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尚旦大学的校长,一个级别很高的官员,黄长存经常出现在公众场合,但还是会看场合,像这种校园内部的交际盛会,黄长存还是很少出席的,但今夜这场交际舞会实在有些盛大,加上参加的人众多,几乎囊括了一大半尚旦大学比较重要的师生,黄长存便动了心思,加上今夜有时间,便想着过来看看。
黄长存才抵挡宴会厅没多久,而他来到宴会厅的时候,恰好便是黄仕因为泰汐跟禹望起冲突的时候。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打乱了黄长存原先的计划,按照他的计划,原本他走入这样的场合,应该会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成为现场绝对的焦点,然后迎接一些重要教授的攀谈,最后再上台发表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连讲话的内容,黄长存原本就让秘书拟好了,打印了出来放在他的口袋里,以方便上台后的他能够照本宣科,无非是借着这次交际舞会的名义,让全校师生大力发扬文艺作风,继而扯到尚旦大学艺术文化建设的相关内容上去……
可惜,因为黄仕和禹望的冲突,黄长存的计划被突然打乱了,若是往常,这样的冲突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按照他往常的行事作风,遇到这种事根本就不会亲自过问,直接打发下面的秘书,将当事人给狠狠惩戒一番了,可问题是,今夜的这场冲突涉及到了他的儿子黄仕,三十岁的时候黄长存才生出黄仕这么个儿子,黄仕作为他的独生子,深得他的宠溺,这也是养成黄仕嚣张跋扈作风的重要原因之一了。
再宠溺,还是会有分寸,毕竟黄长存的身份摆在那里,尤其是今夜这种公众场合,黄长存不可能上前明目张胆帮助黄仕对付禹望,若非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黄长存便会这么做了,不管谁对谁错,肯定会将矛头指向禹望,没准还会对泰汐有所责怨。
黄长存没有立刻上前,甚至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站在了宴会厅门口,偷偷的观望着,原本他想要直接甩手离开的,又害怕自己的儿子黄仕会吃亏。
黄长存对于自己的黄仕比较了解,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厉害,加上他压根就不认识禹望,想来禹望应该算不上什么人物,否则尚旦大学出现了这么一号人,他这个做校长的不可能不知道。因为如此,原本黄长存觉得黄仕不会吃亏,吃亏的必定是禹望。
结果,当黄长存看到禹望展现出的凌厉身手,看到黄仕吃瘪的模样后,便有些愤怒了,怒火无疑是朝着禹望去的,他可不管谁有理谁没理,自己的儿子吃瘪,他这个做老子的便觉得也跟着丢了面子,一下子便将禹望给恨上了。
更多的还是诧异和疑惑,
黄长存不知道禹望是何许人也,作为校长的他,平日里自然还关注不到禹望这么一个花钱花关系进来的小小的旁听生。
更让黄长存诧异的是禹望的身手,很是强悍,让他下意识将禹望看成了类似特种兵或特警类的存在,尚旦大学有这么一号人,他竟然都不知道,这是他所郁闷的。
来不及多想,眼看着黄仕就要跟禹望再次开战,黄长存当即大喝一声:“够了,给我住手。”一边大喝着,一边快步走了过去。
黄长存知道,自己的儿子黄仕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一些厉害的身手,但他不觉得黄仕能是禹望的对手,不希望黄仕在禹望手下吃大亏,而且,现场聚集了尚旦大学很多精英师生,一些人已经注意到了黄长存在现场,如果任由黄仕和禹望在现场这么“胡闹”下去,黄长存便会有失尊严,至于尚旦大学会因此有失体面,则不是黄长存考虑的范畴了。
黄长存的大喝声,及时制止了黄仕和禹望的战斗气焰,黄仕自不用说,看着自己的老子走了过来,不好再放肆了,主要是他也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局势,已经不希望跟禹望在现场争斗了,所以正好可以将黄长存的出现当成一个台阶走下。
禹望也认出了黄长存,虽然他是一个才来尚旦大学没多久的旁听生,对于黄长存这个校长还是知道的,大学里的一些公示牌上,黄长存的头像就赫然昭显在最上方。禹望自然也就知道黄长存是黄仕的老子,在这种情况下,禹望便也收手了,他虽然有些冲动,还不至于冲动到当着黄长存的面将对方儿子给暴揍一顿,倒不是他害怕黄长存,而是他还想继续在尚旦大学待下去,直到将泰汐这个高素质的大美人给追到手为止。
“你们在做什么,太放肆了。”
黄长存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对着黄仕和禹望怒喝一声,瞪了黄仕一眼,肃穆的目光便投落到了禹望身上。
禹望故意做出恭敬的模样,喊了一声:“黄校长好。”
正准备发作的黄长存,见禹望对自己如此恭敬,众目睽睽之下,便不好发作了。
黄仕则露出怏怏的样子,狠狠瞪了禹望一眼,直接转身走开了,几个趴在地上的狐朋狗友见状,当即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其实也没什么疼痛,方才禹望的出手是很有分寸的,他们的挣扎无非是妆模作样罢了。
几个狐朋狗友跟着黄仕一起走开。
黄长存望向禹望的目光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小伙子,尚旦大学是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