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望提前离开了新时代夜总会,他虽然很享受那种女色酒肉钱财交融的环境,可如此大的奢靡场面,一时间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众人的喧嚣和躁动,让他骨子里的孤僻性格又突显了出来,于是,他选择了提前离开。
禹望是悄无声息离开包厢的,离开后,便一个人在大街上默默前行。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左右,新时代门口的大街,沉浸在一片绚烂刺目的霓虹灯光中,显得分外的繁华,却又难以掩饰那种大都市繁华地段的浮躁。
禹望默默地走着,时间还早,对于他这种喜欢黑夜的人而言是这样的。
禹望现在还不想回公寓,他想到了爆破酒吧。
于是,不知不觉的,禹望朝着爆破酒吧走去。
新时代夜总会距离爆破酒吧不算远,约莫走了半个小时,禹望便来到了爆破酒吧,这还是因为他边走边散心的缘故,否则只要走二十分钟应该就可以到了。
禹望来到爆破酒吧门口,门口的几个迎宾员对他已经很熟悉了,纷纷热情地对他打招呼,态度甚至有些谄媚,无疑是因为那天晚上禹望在这里精彩地打了一架,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今禹望的身份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
禹望走进爆破酒吧,主管杨凤仪正站在吧台后面摆弄着今夜的账目,见到禹望后,原本冷峻的面容顿时绽放出了微笑,笑着说:“禹望,你今夜不是在新时代夜总会玩吗?怎么还有时间到我们酒吧来?”
禹望笑着回应:“太热闹了,不想玩了,便提前走了。”
杨凤仪了然地说:“那也是,你的性格是喜欢孤僻的。”
又问:“你今夜还要唱吗?”
禹望摇了摇头:“今夜就不唱了,我听斯琴唱就好,我坐一会儿就要走了。”
杨凤仪点了点头,如今的禹望在爆破酒吧演唱已经有了很大的自主权,她不会因此说些什么,也只是因为是禹望,若是换做其他爆破酒吧的工作人员,杨凤仪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而且根本就不会轻易笑脸相迎。
杨凤仪亲自给禹望拿了一瓶酒,是几百块一瓶的洋酒,递给了禹望说:“喝点酒吧,算是杨姐送你的。”
禹望笑着点了点头,将洋酒接到了手中:“那我进去坐会儿,就不打扰杨姐了。”
说完,禹望便走进了酒吧深处,在靠近中心位置那方小小的舞台附近,找了个小小的空酒桌,坐在了酒桌边的高脚椅上。
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禹望一边关注着舞台上的动静。
此时的舞台上,爆破乐队正在一如既往奋力地演奏着,贝斯手兼主唱斯琴则站在前方,对着一杆树立的话筒放声演唱着。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第二口蛋糕的滋味,第二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从头到尾,忘记了谁,想起了谁,从头到尾,再数一回,再数一回,有没有荒废。啦啦啦啦……”
“第一次吻别人的嘴,第一次生病了要喝药水,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第二次吻别人的嘴,第二次生病了需要喝药水,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从头到尾,忘记了谁,想起了谁,从头到尾,再数一回,再数一回,有没有荒废。”
“忽然天亮,忽然天黑,诸如此类,远走高飞,一二三岁,四五六岁,千秋万岁。从头到尾,忘记了谁,想起了谁,从头到尾,再数一回,再数一回,有没有荒废。啦啦啦啦……”
斯琴唱的这首歌,禹望很熟悉也很喜欢,是天后王菲的代表作之一《催眠》,这首歌无论是歌词还是歌曲,都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让人难以理喻,甚至有那么一点神经质的味道,然而如果仔细感受之后,便会渐渐沉浸在这首歌的意境里。那是一种催眠的意境,有些慵懒有些放肆又有些疲惫,这样的歌曲,能够展现出音乐的自由的幻境。
禹望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不过,眼下斯琴演唱的跟原版王菲演唱的有些差别,斯琴虽然是爆破乐队的主唱,唱功不错,可跟天后王菲比起来那就差远了,如果她按照王菲演唱的方式来唱,多半会让听惯了王菲的禹望觉得难以入耳,但斯琴没有这么做,而是将这首歌曲改编成了一种摇滚的调调。
摇滚版的《催眠》,配以斯琴那种摇滚范的声音,加上有爆破乐队这支爆破性比较强悍的乐队配乐,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让禹望听起来很喜欢。
喜欢之余,禹望难以避免有种被催眠的感觉,事实上此时的他真的很疲惫了,昨夜的那场血战,不仅仅对他的身体是一种消耗,对他的心志也是一种莫大的消耗。
这一刻,禹望只想着快速离开,回到租住的公寓里,回到彭小妍的身边。
这一刻,或许唯有彭小妍那个小妮子,才能给禹望一种安稳的感觉。
这一刻,禹望突然很渴望安稳,渴望一种风平浪静的安宁安详。
正当禹望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演唱完的斯琴发现了他,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