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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斯琴朝后退了一步。
原本斯琴的位置就站在了禹望后方,不过出于心理的骄傲和对禹望的仇视,她故意贴近了禹望,弹贝斯时站立的角度很乖张,如果这里不是酒吧舞台,而是现场直播的演唱舞台,那么,斯琴所站的角度能够阻挡一些禹望的镜头,这也就是圈子里所谓的抢镜了。
原本斯琴甚至打算,等禹望唱得不好时,她便以巧妙却又不突兀的方式将自己的声音插入进去,如此一来,杨凤仪便能听到她和禹望声音的对比,继而对禹望的满意程度大打折扣,因为她相信自己的歌声绝对是比禹望要好的。
现在,斯琴不会再这么想,没有将自己的声音插入进去,因为她已经深深觉得,她的歌声只配作为禹望的伴唱,而无法跟禹望争夺主唱的光彩。
斯琴下意识退后了一小步,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小步,却已经充分说明了她内心里对禹望的敬佩,也充分肯定了禹望的演唱。
斯琴甚至已经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家伙怎么唱得这么好?如果他长期跟我们爆破乐队待下去,没准到时候我这个乐队主唱的位子也会让给他了。”
这是一个很苦恼的想法,哪怕斯琴对禹望再敬佩,想到这点都会有些不爽,不过当真到了那天的话,她还是会让位,因为她是一个潇洒洒脱的女人,更因为她相信,只要禹望愿意成为爆破乐队的主唱,那么爆破乐队多半会有闻名遐迩的那一天。
“真的会有那一天吗?这家伙会愿意成为我们爆破乐队的主唱,带着我们这支挣扎打拼了好几年的乐队勇闯歌坛吗?”
斯琴暗自询问着自己,望向禹望的目光变得越发热切起来,隐隐散发出希冀的光泽。
禹望不知道自己不过唱了一首歌就让斯琴想到了这么多,若是知道,难免会觉得有些好笑,当这首呼喊出来的《光明》结束,禹望便从演唱的奇妙意境中醒来,能收能放,收放自如,这对一个歌手而言,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禹望不知道无形中的他竟然就达到了这种境界,除了有黑色饿狼的奇妙影响外,还与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分不开,证明了禹望在唱歌方面确实是有着天赋的,演唱天赋不仅仅只是指会唱歌,还可以指乐感很强,禹望天生的乐感是很强的。
“醒来”的禹望,并不在乎斯琴的想法,也不在乎乐队其他成员和现场其他人员的想法,他所在乎的只是杨凤仪的看法。
杨凤仪是爆破酒吧最有权力的主管,也是今天酒吧现场唯一的考核官,相当于是评委一样,只有她点头同意了,禹望才能被聘用。
禹望的目光凝注在了杨凤仪身上。
自打第一眼见到杨凤仪开始,禹望便一直在悄悄关注杨凤仪,自然不是出于什么男人对女人的禹望,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快就会成为他的上司。
禹望相信自己肯定能应聘成功,然而相信没用,何况这只是一种自信,抉择取舍的权力牢牢把持在杨凤仪的手里。
经过关注,无论是杨凤仪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还是她那长时间培养出来的冷艳的气势,无不说明这是一个很聪明能干的女人,而当这样的女人又有一张娇艳的容貌时,往往便会在红尘中获取不弱的财富地位。
禹望揣测出来,杨凤仪这样的女人,对应聘人员的要求一定很高,何况是对酒吧营业很重要的驻唱歌手。禹望也深刻明白,一千块一晚上的薪水绝对不是那么好挣的,哪怕这里是中华国最繁华的都市大尚海,哪怕这里是尚海最繁华的酒吧之一爆破酒吧,毕竟他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没有后台背景,且是从小小的安乐市出来的,多年一直在外面过着流浪的孤苦生活,这样的他,在杨凤仪这样的女人眼中,完全就是个“乡巴佬”。
结果还好,比禹望预料得还好。
杨凤仪听完歌曲后,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拍了几下掌,然后淡然说:“恭喜你,你被我们爆破酒吧聘用了。”
这样的态度虽然也不是多激烈,但能从杨凤仪身上表现出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要知道,平日里杨凤仪很吝啬表扬,很少会夸赞手下的员工。
看着杨凤仪这样的态度,禹望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嘴角划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没有太过狂热的表现,但这一丝不起眼的笑容已经足以表明他的激动了。
望着有些幽暗的酒吧,望着酒吧里不小的空间,望着空间里那些奢华的摆设,禹望仿佛看到了一片灿烂的光明。
今天的演唱,对禹望而言不仅仅是为了应聘,也是对光明的呼喊,尽管他喜欢黑暗和孤僻,但人生的前途和梦想的道路,他还是希望是光明的。
不是希望,是一定要有光明。
今天的演唱,是禹望的一次呼喊,是内心的一种宣泄,然而光呼喊没有用,重要的是不断去做去奋斗。
禹望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光明……