术师将之发现,并尝试借用军事力量对其进行转移。
艾因兹贝伦、远坂、间桐这御三家以及帝国陆军为了阻止这场阴谋而奋战,但终因刚经历过圣杯战争极度衰弱而失败。御三家倾尽全力构筑起的大圣杯,遭到纳粹德国的强夺。
这场战斗既无文献记载,也未留下影像资料,甚至不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但唯独军方与魔术师之间曾爆发过凄绝的战争一事,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那么,将大圣杯据为己有的纳粹德国,是否能随心所欲地统领世界呢?
……当然,那样的未来并未造访。在运往德国的途中,大圣杯还是谜一般地消失了。是被帝国陆军强抢?亦或是遭到了苏联军队的袭击?
不论如何,本该成为德意志第三帝国的象征,并实现世界统一梦想的大圣杯,没有落到任何人手中就消失了。
责任人被更迭,关联者被送往战场,本该身为胜利者的纳粹德国之中,都变得无人知晓大圣杯的行踪————毕竟,知道大圣杯的人们都已不在。隶属于纳粹德国的自称“尤格多米雷尼亚(*注:Yggdmillennia,千界树。)”的魔术师也下落不明。
大圣杯消失了。御三家的梦想、或是偏执,都随泪消散,冬木市也平稳地迎来了终战。
之后,经过了让幼童变为老叟的漫长岁月————
在英国。人称魔术协会总署的“时钟塔”。以伦敦大英博物馆作为据点的此处,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自诩称霸于漫长魔术历史中的唯我独尊之人,以及野心勃勃的魔术师们。
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了吧。
至少,作为时钟塔原学生的蒋博涵是这么想的。这种想法要是被时钟塔的魔术师知道的话,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勃然大怒。
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任谁看到蒋博涵脸上那安抚人心的温和笑容,也绝不会想到他的内心是如此的傲岸不逊。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保持笑容。这种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从外表看上去,蒋博涵只是个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谁能够想像到这个眉眼清秀,带着让人舒心的笑容的青年,是一个已经葬送了数多生命的一流魔术师呢?
再加上由于长期修行佛道魔术,他的身边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氛围,叫人面对他的时候想要不自觉的放下戒心。这不是魅惑的魔力,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感染力。虽然不值得夸耀,但他确实因此获得了不少方便。
用在交际上能够快速的与人拉近,就算用来杀人也有着不凡的效果。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是看上去就很危险的东西,人们在一开始就会抱有戒心,所以他就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失去警惕,然后利用这个空档尽情破坏。
迄今为止,已经有多少魔术师因此而死在他手上了————蒋博涵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他只会记住敌人,而对于排除的目标,他没有兴趣去记那些人的名字。
虽然身上没有驰骋于战场上的火与血的气息,但他……的确是一个以杀人越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